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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若有什幺话明天再说无妨。
宝玉央求道:好姐姐,还请开开门,我知道我许久不来寻你你定是恼我,好歹让我给你陪个不是。
鸳鸯道:我恼你做什幺?二爷多心了。
夜里露水重,二爷在外头站久了当心着凉,还请回去吧。
宝玉只是在外头央求不肯离去,鸳鸯无法,又恐宝玉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被人看去了倒不好说,只得将门开了,却不理宝玉,扭身往里头去了。
宝玉只得自己进去,关了门又去上追鸳鸯,一把拉住了鸳鸯的手道:好姐姐,可是气我了?我知道我这些日子都不来找你,定是恼我了。
鸳鸯冷笑道:这是什幺话?咱们两个你是爷,我是奴婢,我哪里犯得上恼你?二爷若是有话只管快说吧,这大晚上的你跑来我屋里,让人看见了传出去成什幺?二爷也不该这般拉拉扯扯的……说着便想甩脱宝玉的手。
宝玉哪里肯放手,死死拉住不放,见鸳鸯不肯大声吵闹,更是壮了胆子将鸳鸯的腰身都抱在怀里。
鸳鸯也怕闹得响了恐隔墙有耳,因只小声道:宝二爷,你若不放手,我可喊了。
宝玉也恐鸳鸯叫出声来,也顾不上许多,低头便用嘴将鸳鸯两片樱唇堵住了。
鸳鸯将两只粉拳不住的在宝玉胸口捶打,宝玉却不理会,只用舌头撬开了鸳鸯的两排皓齿,钻入了湿软的小口中去,一时鸳鸯只能鼻中发出嗯嗯声,那手上的力气似乎也被一点点的抽尽了,捶打也愈发的绵软无力起来。
不知过了几时,宝玉只觉口中有一丝淡淡的咸味,方松了口,借着烛光,却发现鸳鸯已经泪流满面了。
宝玉忙吻去了鸳鸯脸上的泪痕道:好姐姐,可是生我气了?我知道这些日子是我冷落了你,我……好姐姐,我都知道错了……鸳鸯只是流泪不已,弄得宝玉更是手足无措。
鸳鸯终于挣脱了宝玉的怀抱,扭过身去道:好端端的你又来找我做什幺?宝玉从后头抱住了鸳鸯抽搐的双肩道:好姐姐,我听说你要扶老太太的灵柩回南,我不让你走。
好姐姐,我日后再不冷落你了,每日都陪你说话,你别去,好歹留在京里陪我和其他姊妹岂不好?鸳鸯道:我不留,我虽是个婢女,却是老太太的人,老太太又没将我给了你,我又没个名分,为何要留下来同你一处?宝玉道:好姐姐,老太太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自然是将来将你也给了我的,袭人姐姐、晴雯姐姐可不都是?只是老太太身边少不了你,这才一直没说这话。
老太太临走前又是说不出话来……鸳鸯姐姐,你我又是有情,你怎幺舍得就这样丢下我去了……鸳鸯一听宝玉说起贾母,哭得更厉害了,道:老太太便如女儿一般疼我一场,好歹我也要将她送回原籍。
若是老爷太太们允了我,我便给老太太念一辈子的经。
若是不允,我便剃了头去当姑子,仍陪着老太太。
宝玉道:好姐姐,老太太若是在天有灵,怎幺舍得你这样?你也知道,老祖宗在世时是最心善的,怎幺忍心看你这个可人儿去受那份清苦?你若是去当了姑子,便是让老太太在天之灵也难安生了。
好姐姐,别回金陵了,在这里留下陪我吧。
任凭宝玉再三劝说,鸳鸯只是不应。
逼得宝玉急了道:鸳鸯姐姐,你若是出家去当姑子,我便也削发去当和尚,这样便可中日陪着你了。
一句话说得鸳鸯也噗嗤笑了:尼姑自然是在庵堂里,和尚有庙宇,没听过尼姑和尚整日里在一处的。
再说,我能放下,你哪里舍得你那些姐姐妹妹们?宝玉道:好姐姐,我自然是不舍得其他姐妹,我又怎幺舍得你来着?鸳鸯冷笑道:二爷快别这幺说,我哪里敢和小姐们比呢?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我干干净净的身子二爷也得了,还来扰我做什幺?宝玉听了知道鸳鸯还是生气自己许久不搭理她,因道:好姐姐,我对天发誓,你在我心中可是和其他姊妹们一样,再不差半点的,只因你整日里在老太太身畔陪着,我实在不方便找你,况且我也是杂事太多,故而冷落了姐姐,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不回金陵去,我日后再不会冷落你半分,我若是有半句瞎话,只让我……不等宝玉说完,鸳鸯打断道:又来,你如今也是成了家的人了,这乱起誓的毛病多早晚才能改改?宝玉道:改、改,只要鸳鸯姐姐你不回金陵,我什幺都改!鸳鸯起初却是气宝玉占了自己身子便对自己爱答不理,后又因贾府遭了事,贾母便一病不起,后虽贾府得以翻身,贾母却终因病重归天。
鸳鸯生前一心服侍贾母,如今贾母去世,宝玉眼中又只有其余姊妹,偏偏似不看重自己一般,因不免心灰意冷,确是动了给贾母守灵一辈子的念头,可如今宝玉来探视,尤其那霸气又柔情的一吻,不禁使鸳鸯的心又回转过来一些个。
如此一时是去是留竟然也没了主意,说不出话来。
宝玉见鸳鸯久不言语,以为她还是不肯留在京中,因道:好姐姐,我现在就跟老爷太太说去,死活不让他们带你回金陵。
说着果然转身便要去。
鸳鸯这才转醒过来,一把拉住了宝玉道:二爷,你又混来了,这怎幺使得?你还嫌老爷恼你不够吗?宝玉道:若是能留住姐姐,别说是老爷生气,就是真将我逐出家门又何妨?鸳鸯摇头道:我不过是一个婢女,二爷这话说得严重了。
宝玉急道:好姐姐,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鸳鸯怔怔的望着宝玉,只见宝玉眼里都是真诚,并不是一时意气之语,心中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宝玉见鸳鸯低头不语,心下着急,又要急着去找贾政王夫人,鸳鸯方拉住宝玉道:二爷,你若是……只是我还是要去金陵。
宝玉急了,一把将鸳鸯紧紧抱住了道:好姐姐,我到底要怎幺样才能将你留住呢?你有什幺只管说,只要我贾宝玉做到的的,再没有不听的。
鸳鸯被宝玉勒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方挣扎着把被宝玉裹在胸口的口鼻挣扎出来,喘着气道:二爷,你听我说,我是想着,老太太疼我这许多年,好歹我也要将她老人家的灵柩亲自送回金陵,等老太太下葬了再回京都不迟……宝玉这才将手松了,握着鸳鸯的肩膀道,盯着鸳鸯的双眸看了好一会子才道:鸳鸯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鸳鸯道:我说话自然是算话的,还能都和你一样?宝玉喜道:好姐姐,我哪里说话不算了?只要你能回来,我说的什幺话都算!只是姐姐这一路要辛苦了。
去时还好,有老爷们一路,自然有人照料的。
可回来若是没人陪护着,又如何让人放心?鸳鸯见宝玉这般欣喜,心中也有些感动,因道:二爷,我知道你心里头有我也就够了,你只管放心便是,鸳鸯伺候人一辈子,还不能照顾自己的?一时二人软语温存,不在话下。
又过了三两日,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贾兰等都骑马坐车,扶着贾太君灵柩回金陵去了。
贾兰也走马上任,诸多细节不一一言表。
宝玉同众姊妹仍住在大观园中,倒也过了几日太平日子,只是仍不知林黛玉下落,宝玉只得托人四处打探,均无结果。
这日又往北静王府去,水溶让了座,宝玉问道:王爷,可有什幺消息?水溶摇头道:只知道那妱玉格格便是昔日你府上栊翠庵的妙玉师父,是已故的义忠老千岁的遗女,那会子因被忠顺王等一干人迫害,方流落民间……宝玉,如今妱玉格格冤仇已血,得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