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
这一道天井耗尽了我们最后一点体力,当我们顺着天井上方的窟窿回到崖顶的时候,几乎连站立都觉得十分困难。
可在大崖上又盘踞着大量的鬼物,我们依旧不能多待,只能互相搀扶着朝村子那边走。
后面的路途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记不清了,问问老梁和老刘,他们两个也说,当时只觉得特别累,路特别长,至于其他的,都记不得了。
我也只是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亮,老杨就是靠着它辨别方向。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在当天晚上回到了老杨家,一进家门,鬼娃就朝我们奔了过来,还垫着脚尖一直朝我的身后看。
直到老杨迈进门槛,鬼娃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老杨活着回来了,这一路上我们也没让他经历太多的危险,算是圆满完成了对鬼娃的承诺吧。
我们几个都累得半死不活,晚上的饭本来想麻烦盖栋来着。可盖栋又不会做饭,本来留他来照顾鬼娃,没想到这几天都是鬼娃闷好了米,他就陪着鬼娃一起吃点咸菜,偶尔也会到村民家里弄点东西吃。
后来也是没办法了,我们就让盖栋拿着钱到附近的村民家买现成的吃,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很多村民都已经入睡,盖栋折腾了很久才弄回几个像样的炒菜。
吃过饭,我们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当天夜里,我确实又做梦了,可这一次的梦境却变得飘忽起来,圣树又出现在了我的梦里,在树的周围弥漫着大量雾气,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真实,而黑狗和带血的人脸也没再出现。
我们在邪的领域中至少待了两个晚上,可我却没有被诅咒的幻象骚扰,后来我问过粱厚载,他说,大概是因为邪的炁场太强了,阻断了诅咒和我的联系。
对于他给我的解释,我不是特别理解,诅咒本身不就是借助邪的力量来实现的吗,为什么我离邪如此之近的时候,它却失效了呢。
我们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我简单炒了几个菜,饭后又在老杨的引领下,与仉二爷、粱厚载一起进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