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的信任?”
那些设想从回忆里开始清理,却如此杂无章,林书翰整个
都是晕眩,愤恨早已遮迷了双眼,这让他冷不防一句,“难道姐姐她一早就知道!”
这句话语响彻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此刻林蔓生并不在此处,但是却仿佛她无处不在……
尉容一双眼眸骤然凝起,眼底瞬间冰冷一片,接了他的话道,“就算她知道,那又怎么样。”
姐姐如果知道……
她如果知道……
“是你怂恿她!是你故意让她轻信!她竟然就信了!”数月里夜夜不归,林书翰早已回不去那个空无一的家,如果一切真是这样,“那个时候,姐姐为了和你相斗,连锦悦都算计上了!连我这个弟弟也算计上了!”
……
只记得那在办公室内,他询问林蔓生是否要去看望父亲,可是她却说:爸爸现在就算见到我,也不会高兴,我还是不去了。你陪着他就好。
他原本还想要劝说,可是她又说:反正董事会议迟早会来,到时候爸爸也会出席。
处置高长静的手段,让林书翰一生难忘,那时的林蔓生,已不像是他所认识的林蔓生,她是那样的可敬可畏,竟然有一丝陌生,让他感到遥远而可怕……
林书翰的质问声已起,尉容脸上早已没有一丝笑容。
僵持之中,却是尉容掐灭烟起身,“你酒醉没醒,我现在就给你时间醒酒!”
醒酒……
呵!
林书翰看着他就要离去,猛地也是站起,追着他走了两步。两站在办公室内,他朝着他厉声喊道,“尉容!姐姐自从认识你以后就变了!她变成了一个
于算计会使手段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因为你——!”
突然,那本欲离去的步伐定住,林书翰瞧见他一下扬手,竟然是一个掌扇了过来!
男之间,只会用拳用武力,可是这一记
掌……
竟仿佛像是为了谁给了一记教训!
这让林书翰彻底愣住,对上一双冰冷温怒的眼眸,是尉容对他说,“你姐姐要是在这里,也会这样做!”
林书翰却是幽幽回,想到早就距离遥远的林蔓生,他的身边如今竟没有一个至亲存在。就连父亲也一直重病不起……
“哈——!”林书翰笑了起来,他指着尉容道,“你少在这里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能代替姐姐来教训我?”
“要不是你,我们这个家不会散!要不是你,姐姐就不会遭遇这一切!要不是你,她又怎么会为了小宝生无可恋离开!”林书翰红了一双眼睛,孤独寂寞在吞噬自己,那份被心之
背叛的心意,也狠狠撕扯着自己,证明自己是有多可笑。
“活该——!”这一刻,林书翰终于喊,却不知是在为那个早就不知去向的,还是为了此刻的自己,“这一切都是活该——!”
可是下一秒,他那双眼眸格外冷厉注视。“林书翰!你以为当年,你姐姐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生下小宝!你以为她凭什么要在那样小的年纪,去生下一个孩子!”
“是你!都是你这个罪魁祸首——!”林书翰的话语直指于他。
“的确是我,但你也逃不过!如果不是你当年在英国的时候得罪,她又怎么会生下这个孩子!”尉容此话一出,林书翰彻底定在原地。
那些声音嘈杂而来,却再也听不见了……
过了许久,是余安安折返而回,她方才看见尉总离开,此刻狐疑内呼喊,“林总?”
却见到林书翰惶惶失,那样悔不当初,“竟然是我……”
那是尉容离去之前的话语,清清楚楚传来——一百万英镑,就能让她借腹生子生下一个孩子!
……
那一天尉总离开之后,余安安只觉得林书翰就像是一下子颓败如山倒,又见他双眼无,彷徨之间好似忽然想到什么,他迈开步伐突然往外走,急不可待就要前往。
“林总!您要去哪里!”余安安立刻询问,她可不敢就这样让他独自外出。
林书翰却道,“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派车送您去!”余安安又是喊道,他宿醉一夜,到了现在酒还未散去,“您现在还不能开车!”
林书翰倒是一怔,余安安见他缓了步伐,又是说道,“我让高组长开车送您过去!”
下一刻,余安安就吩咐高进备车。
林书翰是由高进送走。余安安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等过了许久后,大抵是车子开到了一处地方,余安安接到高进的电话,这才得知——林总原来是去了林家墓园!
现今,林董事长还躺在疗养院里,他自从那一年病倒后就一直不曾好转。
所以,住在这座墓园里的,唯有一个
,那就是——林母冯若仪!
这一天从上午到下午,又从下午到晚上,等到天色浓,直至凌晨时刻,在高进的上前劝说下,林书翰方才离开。
后来,余安安再询问高进,“林总怎么突然去了冯夫墓地?”
高进自然不知晓,或许是因为想念母亲,所以才会前往。
然而他却清楚之间感觉到,那一天的林书翰在墓园里,在冯夫的墓碑前方,不单单是因为思念,更是仿佛为了忏悔。
可是忏悔什么?
高进不清楚。
余安安自然更不清楚。
只是自从那一天墓地祭拜过后,林书翰归去后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待到第四天醒来,他焕然一新回到锦悦,让震惊无比。
自那一天后,他不曾再流连于烟花之地,像是重生了一般。
众都惊愕于他如此转变,虽然不明白原因,但能够看见他安好振作。这已值得高兴。
只是在那以后,林书翰依旧不愿让再提起有关于方以真的任何一句话语。
方以真这三个字,成了林书翰此生最大的禁忌。
至于方以真后来如何,余安安等不清楚。
偶尔时候,她想起那一,也会好尉总到底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竟然能让林书翰回归正途。也有偶尔时候,她向任翔询问方以真,可任翔也没有多言,只说每个
都有自己的去处,方以真也有,便也过了。
比起从前,林书翰愈发迫切问起林蔓生的下落,那样想见到她。
可是却依旧没有她的消息。
时间又是一晃而过,第三年的盛夏也已过去。秋来临的时候,宜城落叶翩飞。
等到又一年年关来临的时候,宜城又下起了一场漫天大雪。
宜城的雪,那样洁白纷飞,余安安不禁想起当年,在冯家宅邸时的场景。当时他们都还在,副总也在,他们一起堆雪打雪仗……
站在公司办公楼,望着窗外雪景,余安安再次想起林蔓生。
副总,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在的地方,那里的冬天也会下雪吗?
……
很快,三年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迎来林蔓生离开的第四年。
第四年起始,余安安听闻远在海城的保利集团,那一场持续了多年的权位之战也到了最为紧迫的时刻。一边是尉家两位大少之争。另一边是王氏联合了楚氏双双相争,三势力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