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知道,还敢在我面前谈什么机会!”
方以真一下止住声,未道完的话语也在这一刻被打散!
“谁是谁非。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我今天不给这个机会,难道就是我林蔓生不近人情?”蔓生冷声反问,更是说道,“方以真,我现在还能听你说这些话,是因为你之前待我一向友好!但是也请你记住,你和我立场不同身份有别,你所说一切,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你打算在我的伤口上再撒盐?我倒是无所谓,反正看我笑话的人也不是一两个!”蔓生嘴角扯起一抹笑。
方以真被震撼着,前方处冷酷的冰冷寒气袭来,将周遭的暖意冲散,“蔓生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后见到我,请喊我林副总!这里是公司,我不谈私事!”女声渐冷,蔓生朝她命令,“出去!”
彻底的,再也无法出声,方以真秀眉微蹙,这样犯难,却也是这样懊恼,她道歉一句,起身离开这间办公室,“是我冒昧了,对不起,林副总。”
……
宜城一座茶楼——
今日天色不算晴明,泛起一丝隐隐黯然。
茶楼的包间之中,居中坐着一人——正是林蔓生!
她的面前,还坐了一行人,男男女女皆有,但都有些年岁的前辈。这一行人却都是公司老一辈高管,先后被林逸凡替换,有些虽有权,却也被副位的主管经理压制,只因为林逸凡重视培养自己所信赖的下属,却不顾及曾经的前辈。
今日蔓生相邀他们于此,众人也不曾陌生。
程牧磊发放文件,交由他们每个人一份。
这一刻,蔓生开口道,“各位前辈,你们都是一路陪伴锦悦打天下到今天的功臣!父亲是惦记你们的,我更是不会忘记!”
“我的弟弟逸凡,他胜任公司总经理之后的所作所为,我想各位比我都清楚。他的能力才干也确实不在话下,但是为人应该感恩这方面,却没有遗传到父亲的精髓!”
“可父亲终究已经年迈,许多事情他就算有心也无力,想要制止也不好开口。现在我重回锦悦,为了公司的未来打算,才会提出这样归还注资。但现在面前就竖了一道高墙,只能翻过去,才能确定落实!”
“我知道各位都是公正严明,凡事凭依据讲道理,不会无中生有也绝对不会放任不顾!今天将这件事交给你们,我相信各位前辈一定会秉公处理据实呈上!”
她清冷女声响彻在茶间,此番已然是谋江山的第一战,气氛凝重无比。话音未落,蔓生将面前的茶杯举起敬向众人,“不管各位如何决定,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屏息之间,众人像是在迟疑深思,却在下一秒,有人率先举杯相迎,“林副总,我跟你!”
“砰——”轻轻碰杯后,立刻有人纷纷举杯,“林副总,我也跟你!”
“我们都跟你——!”
齐声于耳,蔓生敬向所有人道,“我在这里以茶代酒,从今往后,还希望各位多多提携指点我和舍弟!锦悦的未来,还要仰仗各位——!”
喝下这杯茶,众人起身告辞。
独留蔓生坐在原地,她还轻轻闻着茶香,一缕清香飘散而来。
直到一杯茶品完,她依旧没有离开。
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程牧磊接了一通电话。他立刻报告,“副总!戏已经开场!”
“你现在回公司去,替我去听戏,有什么动静就通知余秘书。”蔓生回声,终于起身而出。
同一时刻——
锦悦公司内部,诸位前辈高管向总经办发出质疑,就林逸凡亲命的另外几位高层,正欲谈判的几起项目被一致弹劾!
弹劾之势十分凶猛,证据具备,直至那几人在项目负责上缺乏判断力,且又故意将财务部现今压制留予己用,而不顾公司现状,丝毫不为大局着想。老一批高层中以施部长为首,更是向高层发起质疑——提出暂时搁浅项目!
突然发起的弹劾,将总经办这边陷入一片混乱,更是让林逸凡措手不及!
公司内部突然生变,一场阴云即将袭来。
此时,正值傍晚十分。
宜城车流不息。
余安安驾车,送林蔓生前往学校接宝少爷放学。
来到学校,驻足于教学楼下,蔓生等着老师将孩子带下楼。
一旁的余安安突然收到一条消息,还以为是程牧磊传来消息,她按键查看,却因为看见短信内容而感到一惊——
“怎么了?”蔓生询问一声。
余安安却是惊住,她握着道,“副总!尉总回海城了,他现在正赶去保利——!”
……
余安安是万分惊诧的,因为这么久以来,还是初次听闻尉总的消息!
可是蔓生默了下,却微笑问,“你和任翔什么时候结婚?”
“……”余安安愣了下,蹙眉反问,“副总!您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吗?尉总他回海城了!”
蔓生应声,“我当然听见了,所以才知道,你和任翔没有吵架也没有分手,更没有因为我的事老死不相往来,我很高兴。”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一双眼眸带着期许更是祝福,余安安心头一热,却更为着急,“我和他的事现在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难道你刚刚收到的信息,不是任翔传来的?”蔓生一瞧她的情,已经知晓一切。
“是任翔……”余安安也不隐瞒,“可是尉总回海城了!”
那位悔婚离去的准新郎,将准新娘丢在喜房不管不顾的准新郎,他终于现身了!这才是重点才对!
“安安,这是他的事,你不用再特意告诉我。”蔓生轻声回道。
“可是……”余安安握紧,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可是尉总该给一个解释!副总,难道也不想听他的解释吗?”
这一段感情走到今日,过程如何艰辛,余安安也是同样清楚。正因为如此,才会不舍可惜。她只怕其中有误会,更怕就此错过一段姻缘。
这一刻,余安安沉思道,“或许尉总这次在订婚宴上离开是有原因的!其实他去了北城,是因为——”
“因为那位容柔小姐,她出事了!”余安安脱口而出,将得知的一切道出,“听说是萧氏云商的那位萧三少想要对容柔小姐用强,然后容柔小姐为了保护自己就捅了他一刀,结果就被送进警署!尉总赶过去。是去保释当担保人!”
自从林蔓生醒来后,有关于尉容,她不曾问过一句,更不曾提起只字片语。她不问不提,所有人也不敢再多言,深怕触及她内心深处的伤痛。可如今尉容已归,余安安还是惊觉要说个清楚。
“我想这里面或许有原因,尉总他才会这样离开?”余安安着急相告,但是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察觉毫无信服力,“副总……”
“再有一千一万个原因,他从订婚宴上离开是事实。”蔓生瞧见她如此紧凝的脸庞,清幽说道,“我早知道是因为她,因为那位容柔小姐,他才毁约离开。”
余安安再次惊住!
什么?
副总竟然全都知道?她早就知道,尉总会走是因为容柔小姐?余安安忽然感觉迷雾重重,却好似那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想要找理由都不再足够!
“安安,如果你遇到一个男人,他只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