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目光。
“是他吗?追马东南亚通缉的佣兵一人干掉沧鬼整支队伍狙杀掉海魔号上十名顶尖狙击手。
这家伙太可怕了我们可得……”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躁动几个看上去年仅二十岁的男孩在交头接耳着想必他们刚入核艇不久相对而言纪律性远不如母船上的海盗严明。
这艘小型潜艇的大副约莫四十岁年纪他有一双湛蓝色眼睛充满了友好与真诚笔直的鼻梁仍保留着年轻时代的俊朗。
我有一种预感他们可能就是杰森约迪说的朋友。
“咕咕咕叮咕咕咕叮……”听得出来艇身开始下潜正为急速前进寻找合适的水深。
我与三个女人的距离也随着牵挂开始拉长跟随这群家伙一齐朝幽远黑暗的海底下潜。
一想到刚才三个女人痛哭的样子我心酸的几乎破碎眼前的啤酒和匹萨饼虽然味道鲜美却丝毫调动不起我的食欲。
“好了我的英雄别再为你那几个女人忧伤了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和她们欢聚。
来吧打起精来等到了非洲可就没多少时间这么悠闲了。
”
这个黑人厨师在我面前又是耸肩又是摇头。
他的滑稽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在积极劝导保持沉默的观众大笑起来。
我现在很清楚要想在航行的日子里过的舒服点就不能冷落他们的好意不管这种好意背后隐藏着什么三个女人的安危与我的一行一动息息相关。
黑人厨师说的很对假如我在这么郁郁寡欢的消沉一旦到了非洲大陆就很难有时间调整参战的心态了。
第200章~心的活化石~
小型核潜艇在海下航行了一天我也一个人在吊床上躺了一天这期间除了那个印第安人给我送来一盒烟草之外就是黑人厨子没完没了的寒暄。
他的名字叫罗纳杜莫来自北美洲潜艇上的船员都叫他外号:科多兽形容他肥硕但很结实。
另一个原因是形容他的滑稽说话时身体语言非常幽默。
有时我真觉得他该去马戏团也许那里比这艘潜艇更适合他。
这两个厨师好像不太了解狙击杀手的职业临战前假如酗酒或吸烟视线和体能会下降尤其黄昏的时候看物体极为模糊。
而沧鬼带来的狙击手很多没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他们容易被身体的需要左右。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十分小型潜艇进入了各国海军时常过往的公海那个蓝眼睛的大副弯腰探头进来提醒我们别发出响动。
杜莫正讲述完他以前的趣闻露出雪白的牙齿捂着肚子笑个没完。
大副的突然出现令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收起嬉皮笑脸站直了身子。
这个大副眼总带着微笑好像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变得随和他只朝每个人看看了就干净利落的走开了。
杜莫不再发笑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追马先生大副的话很重要我们的潜艇在公海上没有沟通密码为了逃避那些声纳的捕捉只能将马力开到最小。
趁老虎打盹的时候我们要悄悄从它们出没的带擦过。
”
话刚一说完杜莫便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再回来了除了驾驶员每个海员都知趣的上了自己的小板床把生命交给了经验和运气。
我躺在渔网一般的吊床上望着舱顶上面几百米高处是黑压压的海水隔着厚厚潜艇舱壁可以清晰聆听大海心脏的跳动。
我想肯定有很多正规军事化的巡洋舰一旦探测到这艘潜艇就死死尾行抛几百颗深水炸弹下来绝对不是儿戏。
做了一夜混乱的梦总算熬到天亮伊凉、芦雅、还有池春的影子始终萦绕心头坚强的意志力此时也无法将之挥去。
这种牵挂是我毕生一来第一次经受。
“嗨英雄昨晚睡的好吗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早点。
”那个叫杜莫的家伙儿又蹲着一个精致的盘子出现。
他歪戴在头上的白色厨师帽使他黑亮的圆脸更显滑稽。
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对这个家伙儿有了些好感。
“噢我睡的很好谢谢你几日来做的糕点这恐怕是我上岛以来吃过最可口的食物了。
”我微微起身从摇晃的吊床坐起接他递送过来的食物。
“哈哈是吗?那些家伙整天抱怨我做的东西不合胃口看来只有你懂得品尝美食。
”说完他又开始大笑露出那白的刺眼的牙齿。
咬了一口杜莫做的糕点我忽然问到。
“潜艇到哪里了距离非洲海岸还有几天。
”杜莫用胖乎乎的手掌啪啪拍了几下黑亮的脑门冥思苦想一会儿说。
“我们还得想法子进入马达加斯加岛的公海先在留尼汪岛登陆做好战前的准备就可以赶往毛里求斯了。
”杜莫如此一说立刻引起我的警惕那是一个冲突不断的宝各种千丝万缕的利益勾结。
毛里求斯岛是火山岛四周被珊瑚礁环绕岛上的貌千姿百态。
沿海是狭窄平原中部是高原山有多座山脉和孤立的山峰势颇为险峻。
这个小岛由美洲、非洲和印度的奴隶与契约劳工垦殖和开发。
当然还有一些华人也飘洋过海来到毛里求斯岛求生。
他们的子孙都聚居在岛上不同肤色的人们讲着不同的语言有各自的宗教信仰承袭着各自的文化传统。
也正是这么一个方它的政治和宗教有着极为敏感的矛盾激化。
我沉思了好久才被杜莫的突然发问打断。
“你不愧是个英雄难怪海魔号船长叮嘱我们大副不让在登陆非洲前透漏给你任何任务的消息。
不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既能完成任务还可以活着回来。
”
杜莫的话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格外的友好而且这种友好的背后看不到利益之类的东西。
科多兽这个称谓的确很适合杜莫他圆胖的脸蛋中间有一个圆胖的鼻子每次呼吸时鼻孔张的很大像一头犀牛咆哮似的。
“杜莫我这次去执行任务活着回来的概率有多大。
”我面无表情的吃着糕点眼睛盯在舱室破旧的板上。
杜莫知道我的提问很严肃他可以说不知道但不能敷衍了事的告诉我。
“追马先生我必须告诉你实情任务非常艰巨以前的两个狙击杀手只在毛里求斯坚持了五天就双双毙命。
至于你的本事我想在他们之上但我不保证我能否护送你到达最后一站也就是马达加斯加岛最后的重头戏就在哪里只要你从那里活着重回这艘潜艇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
杜莫说完心情也变得沉重许多前两次执行任务的杀手都是他随队而去。
杰森约迪的朋友传达任务的指令先由他获知再转达给身边的杀手这样一来即使杀手死亡或被捕整个计划也不会泄露核心部分。
糕点有点干我吃完后喝了点水又躺回了吊床这艘小型潜艇确实狭窄的要命直到睡了两天还是不能适应这种环境。
为了躲避这种憋闷的感觉我尽量不起来走动呆在几百米深的海水下面时不时会听到艇身被巨大水压折磨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令人觉得自己简直成了核的活化石。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