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水侵沁,岂非暴敛。
前人不痴、自然是知晓这道理的。
如玉这等取材精奢的笔洗,并不真拿来使用,而是奉为文房清玩置于案头,赏心把玩,愉人悦己。
陆子安觉得,写字最需要平心静气,用玉洗不合适的话,瓷洗,上等的瓷洗,应该是最适当的选择。
挥毫作画的时候,幽香袅袅,手边搁着一盏釉变彩洗,一池清泉涤宿墨,该是多么闲适的意境?
光是想着,他都觉得很是愉悦。
一众工匠先前猜了许久,万万没想到他会想做笔洗。
瓷笔洗倒是不稀,但是用钧瓷笔洗写字,是不是有点奢侈啊?
不过一想到用这笔洗的人是陆大师,好像又很理所当然了呢……
众人顿了顿,才好地道:“那,陆大师您准备做什么样的呢?鼓钉洗?三足洗?四足洗?圆笔洗?到底是哪一种?”
陆子安微微一笑,挥挥手颇为豪气地道:“都做!我最近研究出一种新的方法,应该可以让铜红釉成功的几率高一些,先用笔洗试试手,成了再做大件。”
一听这话,再没人发出疑问,纷纷兴奋地回了各自的位置,眼巴巴地等待着陆子安的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