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幽灵射手不是命中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砰砰砰”山谷那边不断飘来沉闷的抢声趁着高处没有狙杀者我将从巴巴屠口袋儿翻出的一些东西尚未没来得及细看便塞进帆挎包开始往泥林外面跑回到河岸的树林找回自己的背包然后潜伏进浓密的植物丛往藏皮筏的方跑。
根据抢声来源判断他们三个人应该在山谷半腰的位置厮杀我必须得抓住这个空挡安全渡到对岸才能保证自己在乘筏渡到河心时不被高处的命中水一抢打中脑袋。
小皮筏一靠上岸我立刻拖起背包往小皮卡的方向跑行李暂时不敢往肩膀上背了生怕向后拉的重力扯开盖住药棉的刀口以我现在的体力和状态已经无法参与到射杀命中水的行列。
刚才同巴巴屠的一场恶斗不仅消耗了大量体力最重要的是我的左胸受了割伤虽然划得不深鲜红的肌肉也未有中毒的迹象但整个人的移动速度已比正常状态下慢了半拍。
若对付一些普通的佣兵或猎头者倒也勉强硬撑着一打可与命中水去交手那就太过冒险如果让他察觉到三个人当中我受了伤那家伙定会不遗余力倾向杀我。
跑到树枝掩盖的小皮卡处我见四下无人此时又到了黄昏光线开始幽暗便急速钻到小皮卡的底盘下面抱着步抢躺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等悬鸦他们回来。
看着天色我心里不免着急杜莫这家伙应该从海魔号上返回阿莱公寓了若发现我突然不见了定会急得脑门儿撞南墙认为我丢下所有的麻烦独自跑了。
山谷四周最终暗了下来北方的夜空不知何时亮出几颗星星此时我的伤口疼得很厉害为了促使伤口尽快愈合且不出现什么感染恶化之类的差错我至少需要完全的休养十天半月。
然而直到子夜时分仍旧不见悬鸦有回来的迹象并且三个厮杀的抢声也消失很久。
我心里不免焦急难道他们边追边打跑得太远一时半刻赶不回不来了还是遇到什么不测被命中水干掉了。
想到此处我猛然觉悟急忙从小皮卡底下穿出来将背包抡上汽车后兜三五两下掀开遮盖的树枝驾起小卡车便朝山下冲去。
小皮卡的四个轱辘在石子遍谷脚小路上剧烈颠簸我使劲把住方向盘将油门踩到极限沿着弯曲倾斜的山道急速狂奔。
如果悬鸦和撼天奴不幸遇难那么命中水该回来猎杀我了所以一味等待悬鸦不是办法我得火速赶回阿莱的公寓。
其实我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儿期盼杜莫回到公寓的同时也担心着另一种可能。
杰森约迪那老家伙极端狡诈若杜莫一时说漏了嘴只怕回到公寓一开灯桌子上赫然摆着杜莫血淋淋的脑袋。
如果杜莫没有被杰森约迪识破那么伊凉能否被平安救回我又该想个什么方法再把伊凉安全运作出这场危险环环相扣的迷局。
一个人孤零零开着小卡车在寂静的山道上颠簸心中那份沉重的牵挂令我说不尽的悲伤与苦楚。
皎洁的圆月自顾挥发着无边的银灰它那阴晴圆缺的轮回哪里尝得透人间的悲欢离合。
芦雅也不知怎么样了渡轮是否已把她安全送到了毛里求斯。
渐渐小皮卡窜出了山谷开始在起伏的石子草上跳跃灯火通明的阿莱城已经在平线的尽头闪耀仿佛在向我招手告诉我赶紧回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突然一股莫名的悲伤与无助翻涌上心头两行热泪哗挥洒在方向盘上。
我又哪里知道当我赶回阿莱公寓听到那一番话语之后憋在喉咙里的那口咸腥顿时喷吐而出整个人彻底垮了。
第四卷《斗岛》
第326章~水汽中的妖魅~
白色小皮卡载着负伤的我已经跑出了碎石草开始顺着坡面往公寓的后山脚下冲先前备战的几个大包裹在卡车后兜叽里咣当颠响。
等到了山脚下缓缓驾车绕了一圈由于胸口的刀伤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山洞最后只得将车停在一个洼坑里面再砍了一些树枝掩盖。
车上的行李包很多此时我一个人无法将它们一次性拖上山顶藏在公寓楼的后面。
所以只捡了一些要紧物品斜挎在身上便抱着狙击步抢往山头跑。
浩渺的月亮像个挂在山顶的黄色大气球仰望看去似乎还有些摆动。
我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我负伤失血的原因加之心中羁绊过重视线才有了恍惚感觉。
我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晕倒在山腰上以免那些海盗误以为我八成是逃跑了刺激得他们撕票。
爬到山顶的另一侧公寓楼的后窗正透出微黄的灯光屋子里面确实有人回来了。
望着那一抹柔和的光线我多么希望伊凉此时就坐在里面等我。
除了必须的武器其它多余装备全被我压在了公寓后墙的石头下过个两三天等身体好些我再趁着夜色下来取。
我咬牙忍住胸口的疼攀着楼壁悄悄往公寓屋顶爬猫腰轻脚靠近窗户时先蹲下身仔细听了一会儿屋内的动静室内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嘈杂。
双脚挂住屋檐两手把住窗口慢慢将身体翻下脚尖儿轻声落在了板上。
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动静我才侧头往其它房间窥望。
天花板上那一盏幽暗的小灯将卫生间照得格外朦胧透过浴室的雕花玻璃莲蓬喷头正唰唰响着弥漫的白色水烟凝结在玻璃背面变成无数水柱不断下滑。
一具撩人的妖娆曲线隐约彰显出了轮廓那丰满提拔的胸部婀娜纤细的腰肢以及细长的玉臂俨然一副沐浴少女正在盥洗长发的优雅轮廓。
看到此刻我浑身血液上涌心头一切沉重纠结如冰山瞬间击碎一般。
“伊凉一定是她杜莫这家伙把人带回来了。
”
想到此处我再也按捺不住迈开大步跨了过去猛推开卫生间的木门想在伊凉发出一声尖叫之际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然而浴室内并未发出尖叫只见一股滚烫的水柱朝我脸颊泼来还没等我看清楚一只赤裸的女人脚掌将我硬生生蹬在了墙壁上喉结被杵得异常疼痛如同受绞刑的人给悬在了半空。
与对方力道砰触的一瞬间我不仅心中暗惊也已经察觉出以对方这种快速电闪的攻势不仅不会是伊凉而且是个上乘的杀手。
迫于对方迅猛的爆发力我急忙用双手扼住这个女人的脚踝使尽全力遏制对方蹬辗保护自己的喉结不被挤断。
这个女人的小腿握在手掌中的感觉宛如钢铁一样坚硬。
当我再欲挣扎试图用手拔掉她蹬在我脖颈上的脚却猛然感觉腹下一凉被一把冰冷锋锐的刀尖儿顶住了那滋味儿犹如针尖已经扎进肉里。
迫于腹下的利刃我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挤掉出来待到缭绕的水汽被扑打的气流冲开我才模糊看到这个女人的脸。
这个女人略有一百七十公分周身泛着古铜色的黝黑皮肤一看便知来自亚热带常年暴露在阳光的照射下。
透过依稀的水汽可以进一步看到她清秀的五官那张淡淡金黄色的鹅蛋脸上眯缝着一双饱含冷漠与哀伤的凤眼微微上扬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鬼魅般的阴笑。
我心中暗惊这不像她的真实面孔分明是一张薄薄的铜黄色脸谱犹如女人美容时涂满在脸上的海藻泥。
浴室外面的楼梯上传来蹬蹬疾跑的脚步声杜莫上身光着膀子只穿一件无袖迷彩马甲如一只提起前肢立跑的大海龟般缩着脖子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