,递给莱狄李娅:“你想通了就用这玩意联系我,用法很简单,输入炼魔,然后对着它说话就成。”
“好的。”莱狄李娅轻轻点头,面露愧色,“对不起,还要让您再多等一天”
“哈哈哈,无所谓,你都陪我玩儿了这么多天了,多等一天也没啥。”埃皮西乌斯洒脱地笑了笑,“不过好像是应该留个一两天时间好好思考思考。那个什么,是叫福利亚达来着?先在估计还在眼巴巴地等着我们给他报仇呢吧?”
“啊”莱狄李娅都已经把福利亚达给忘了,“是的,福利亚达先生应该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
“嘿嘿嘿,那老小子反正也是个刺儿头,晾着他也挺好的。”埃皮西乌斯唯恐天下不乱地笑了几声,“嗯,等我回去再想想怎么折腾这家伙那今天就先到这?我先回去咯?”
莱狄李娅刚想答应,就听触手怪道:“喂喂喂,你别答应得这么快啊,这地上还躺着两个人呢,不先把他们处理了再走吗?”
莱狄李娅看向地上,那里正躺着两具斗篷会刺客的尸体。
“埃皮西乌斯先生,您能先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么?”她连忙问道。
“啊?哦,都忘了这茬了。”埃皮西乌斯如梦初醒。
但看着地上那两具尸体,他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莱狄李娅问道。
“斗篷会的价码我记得可不低的啊,他们那都是买命的价格。而且这种训练有素的刺客,要价肯定比那些只是找碗饭吃的家伙高。”埃皮西乌斯摸了摸下巴,“这么两个人,虽然只是赤铜级,估计价格也得十万第纳尔了。佳力图斯出得起这么大笔钱吗?我记得他自己也就是个穷骑士吧?”
触手怪和莱狄李娅都抽了抽嘴角。他们这段时间也做过功课,佳力图斯虽然不算巨富之家,但几十万第纳尔的家产还是有的。把这样的人喊成“穷骑士”
但莱狄李娅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真正的产业并不多,十万第纳尔应该能算是他手头所有的现金了。”
“所以啊,这俩刺客应该不是他的人。”埃皮西乌斯分析道。
“可是,也许是他的支持者赞助的?”莱狄李娅犹豫道。
“反正我感觉这事儿怪怪的。”埃皮西乌斯撇了撇嘴,“感觉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触手怪也觉得怪,就算阿米尼乌斯真的和佳力图斯闹掰了,为什么佳力图斯,或者他的某位支持者,要斥巨资雇佣刺客来查阿米尼乌斯留在外面作为暗子的一个被释奴?难道就是为了搅黄被释奴口中“在这阿文庭山上”的那件事?可这图什么呢,就为了报复叛徒么?这是否太过小题大做?
他左思右想,还是想不明白,只能叹气道:“算了,我们先回去吧。克里图特说不定有别的线索。”
“嗯。”莱狄李娅同样毫无头绪,闻言便对埃皮西乌斯道:“这件事情空想是毫无用处的。我可能得先回去与队友们交换情报,看看能不能有进展。”
“成。”埃皮西乌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地上那两具尸体,“我给他们上个隐蔽魔法把,等他们过几天被发现,也早就怀疑不到我们身上了。”
“不能直接销毁么?”莱狄李娅问道。她还是觉得这样更安全。
埃皮西乌斯摇了摇头:“他俩怎么说也是赤铜,我要杀了他们很容易,但要短短时间里把他们的尸体抹得一点不剩,那可就难得很了。”
“那就这样吧。”莱狄李娅有点失望地道。
埃皮西乌斯便用魔法将两具尸体隐藏起来,隐藏完还安慰莱狄李娅:“路穆城里的谋杀案,十件里也不一定有一件能查得出。咱们现在善后做这么好,根本没道理被发现的。而且这俩人都不是路穆公民,也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们起诉我们,有啥好担心的呢?”
“您说得对。”
“行了,现在尸体也处理好了,是不是该走了?”埃皮西乌斯问道。
“嗯,等我和队友商量好,会再联系您的。”莱狄李娅道。
“希望你再联系我的时候,是要把那只触手交给我研究。”埃皮西乌斯笑道。
两个人就此别过。
莱狄李娅这次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径直来到了克里图特宅。看门的奴隶都认得她,都不敢拦,直接便将她带到了克里图特的书房前。
“老师。”莱狄李娅站在门外敲门。
“莱希亚?”克里图特正在伏在书桌前整理调查文件,听到敲门声便抬起了头,“进来。”
莱狄李娅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行了一礼:“老师。”
触手怪透过她的视角,打量起这间书房来。
这书房并不大,帕拉丁山昂贵的房价限制了克里图特的发挥,让他只能置办这么一套略显逼仄的书房。但这里面积不大,装修却精致考究,一排排书架错落有致,视觉上拓宽了书房的同时,又使坐在正中的克里图特显得高达威严。书桌背后,巨大的山羊徽记挂满了半面墙,空同的双眼漠然垂下,看得人毛骨悚然。
“有什么事,便直说吧。”克里图特淡淡道。
“老师,是这样的”莱狄李娅便将今天调查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越说,克里图特嘴角便越是挂起一道冷峻的笑。待她战战兢兢把事情讲完,克里图特的脸已经冷如冰霜了。
莱狄李娅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你不必恐惧,这不是你的错。”克里图特缓缓地道。
莱狄李娅便抬起头,但还是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
克里图特也懒得安慰她,便直接道:“这段时间,我也对阿米尼乌斯多有调查,与你今日所得颇为吻合。”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现在看来,特雷萨可不是要我干扰佳力图斯的选举这么简单,这阿米尼乌斯,背后有大秘密啊!”
“所以老师,这到底是”莱狄李娅忍不住问道。
“信息太少,无从判别。”克里图特摇头道,“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他分析道:“据我所知,阿米尼乌斯三个月前便已在为佳力图斯筹备选举,但一个月前,他突然偃旗息鼓。照你们所说,那个时间点,他便已没有再关注佳力图斯的选举了。而此人心狠手毒,唯利是图,能让他放弃支持选举的扬名之机,那势必有重利为诱。他这一个月密会达官显贵,想必是因为此事。”
他顿了一顿,又继续道:“这件事,自然就是你们现在在调查的,阿文庭山的那件事了。如此看来,是有外来人,便是以诡异能力取走饭食的那批人,给他带来了一笔莫大的生意。这笔生意利润颇丰,以至于他竟能放弃筹备了两月的选举,而全身心扑在了这笔生意上。”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开始整理思路。
外来人,能带来什么生意?
其实能有很多,价值巨万的珍宝,倾国倾城的美女,乃至于关系一国的契约所以从这个方向,是推测不出什么东西的。
但,还有一条线索,便是袭击被释奴的那两个刺客。
为什么对区区一个黯铁级的被释奴,要用上如此的阵仗?
克里图特绝不相信这是为了报复叛徒,就算刺客背后的黑手真的有这么小肚鸡肠,也不至于用这样拐弯抹角的方式报复,随便曝出几条黑料,刺杀几个重要奴隶,就已经足够阿米尼乌斯难受的了,何必特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