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他们拿下了?你可是受苦了?他们这群畜生可有虐打你?孙绍祖匍匐着往前头爬了两步,将手伸了过去。
忠顺王忙从栅栏中伸出手来,握住了孙绍祖的手道:祖儿,你倒是说话啊。
宝玉冷笑道:哼,我只以为王爷必是铁面无私的,想不到也有这等温情的一面。
将另一位也请上来吧。
忠顺王一愣,不知来人又是谁,正自猜疑,却听一阵啼声想起,竟是一人牵着一头驴走进来,后头又跟着一人拿着一条半米来高的四腿板凳。
忠顺王正不解其意,宝玉道:王爷,孙将军也没有受多少苦,相反,每日竟是快活得紧呢,是不是?孙将军?孙绍祖尚未说话,那驴子一见孙绍祖便啊哦啊哦的鸣叫了起来,孙绍祖一听浑身不由得颤栗不已。
宝玉道:孙将军,不如今日就当着最疼爱你的王爷面前,好好享受一回如何?也好让王爷看了放心。
这……孙绍祖不由犹豫起来。
那牵着驴的人道:宝玉,跟这厮还需客气什幺?把鞭子给我!却是薛蟠接过鞭子来就要打。
孙绍祖忙道:不敢,不敢,小人这就招办。
说着挣脱了忠顺王的手,不敢抬头。
哆哆嗦嗦的着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忠顺王急道:祖儿,你……你这是作甚?孙绍祖也不看忠顺王,只将裤子褪下了,趴在了长凳上,将腚沟子撅得老高,两手将臀肉往两边掰开。
薛蟠手中牵着的的驴一见,胯下一尺半长的吊物早红红的露了出来。
薛蟠松开驴缰绳,又在轻轻在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驴见了孙绍祖便早按耐不住,如今得了自由不由欢叫一声冲了过去。
顿时屋内想起孙绍祖一声惨叫。
祖儿!你……忠顺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去往后一倒,不知死活。
宝玉终于算出了一口恶气,也懒得再呆在狱庙中,便也不理会忠顺王和孙绍祖的生死,同薛蟠道:薛大哥,在外头稍等我片刻,我还要见两个人。
薛蟠答应了一声往外头去了。
宝玉又由牢头引着来至另一侧牢房门外,里头关押着的却是昔日忠顺府长史官。
那长史官早听见宝玉进来了,如今见宝玉来至门外,忙凑了上去道:宝二爷!宝玉问牢头道:军爷,可否能将门开了让我们一叙?那牢头面露难色:爷,这可是重犯,小的身上并无钥匙……宝玉只得作罢,一招手,后头茗烟从篮子里掏出一瓶酒来。
宝玉接了,亲自给长史斟了一杯递过去。
长史接了一口喝下:二爷,我家人如何了?宝玉叹了口气道:大人只管放心,好在有北静王爷在后头,又因忠顺老匹夫才是主犯,大人的妻小已经无碍,如今已安排妥当了。
长史感激涕零,便要磕头。
宝玉忙说道:可使不得,若不是长史大人不顾性命道出实情,哪里有我今日?倒是要我该谢谢你才是。
宝玉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在下不能报答大人恩情了……长史又喝了一杯酒道:贾二爷哪里话来,若没有你相救,我早就如同一条野狗一般死在外头了。
我家眷中顺老匹夫也定不会放过。
如今她们都安好,我也可放心了。
我只想看着忠顺老匹夫死在我前头便好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牢头不敢多耽搁,便催着宝玉去了。
又来至空空道人囚室,仍是一瓶好酒递过去,空空道人哈哈一笑,也不用杯盏,一仰脖便将酒喝尽了,将嘴一擦道:贾公子也不用说些外道的话,自太极伊始便有因果报应。
老道这也是咎由自取。
况且老道大限已至,贾公子还请自己多多保重吧,老夫去了。
好酒啊,好酒!说罢单手一礼,也不再说话了。
宝玉感叹一回,出了狱庙,却见冯紫英柳湘莲二人都等在外头。
众人一一见过,宝玉道:冯大哥,柳二哥,一路辛苦,快快去家里吃杯酒。
冯紫英道:酒自然是要吃,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拿个主意。
宝玉因道:孙绍祖贾雨村的事都已完结,还有什幺事儿?冯紫英哈哈一笑,朝后头车里喊道:都下来见见你们这位甄公子吧。
宝玉一愣,刚要问话却见后头车帘子一挑,却是下来两个女子,正是那双龙镇品翠楼上同宝玉有过一面之缘的如花似玉二女。
那二女下了车一见宝玉,便扑进宝玉怀中,一口一个甄爷的叫个不住。
宝玉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冯紫英道:这可不都是你说的?怎幺大哥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你又假装不知情?宝玉更是愕然:大哥,莫要拿小弟取笑,我何时说过?冯紫英指了指狱庙大门道:走走走,别在这里说话,凭的晦气。
一面又让二女上车,众人也都上了马,一路行着问宝玉道:我且问你,那会子柳贤弟薛贤弟和我出京的时候咱们可说过什幺?宝玉笑道:话自然是说了不少,也有如何处置贾雨村,也有如何押解孙绍祖的话。
冯紫英道:还少了一个,便是要去那品翠楼闹上一闹给我弟妹出一口恶气。
宝玉听了这话才一拍大腿道:是了,冯大哥,难不成你们是将这两个姐姐给……给绑了来?冯紫英笑骂道:你当我们真是成了匪不成?宝玉长出一口气道:我说也不能,大哥毕竟是带兵的人,怎幺能这般不识法度……冯紫英道:绑人的勾当自然我不会干,我们只不过是带了二龙山的一帮兄弟将那鸟楼一把火给点了。
嗯,老子当了一辈子的兵,没想到当匪也是这般痛快!难怪倪二那厮死活不肯同我们回来。
说罢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宝玉听了啊的一声,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冯大哥,你们……柳湘莲道:宝玉,不用慌张,我们都是易了容混在寨子里兄弟们之中的,定无人能认识。
那品翠楼逼良为娼官商勾结,暗地里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此遭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见宝玉不放心,又道:宝玉,你只管安心,我们做事自有分寸,并没有闹出人命来。
宝玉听了方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不知几位哥哥是如何做的,这两位姐姐又是怎幺跟着你们进了京?柳湘莲道:我们只是将那老鸨捆起来吊打了一顿,将她这几年里搜刮的财产都取了。
你可别说,这老东西还真没少捞,想是平日里孙绍祖这等冤大头也是常有的。
我们将那些苦命女子都聚集了,每人分了百十两银子,都让她们各自回家去了,然后一把火点了那品翠楼。
又将剩余财务分一些留给二龙山兄弟们,其余都舍了周遭穷苦百姓。
宝玉点头道:果然是二哥明白!冯紫英用马鞭敲了敲宝玉的头道:怎幺,你大哥我就不明白?临行时你说那园子里有两个叫如花似玉的姐儿,定不能惊吓着,要好生相待,老哥我一想,定是你的相好,这不便给你请了来?宝玉听得哭笑不得,摇头道:大哥哪里话来,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在外头拈花惹草的人不成?冯紫英道:在外头拈不拈我不知道,在家里我是知道的。
宝玉咳了几声道:大哥,这如花和似玉二位姐姐和我确实是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那日在品翠楼同她们萍水相逢,因见她们两个身世可怜方想着让哥哥们不要为难她们而已了。
这些事柳二哥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