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是她的大哥,一个是她的堂弟,先前也和她有往来,事先居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王父枪头一转,直击两人训斥,“还真是我王之杭的好女儿!认了王家拿了股份,竟然就这样跑了!”
喜宴才过了两天,海城名门世家谁人不知林蔓生已是王家人,又有谁人不知她已是王氏财阀股份持有者!
最让王父不可轻纵的是,自她从意大利回到海城,一切都是由着她来,她要迅速定下宴期,他就命人赶紧置办。她要保留原姓,他也答应她。就算是要股份,他也同样给了。
当众许诺的誓言,哪有反悔的道理,王父此刻即便是后悔万分,也不可能昭告天下关系破裂。
王父一生叱咤风云,直至今日依旧是王家的当家人最高掌权者,却从来不曾遭遇过这样的荒唐荒谬之事。被一个女孩子,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玩弄耍得团团转,可谓是颜面丢尽!
“你们还不给我去找!再找不到她。也不用再回来!全都给我走——!”王父气愤的指着两人,一张脸铁青。
“大伯,我们现在再去找!”王镜楼立即应声,王燕回只是轻轻颌首,两人便又走了出去。
离开书房,走在府邸的院子里,王镜楼侧目一瞧,只见王燕回色沉凝,从离开尉家祠堂起就是这样沉思不宁,他终于问道,“她是真的走了?”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似真似假分辨不清。
王燕回默了下,却是笑了一声,“如果是真,不是挺好。”
……
“大哥,你希望这是真的?”王镜楼不禁又是道。
王燕回其实一直在想,如果这一切不假,她是真的走了,那他倒也希望如此。
王镜楼见他不应声,便也明白了,如今现状对于她而言,离开的确是一了百了,因为余下的事都和她无关了,“可是她真的剃度出家了?这中间难道就没有一点猫腻?”
他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究竟是她自己安排了这一切,还是其实另有其人?
但是不管如何,王燕回当下唯有一则最要紧的事,“告诉我们的人,要是找到了,先不要声张!”
“我知道。”王镜楼自然听懂了,却也对于另一件事迟疑,“大哥,你也应该收到消息,尉容这两日私底下一直有动静。”
就在王家寻找林蔓生之际,尉容却频频联系保利高层董事相聚,不知道密谈了何事。虽派人打听口风,却始终没有一丝风声透出。越是密不透风,就越是有猫腻。一定是在计划某件惊天之举,这让王镜楼确实不安。
有关于尉容的行动,王燕回不是不知,可他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只是隐隐之中,却察觉出不妙,那是一丝危险讯号。
尉容,他到底又在布局策划什么!
“而且,楚家那边也好像动摇了……”王镜楼又是道,“楚伯父不像从前那样亲近,怕是动摇了。”
楚父一旦动摇,便会持中立态度,若是一旦心有芥蒂,那便会倒戈相向,这才是当务之急。之所以会如此,也不过是因为联姻亲事迟迟不定。
王燕回眸光凝然,一刹那纵观局势分析利弊,将心中那份质疑暂时压下。
现下能让尉容兴师动众,也只有宝少爷名下的股份。可这些股份,不可能易主。
无论如何,他也无法真正得到!
……
就在林蔓生消失后的第三天上午一早,王家这边得知了最新动向,来自于尉家。
同一时刻,王镜楼也是知晓。
王燕回更是听闻,就在二十分钟之前,宝少爷被送回海城,现今已经归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宝少爷的回归也在众人意料之外,先前被尉容抢走一直被藏起来,顷刻之间又被放回。
众人不明尉容的用意,但唯一明白的是——林蔓生才刚走,宝少爷就现身,尉容显然已经是有恃无恐!
几乎是立刻,王父就要动身前往颐和山庄。
王燕回以及王镜楼也要出发。
可是谁知,尉容却派人前来相请,“王老爷,容少爷命我来告诉您一声,宝少爷已经回了海城,所以请王老爷前往颐和山庄一聚。”
不等他们前往兴师问罪索要孩子,他居然主动出击相邀。
……
就在尉家宅邸,王家一行由周管家迎入茶厅。
却见尉孝礼以及杨冷清等人已皆在,而尉容就正座于前方处,那是属于尉老太爷那张椅子侧边最近的位置。
今日场面,尉老太爷不见身影。显然是他主持大局。
王燕回望向尉容,听见他道,“王伯父,三位先请坐。”
那危险讯号再次响起,比先更不妙的预感……
王燕回抬眸,分明瞧见尉容那张淡然若定的脸庞,茶厅灯光照耀下竟有一丝苍白,却是指挥若定杀妻求将。
“还有人没到——!”王燕回一惊,只因他道出自己先前于祠堂一般的话语。
……
一贯沉着冷静的王家大家长,此刻却也因为近日急转直下的变故而无法理智,更不愿由人做主,“现在不管谁没到,都没有任何关系!”
“尉容!把孩子交出来!他不只是尉家的孩子,也是我们王家的孩子!”王父直接索要孩子,更是质问,“尉老太爷在哪里!让他出来和我说话!”
尉容不疾不徐回道,“老太爷身体欠安,王伯父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就是了。”
尉老太爷一直抱恙在身,这件事王家一行自然清楚,可王父此刻并不肯作罢,“你不过是尉家的二少爷,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和你谈事!”
“王伯父,您刚才的话很在理,小宝是尉家的孩子,可也是王家的孩子。而我又是小宝的亲生父亲,您今天来看小宝,当然是该由我招待。”尉容又是应声,“毕竟,就算要谈抚养权,也是父母相争,祖父和外祖父虽然是直系亲属,但是论起资格,好像谈不上。”
自有记忆以来,大家族谈事,一直都是大家长出面,事关哪位小辈,便当场相谈。可谁也不敢当众这样放肆,而今王父却是见识到了尉容的狼子野心,这是要将尉家整个家族彻底拿捏在手!
“去请尉老太爷过来!”王父却是冷眸道,这一刻势必同样不会罢休。
王燕回和王镜楼站在后方,虽是一言不发,但已是意图明显。
此时,尉孝礼出声道,“王伯父,老太爷的确是病了,现在还睡着没有醒。今天二哥掌事,您有什么想法就先坐下来慢慢谈。我想,他一定会给您一个说法。”
杨冷清在旁瞧着这所有一切,依旧不曾出声。
“你还有什么说法!”王父怒望尉容道,“你想就这样将小宝藏起来,不让我们见他!你安得是什么心!我告诉你,就算现在蔓生不在这里,我也要将孩子带走,带回王家去!”
王父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尉容却是低声道,“今天邀请王伯父过来,就是为了小宝的事!”
“先不要动气,请先静坐,半个小时之内,该到的人,一个也不会少!”尉容缓缓说完,又是冷声吩咐。“周管家!还不请王老爷三位入座!”
周管家立刻道,“王老爷,燕回少爷,镜楼少爷,三位请先坐……”
气氛却是僵持无比,王镜楼不禁瞧向王父,又是瞧向王燕回。
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