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一场半醒的惊梦仿佛自己又躺回了斯诺号的邋遢睡舱只等明天早起爬上那高高的桅杆蜷缩在上面导航着自己用干果和毛皮交换来的稀有金属回到那温暖祥和的小镇回到裁缝店那个深爱我的女人身边回到阁楼里去摸摸伊凉和芦雅的小脸。「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嘻嘻。
”一个顽皮女孩的调笑声推开了我迷迷糊糊的意识之门脸上的瘙痒使我感觉自己在山洞那张厚实的熊皮躺着。
芦雅这个孩子在我睡着的时候又偷偷的溜了进来用细长的小软手捏着自己的发梢不断摩挲我的面颊。
“你梦见了什么为什么总呼唤裁缝店女人的名字。
”芦雅的天真和好使我时常觉得自己很像和她同龄的男孩。
这个烂漫的小丫头不断弥补着我童年时代的人生空白安抚一个沉默寡言男人的内心伤痛。
“没什么只是个梦。
”我回答着她也将自己重新带回到眼前的实现中。
“我睡了多久。
”芦雅一定很好为什么我总是活着时钟里面。
其实她不知道我是在命运轮盘的指针上活着。
“不知道大概五六个小时或者更久。
”这个小丫头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有些不情愿的说到。
“你拿上武器我们去找伊凉。
记住除了我们三个人武器和匕首不可以给任何人。
”
芦雅听的一惊急切的问:“为什么?坏人不是抓起来吗?池春也不可以拿武器吗?”提到池春我也莫名其妙找不到理由回到芦雅。
“在岛上可以现在不可以。
池春要照顾孩子。
”
我的话以芦雅这个年纪和阅历听不出里面的玄机。
我的直觉现在非常的混乱因为我甚至开始批判自己的直觉。
从我拽着池春冲下来配药她误以为我要和她趁死之前及时做乐我就察觉出一点。
她认为人性的目的与最终享受到多少乐趣挂钩任何一个男人都是由欲望伪装着一旦这种伪装失效成了空头支票就会反目收盘吞噬眼前的一切。
而我这个炼狱里爬出来的男人也始终跳不出她的观念框架。
伊凉和芦雅没有遭受过池春之前所处环境的物质和虚荣冲击也正是我对这两张白纸信任的唯一理由。
在我佣兵生涯里不知道到被多少看不清目的的任务出卖而我选择的唯一救赎就是逃离挟持着自己的生命逃离。
而现在我又不自觉的挟持起自己的生命。
从弹药库挑选出的武器我都堆放在小板床下现在是上甲板清查毒杀鬼猴现场的时候了伊凉一把阿卡步抢芦雅一把便携式冲锋我自己提着两把。
第91章~映射尸体的闪电~
大厅的女人们看到我们三个武装起来朝超舱门走去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池春你去睡舱找一个类似小镜子的东西能折射影像就可以。
”
池春听后答应的很快即刻转身跑去下层。
能看得出池春在睡舱看到过镜子。
我搬开靠在舱门的长方形木桌伊凉和芦雅有些紧张但也摆好了射击姿势。
“不要着急先摸清出外面的动静。
”站在舱门口更能感觉到大船摇晃的厉害。
雨水仿佛是被响雷和闪电甩下来的击打在金属舱门的声音格外清晰敲铁皮鼓似的。
池春找来了一个女人化妆用的小镜子她可能是在睡舱发现后自己收藏了。
拧开舱门的金属铁栓我一手用钢管儿卡住可以一下被提起的舱门一手小心翼翼的往上橇这个过程里没有听到上次开舱门时外面叽里咕噜的声响。
这时的安静预示着喜人的结果。
“池春你拿小镜子斜靠在门缝下面利用光的折射在闪电亮起的瞬间让我看到舱门外的情况。
”
池春这才知道我不是要莽撞的开启舱门于是稍稍放松了些急忙走上楼梯靠近在我脸前蹲下身子向外折射小镜片。
暴风雨夹带着清凉和海水的味道忽从门缝里涌进来把池春蹲下娇躯时泛起的女性味道冲的一干二净。
“不要慌耐心的等待闪电。
”我小声安慰她虽然我自己也很担心再次听到甲板上有生命迹象的声音。
雨点的个头儿听起来很大甲板被砸得嗒嗒作响仿佛要帮我们冲走外面的危险。
一道亮光闪过池春白皙玉手捏着的小镜片映出了我能看到的镜像。
五个木推屉只剩一个空空的顶在对面的船舷其余四个被拽的不知去向。
可想而知那些鬼猴嗅到血腥的食物一定争抢的厉害。
我想当食欲的诱惑摆在它们眼前的时候这些鬼猴的仇恨会立刻烟消云散。
因为所有的一切本就是为了胃口。
“池春你去大厅捡一个‘y’型的木棍把小镜片固定在顶端。
”池春还是保持着紧张她起身的动作很快能短暂离开一下舱门是每个人都乐于的。
工具它的本质是带给人安全的感觉而人类却用它们挖掘深不见底的欲望。
池春去了大厅很快就举着根两米长的棍子回到我的身边。
“你来控制钢管儿我自己窥测舱门两侧的情况。
”池春听了我的话娇媚的脸上隐显带出几丝兴奋。
比起拿着木杆去照小镜子上的虚影池春更乐于用撩人的玉手去握钢管儿毕竟她刚才已经尝试过一次对那样的操作目前最轻车熟路。
顶端固定着小镜片的棍子确实有些过长我用军靴一脚在中间蹬断。
因为这种窥探必须非常隐蔽的进行不能以为越长越安全实际上恰恰相反最容易捅出危险。
折断后的偷窥小工具拿在手里就像一个小铲子但对我来讲很合适。
我慢慢的靠近舱门将小镜片在黑暗的雨水中捅出。
那一刻我的心尖儿也拧到一起。
假使在运送镜片的瞬间漆黑的天空正好划出一道醒目的闪电棍头小镜片的移动会一下暴露。
若还有活着的鬼猴又会呼啦一大票跳跃过来。
我尽量慢慢的向前递送使它犹如扑咬猎物前的毒蛇谨慎再谨慎。
距离送到合适的位置后我先将镜片向右倾斜然后等待咆哮着的大自然送来割破黑暗的电光。
砸在甲板上雨点顷刻崩碎弹射到我握着小工具的手腕那种冰凉的感觉总令我心有余悸怀疑是蹲躲在暗处的鬼猴偷袭吹射出的木刺。
“咔嚓”一道亮线冲破我脸贴在梯沿上才能窥探出的视线。
右侧的甲板上横着两个木推屉四周躺满了毛茸茸黑呼呼的物体毒杀效果很完美。
我再小心着将镜片翻转向甲板左侧等待接下来的一道闪电。
“它们吃光食物了吗?”芦雅这个好的小丫头居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索问外面的情况。
“嘘。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警示。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出声但还是荒唐的又“哦”的一声。
我不敢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