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口用硬钢打造的箱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四号区的甲尸。
罗泰来的时候开来了一辆足以容纳十个人的面包车,上车前,多吉又依依不舍地跟我们每个人黏了一会,才跟随孙先生的脚步回了牧场。
刘尚昂问我:“今天怎么没见到你的两位师叔。”
我说:“寄魂庄出了点状况,他们昨天晚上就连夜赶回去了。”
说完,我朝着这片承载着我六个月记忆的牧场看了最后一眼,转身,上车。
从牧场到陕北,两千多公里的路程,我们足足走了两个白天加一个黑夜,只有在罗泰累的时候,我们才会沿路找一家旅社休息。
闫晓天早早就就将我要到陕北的消息告诉了石师兄,我们刚出省道,就看见石师兄站在路边冲我们挥手。
有很多年没见到石师兄了,他还是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样子,油亮的大背头,笔直的西装,还有一个皮制的公文包。
他的这副打扮,放在九十年代还算时髦,可在零三年那会就已经很过时了,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身行头多少年也没变过,每次见到他,我都能感觉到无比的亲切。
石师兄还是那个石师兄,那个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联想到“斯文败类”的石师兄。
我下车的时候,石师兄就笑着迎了上来,闫晓天跟在我后面下车,一见到石师兄就问:“老石,你车呢?”
石师兄说:“我坐公交来的,开车的话行踪容易暴露。”
说完,石师兄和我简单地寒暄了两句,接着就将话题切入了正题:“陕北这边的情况比较麻烦,有道,你来的事目前只有咱们这些人知道,我的建议是暂时不要声张。”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里是百乌山的地界。”
说话时,我朝闫晓天看了一眼,闫晓天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石师兄又对我说:“最近这一年多,咱们寄魂庄在这里也算是广交善缘,如今在这里行动已经变得方便了很多。但你比较特殊,如果赵德楷知道你来了,肯定要有大动作。”
我依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尽量不在外面走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