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抱了抢但奔跑进草原后还得尽量避开那些袭击行人的猛兽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开抢真若惊起一片飞鸟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可能的。
”说完我略略前倾一下身子朝继续前进的方向展望了一眼。
东面的夜空渐渐淡去我和杜莫在浅薄的草上弹跳奔跑防止双脚给草茎羁绊摔倒。
“咕呜咕呜……”几只被吓醒得草原绿鸠拍打着翅膀飞向远处的树枝。
杜莫跟在后面奔跑了三公里忽然气喘吁吁说:“追马先生我有点饿了咱们吃点儿东西再赶路吧。
”听到杜莫说饿我的胃部咕噜响了一下这才记起被坦克车吓醒后一路狂奔到这里未曾充分进食那根儿果腹的香蕉早给急速奔跑的有氧运动榨干吸净。
“好吧跑到前面那片树木较为集中的方咱们就坐下来进餐而且你还可以睡上几个小时。
”杜莫听完大为高兴但朝我所指的方向望去不觉有点泄气。
“这么远啊那不得跑到天亮吗?”我听完淡淡一笑继续提高跑速度。
“趁着天凉得多跑一会儿你我可不是太阳能赛车顶着烈日赶路太消耗体能背包里的食物和淡水已经不多。
”
杜莫听完哦了一声不再抱怨我行进中的苛刻要求。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我和杜莫终于奔到那片茂盛的大树脚下四周全是葱葱郁郁的青草假使再有装甲车经过我俩只需往上一趴没入植物的海洋隐蔽。
“哎唉!还剩最后一袋儿吃完这些我杜莫就可怜喽!”杜莫将腊肠拎高到眼前一脸无耐叹了口气。
“你不是还有几包饼干吗这会儿离真正的饥饿还远着呢留点情绪到那会儿再抱怨吧。
”
我冷冷说完撕开手里的长筒饼干开始填进嘴巴咀嚼。
“我发现啊这有钱没处花也挺折磨人靴子里的欧元若是能变成几包腊肠该多好真不愿意吃这些不压胃的小饼干儿。
”
杜莫每次吃腊肠都像进行一场仪式他总得先找个合适的位置仰靠着背包躺下来把一腿粗腿翘到另一只膝盖上等到完全放松下来才举着油晃晃的腊肠到嘴边先伸出舌头舔几下再用黑亮的鼻头使劲嗅吸接着便对准腊肠猛咬一大口满脸无穷回味咀嚼起来二郎腿竟还配合嚼动颤悠。
我吃了几片饼干儿又拿起望远镜子朝四周侦查防止食物的味道引来危险的动物。
“在马达加斯加的贝鲁酒店时附近多得是卖腊肠的商店可惜你魂儿都给美色勾了去这会儿坐在草上知道惆怅了。
哼你这幅德行!”
一边挖苦杜莫的抱怨一边把望远镜放在了背包上面。
“嘿嘿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话刚一说完他又长声叹了一口气说:“唉呀!现在想想真怀念那会儿的时光!”这家伙一脸嬉皮两条耸动的粗眉毛间泛起无限陶醉的快意。
我没再搭理他再次拔出寒光闪闪的匕首站到树下削砍枝条然后把它们插在身体和行李四周围成一圈绿色屏障提防远处的了望。
第288章~看不到脚的莽草~
“吃完先别睡你也照我的样子给自己围出一个伪装圈不然中了子弹这辈子别想美事儿。
还有吃完把食物残渣埋进土壤防止气味儿扩撒。
”我冷冷说完拿出一块儿绿色背心盖在脸上开始抱着阿卡步抢睡觉。
杜莫吃完最后一根腊肠又把那只油光光的包装袋翻过来添了半天才慢悠悠在上挖坑。
“亲爱的腊肠我下一顿该吃素食了再见。
”
这个肥壮的黑科多兽一边没精打采掩埋土坑一边自言自语啰嗦着。
一切整理完毕杜莫开始抱着阿卡步抢执勤在我睡醒之前他必须时刻注意周遭这会儿若有猛兽或着毒虫靠近不比遭遇坦克车好到哪儿去。
睡了三个小时我从沉乏的梦中睁开眼睛杜莫坐在一旁的草上怀抱着步抢不断耷拉下脑袋又抬起他已经困到了极限。
“嘘嘘嘘。
”我对他小声示意了一下他举起已是满头大汗的黑脸蛋儿努力上挑着黑亮的眼皮朝我瞄了一下之后完全后仰躺在了包裹上不到半分钟呼呼的鼾声雷动。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才觉嗓子干得近乎冒烟儿忙拉过背包拿出半瓶清水润润了喉咙。
一颗炽芒四射的大太阳高高悬吊在头顶周围的植物全部耷拉下来叶子仿佛躲进休眠才能避开这燥热。
胸口衣襟已经湿透裤子也黏糊糊裹贴在肉皮上再次举起望远镜了望四周时看不到任何一只草禽飞过远处融融翻滚的热气浪像海潮般在草稍儿上鼓荡。
润过的喉咙没过一小会儿又给吸入的干燥空气蒸发殆尽我只得再拿水瓶仰脖啐了一小口儿。
眼前的情况有些焦心如果前面不能出现一条小河我和杜莫背包里的几小瓶淡水灌进胃里不消一刻钟就得从皮肤的毛孔里全部汗流而出。
想到这里我慢慢站起身子试着爬上近前的一棵高树看看在我和杜莫的淡水耗光之前能否走运遇到一条河流。
我把匕首刀背咬在嘴里抱住大树开始往上攀爬只爬到半高但见一条颜色醒目的大毛虫横在树皮上。
它黄色脊背上竖着几根金亮的毛毛脑袋前端有两只倒牛角似的黑牙虽然以前没见过这种虫子但从其醒目的色泽推断多半有毒。
看着眼前反胃的大毛虫我两臂胳膊不觉泛起鸡皮在东南亚的丛林时倒也见过不少怪异昆虫但第一次踏入真正的非洲草原偶尔见到一只个头儿如此粗大的毛虫心里不免疑忌。
双腿用力夹紧树干腾出一条胳膊抓下嘴里咬着的匕首缓缓朝这条蜡烛般粗长的毛虫按去。
这条刺儿茸茸的家伙并无躲避之意给匕首轻轻压住头部后嗖一下被拨飞出去摔进浓密的草不见了踪影。
我收回匕首继续往树冠顶上攀爬没有再看到类似恶心的东西才放心踩蹲在一根并不是太粗的树枝上摇摇晃晃朝远处了望。
前面依旧是茫茫草海那些长在草原上的歪曲树木由于领土宽阔彼此挨得并不是很近即有几分树林的特征又不免太过稀疏。
几头高大的棕点长颈鹿正悠闲围在一棵树下进餐再远一点便可看到无数角马和羚羊我知道这些景象说明我们离狮子和猎豹不远了。
附近应该有河流不然这些动物不会如此密集聚拢在这片区域但我和杜莫都没有它们那种可以嗅出水源方向的鼻子所以如果直线跑下去而河流却竖立在我俩的左侧或右侧那跟奔跑在荒漠没什么两样。
人到了这种境能多些运气再好不过。
杜莫并没睡多久不到两个小时他便给浑身冒出的热汗泡醒了。
这家伙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拉开包裹找水喝。
“杜莫我们得快些赶路而且要寻找水迹不然天色暗下后视野更难发现河流野兽的攻击距离同样会拉近。
”我从树下跳下来一边整理背包一边对摇晃着大脑袋发蒙的杜莫说。
“我的天啊隔了这么多年再回到非洲抗热的韧性一点都没有了就连打个盹儿也像躺在热锅上似的。
咱们赶紧走什么时候遇到小河我非得躺在清凉的河水里睡它一觉。
”
杜莫用胳膊揩掉额头淋漓的汗珠边收拾行囊边愤恨说。
“前面有很多角马和羚羊你能辨认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