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听到冯师兄在后面喊:“还有十分钟!”
离沙坡顶端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我又抖了抖钢索,试图让帆布的受力面更大一些,可强风带来的助力也就这么大了,我们只能一边稳住重心,一边慢慢地向上挪动。
为了能走得快一点,我每次迈步的时候,都刻意将脚尖插进沙子里,这样我至少能用上一些力气。
我没法看时间,也不知道走完这段路究竟用了多久,我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第一个登山沙坡度的顶端。
刚一登顶,我就能感觉非常强的风力了,沙尘也再一次挡住了我的视线。
刘尚昂和梁厚载上来以后,就快速跑到我身边来,一人一边地抱着我的胳膊,加上刘尚昂背上还背着一个毛小希,四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防止了我被风帆上的力量带走。
刘大喜和大伟登顶以后,还没等我舒一口气,就听到沙坡上传来了哗啦啦的声响,沙子又开始流动了!
好在大伟的反应很快,在流沙声出现的一刹那,他就一把拉住了冯师兄的腰带,将冯师兄拽了上来。
一见冯师兄上来,我立刻松开了手中的钢索,风帆就带着钢索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才我包在里面的牛肉罐头也不知道掉没掉出来。
冯师兄坐在地上,望着脚下的这段沙坡,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因为预先知道上来以后会遭遇沙尘,大家都带上了面罩和护目镜,现在,大家都无法说话,只能用眼进行非常含糊的交流,我看到刘大喜的眼里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现在轻松还为时过早,真正的危险还在后头呢。
刚从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刘大喜他们需要稍作休息,而我则打着手电,朝周围照了照。
在强烈的风沙中,我只能看到身周一两米距离的光景,意外地发现我梁厚载脚边的沙子里露着半截罐头盒。
那可能是我第一次扔上来的罐头。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过去捡那个罐头,在我弯腰的时候,左臂上突然疼了一下,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梁厚载脚边的东西变成了一颗人头骨。
但这样的错觉只出现了那一瞬,在洗一个瞬间,手臂上的疼感消失,梁厚载脚边的东西又变成了罐头。
我愣了一下,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子。
在我的视线中,这个原本普普通通的罐头,竟然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与此同时,我的左臂上又传来一阵阵轻微的痛感。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梁厚载,而梁厚载此时也正看着我,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目前我和梁厚载都不能确定手臂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那,那种图案,应该是某种咒印,我们不是中了建墓者的术,就是中了什么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