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等药烫上炉,乐娘子才放下心来,在客堂,品起绍成上次从南方带回的香茶,又时常观望天色,盼老爷能早些归来。
不知何时,门外响起一阵鸽鸣,貌似耳熟,乐娘子疾步迈了出去。
时过正午,天色一片苍茫,烈日在稠云中懒得露脸,微风熏熏,吹得院中一阵凉爽。
有心的家仆心中怪,夫人收到飞鸽书信,情异样,恰似犹豫,后来是匆忙出的门。
走前还沐浴一番,里外都换上干净衣裳,抹了胭脂水粉。
而替下的裙袍,心衣和亵裤就留于后院木桶之中。
无人有胆问津,自然不知晓夫人是去往何处,为何事而去。
(心衣:又称抱腹,类似今时吊带内衣,也可称为肚兜;亵裤:古时女子用于遮羞的裤子,也是身上唯一的裤子,后才改得短小,紧身,演变成现时的内裤)。
当晚,家佣们可算自在了一宿。
夫人与老爷难得相聚,心情好极,待人之亲切,自然异于平常。
可还是怪,以往此景,夫妇该小别胜新婚,熄灯后,卧房内,多少会传出些动静,此夜,却整整静了一晚,毫无声息……二流月城一役之后,傅清姣之子乐无异旋即回到长安,方知自己英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给乐府争了不少面子。
与家人小聚数日,他启程西行,步入偃师生涯。
时光飞逝。
又数年,因大施偃术,一路造福西域百姓,无异已广受崇敬,却倍感想家。
一日,他暂别闻人和亲兄,便借着鲲鹏之力,回到长安。
秋高气爽,落叶归根的季节,金色的长安城如画似锦,好不壮观。
乐无异缕着勃勃兴致,一包袱孝敬父母的珍异宝,直迈乐府。
不料,自家前,竟被数名官兵强阻在门外。
这青年怪,老爹辞官已久,家中又无王侯亲戚,门外为甚会见盔甲严守,即便于高堂往来的官友,其属下也从无此举。
而大白天的,府门又为何紧紧相闭。
种种异象缠得青年一一头雾水。
「好吧,本偃师也懒得和你等计较,先进去再说。
」暗言着,乐无异避开官兵视线,一个飞檐走壁,跃上围墙,往下一探,便落在院中树旁,心中洋洋得意,「哼哼,就你们,怎阻得本少爷。
」生来性急也淘气,乐无异才跨出泥泞,正欲吆喝:「娘亲,老爹,孩儿回来了!」,却被那叫小翠的丫鬟迎面相幢,话即咽了回去。
「少……少爷!你你……你回来了?」小翠本在晾晒衣物,手举大块床单,这茻然一碰,到是吓得不轻,当明白来人是少爷,姑娘色竟越加慌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无异问道:「喎!你怎么了?瞧你不守舍的。
对了,门外的官兵是怎回事?」,说时,边撩下包袱,松展了几下腰骨,样子也不像太在意。
许久不得下文,才又问:「你快说嘛,干嘛干愣着啊?」「这……这这……」,显见,丫鬟是心怀难言之隐,被少爷这般绕问,早已乱了方寸,可正当她支支吾吾,不知所云之紧要关头,不远处,那老爷夫人的寝房中,竟豁然飚出一声另乐无异始料不及的动静。
「......啊......啊......你那活儿...这般粗大厉害......也得恁多你这般持久,弄得奴家好生舒服...好生舒服...却......却叫奴家......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要丢了!......奴家要丢了!......」那声音似痛非痛,似哭非哭,又爽至云霄之外,恰似欲仙欲死般消魂之极,且又高得响彻云天,难遮难掩,当时,庭院内正是秋风四起,落叶莎莎,却全然没于其中,听得少爷连忙一身凉汗,且是热血沸腾。
自小与爹娘同住,无异自然猜得屋中之事为何,却从未见如此动静,如此不堪,更不明白,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鸳鸯大床上,竟交换得如此酣畅淋漓,又岂会是娘亲个性,可那浪声涛涛,霫霫而来,确为娘亲所出。
「这这这这这……!这是为何啊?喵了个咪!老爹娘亲,你们……!你们真丢人!」无异胸中震撼,既已成人,颜面自落得一地,见院中并非小翠一人,甚是羞得面红耳赤,欲掘洞而入,早将官兵之事忘得干净。
他倒想一走了之,暂且逃离囧境,延时再返。
哪晓得,再探顾四周,小子这才发现,老子乐绍成之随行车马,居然!居然不在家中!珊瑚这姑娘,天生灵巧,是傅清姣贴身丫鬟,此一时,正愣于院中墙角,见少爷面色巨变,目中尴涩已化成另番情,姑娘突感大事不妙,吓得手心冷汗哗哗直溢……三事情,还得回叙至无异首次离家那一出说起。
一日。
由偃甲鸟得知儿子在纪山一带相安无事,傅清姣总算如释重负,趁兴致,欲带丫鬟珊瑚外出游逛,既然要出门,自然要打扮得漂亮点,她照例一身修身的劲装,手腕扎了绑带,然后坐下,亲自给珊瑚打扮修饰。
见夫人这般举动,珊瑚可是受宠若惊,手足无措。
傅清姣让珊瑚穿了白色飘逸的绸裙,很美,衣服越纯净,越是能引出珊瑚那清晰秀丽的少女芬芳。
最后给珊瑚净面匀粉,傅清姣不用市面上的铅粉,而是自己淘制的米粉,拌了细细的珍珠粉进去,柔润的粉落在这丫鬟脸上,好像就迅速融在一起,白嫩可人。
看着好比自己当年之娇色秀美,百般动人,乐娘子心中冉冉得意。
走得仓促,乐娘子亦然不忘洗净那烟杆,夫君常不在身边,情需时,光润纤细的翡翠杆子倒成了慰藉身子的良物,昨夜还耍得春水滢滢,好不爽快,天亮后,那棍上干涉无痕,却难免留下腥臊气味,洗罢方可淡失。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长安城人杰地灵,鼎盛繁华,街中忽现一主一仆二人之风雅身影,实乃锦上添花,难得一见。
傅清姣穿得一袭玲珑绸缎的露臂翠色罗袍,异常丰满挺拔的酥胸,袅袅轻盈的纤腰,将她衬托得更显肌骨莹润,直溢一派雍容华贵的气质。
只见她花容袅娜,玉质娉婷,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不着半点脂粉,仍是娇颜透着红晕,端的秀美绝伦,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浑然天成。
如此国色天姿的大美人,韵婉优雅地行于街上,真乃颠倒众生,举世无双,叫人不敢逼视。
而丫鬟珊瑚也颇具姿色,玲珑娇俏,秀美宜人,虽是少女装扮,但双奶饱满挺实,已是盈盈一握;丰胸虽远不如她家夫人那般怒耸挺拔,但显已熟透,到了摘采之时。
正午,二人从董廣號衣轩出来,珊瑚手捧丝绸,向主子敬道:「夫人您长得美,人又好,家业持得这般稳当,就连挑选衣料也精湛独特,说来咱家老爷还福气不浅呢。
」说得乐娘子自是高兴,回道:「臭丫头,就属你嘴巴乖巧,又讨我开心不是?」珊瑚连忙道:「哪有,哪有?奴婢说得句句实话,光说长相么,长安城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哪有比夫人您,还倾国倾城的呢?」「哦?是嘛?你岂非都见过不成?」乐娘子也乐得寻姑娘开心,便这般逗应她。
珊瑚机灵,又道:「可还用见吗?在奴婢看来,那闻香楼中最漂亮的女子,也不及夫人一半呢。
」此言虽赞得彻底,却不见主子再生笑颜,娘子红唇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