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点半钟方向的位置一把大杀狙的沉闷抢声嘣一声作响。
一道暗红色火光嗖钻进阿鼻废僧的尸身中部震得他两旁的枯树也像受到惊吓似的微微颤动。
机不可失我急速推移狙击步抢的t型准线一下捕获到了播月那双冷艳绝伦的眼睛。
“嘣”!一记响彻林谷的抢声还未来得及在望天树上空回响我瞳孔上的狙击世界中猩红的血浆已如激起的巨大浪涛满在我了整个视网膜。
第364章~枯叶坑下的凤眼~
身为八大传杀手之列播月也是一个极度谨慎和狡猾的人她的真身绝不会在第一个狙击点。
但是可她万万没能想到那稍稍露出半截手指能给狙击对手识别确认肉身的还击者并不是我的真身而是披挂着我的伪装网的阿鼻废僧。
这场在索道上不期而遇的厮杀最终还是眷顾了我我从帆挎包里快速取出药品给自己被播月咬伤的右手虎口消毒止血最后缠上了纱。
虽然我心里很为杜莫着急但出于长远考虑我还得找寻一下摔下树的凋魂门螺看看他是不是真被播月打死了。
“呜咕咕呜呜咕咕呜……”我进入非洲之后曾和杜莫一起听过耳鸟的叫声便模仿着这种野禽暗含进我们从海魔号下来之前大家预先确定通用的暗码节奏。
“嘶嘶兮兹嘶嘶兮兹。
”我抱着m25狙击步抢在浓密高耸的树林中来回寻找直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类似海岛蝙蝠或山鼠窸窸窣窣的回响才在一个落满厚厚枯叶的大坑底下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凋魂门螺。
她将自己仰埋在枯叶底下用两只手抢朝上对着随时准备击杀突然往坑内探头的敌人。
“门螺姑娘可这不是长久休眠的好方咱们还是到上面去吧。
”此时的凋魂门螺虽然听出我话语里有几丝反讽的轻薄之意但她已是伤痕累累、虚弱无力不能再像平日那样对我盛气凌人只那双哀婉幽深的墨色眸子朝我瞅了瞅最终没说出什么。
我跳下大坑将这个缅甸女人从枯叶下扒拉出来让她平直的躺着。
由于凋魂门螺的衣服很特殊我不能随意用匕首隔开她伤处的衣服便开始伸手去接她胸前的衣扣。
此时此刻我故意将嘴角歪斜露出一副趁机揩油的淫笑但凋魂门螺毕竟不是一般女人人生当中那些鲜为人知的大风大浪她不知经受过多少。
所以她只将哀婉的双眼静静注视着透不出天际的森林上空遮面下的嘴唇紧紧封闭任由我解她衣襟而一动不动安静冷酷如一具女尸。
我用一双冰冷潮湿且异常粗糙的双手不断碰触她挺拔孤傲的酥胸。
但这个女人丝毫不搭理我更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愠怒。
凋魂门螺知道人在这种环境下被死亡像蛛丝一般笼罩的快要窒息哪里还来得半点情欲。
而我故意表现的很猥亵其实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平日里被她欺负多了找这个空挡报复一下。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才丝毫不理会我。
而且我这么做也可以刺激她清醒别一个撑不住昏迷了。
凋魂门螺的沉默和冷静使我觉得索然无味便不再和她闹了等她两只黝黑结实的肩膀一露出上面霎时呈现出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如一只只怒睁着的血红眼睛。
阿鼻废僧的挂肉罪鞭很可能由欧洲某种黑暗教义的刑具沿袭而来凋魂门螺确实是个强悍的女人她能忍着这种巨疼的伤口硬撑到现在已是很不简单了。
一把巴特雷狙击步抢重达10.06千克凋魂门螺为了减少血液流失将便狙击步抢丢掉自己躲进了这个落满枯叶的大坑。
这一样一来播月以逸待劳的优势又给减去了大半播月用来做假伪装引诱我的那把狙击步抢应该就是凋魂门螺丢掉的。
给凋魂门罗消毒、止血、敷药包扎后我将她慢慢侧身给她屁股上注射了一支抗生素。
处理完毕之后凋魂门螺的眼皮有点想要闭合。
“你先别睡等我把你弄出这片树林找个遮风避雨的山隙你自己愿意睡多久就睡多久。
你先躺好我上去拿回点东西。
”
我的话说完凋魂门螺那双快要闭合的凤眼突然又亮了一下。
可她还是不肯对我说话我跳上了大坑抱着一把m25狙击步抢朝播月和阿鼻废僧的尸身处跑。
这些家伙身上一定藏着不少稀古怪却又实用的东西翻检他们的身体非常关键这对于加速了解并揭开八大传杀手的秘面纱很有帮助。
播月的脑袋已经没了一具盖着伪装网的无头女尸四周尽是稀烂破碎的脑浆和头骨。
我快速掏出扒光她的衣服将每一个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往自己挎包里装等有了时间后在一一细看、细琢磨。
同样阿鼻废僧也被我翻检了一遍他和播月的尸体被我快速而隐蔽埋藏了起来除了凋魂门螺和我没人会知道这两名杀手已经死来。
第365章~谷脚下的活人棺~
此时的望天树界上空浓稠的白色水雾层已经升高到了树冠上方。
捡回必要的物品和武器我再次回到了大坑让凋魂门螺趴在我背上并用钩山绳将彼此的腰绑牢在一起。
然后我顺着头顶的索道往岛谷另一侧奔跑。
这样一来人也就不容易在繁茂的树林中迷路。
岛谷四面的岩壁上又开始响起时断时续的狙击声凋魂门螺毕竟是个女人身体远没有杜莫的重。
可是树林下面的落叶子很绵软小跑起来一脚深一脚浅雨水也并未因为阴云的消散而减轻多少我和凋魂门螺全身都湿透了。
这个在我背上有点昏迷恍惚的缅甸女人虽然已经被雨衣包裹着但她还不住瑟瑟发抖。
我希望自己能飞快的跑起来快点找到某个遮风挡雨的山壁裂。
但是我的腰上还套着生绳索后面拽有四个沉重的大包裹拖在落叶上簌簌滑动。
此时身体的负重比起拉着阿鼻废僧的尸体在树林底下爬动也轻松不了多少。
既便如此我手里还得抱着一把巴特雷狙击步抢应对随时出现的海盗强兵。
运气不够好的话再遇上一个突然冒出来敌对猎头者也难说。
因为我背负着凋魂门螺所以被射杀下的可能性很大许多狙击手喜欢一箭双雕的感觉当然这也包裹我。
我清楚知道只要狙击子弹打进这女人的脊背我胸口就会蹦出一颗穿越肉身的血红子弹。
跑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脚下开始吃力知道自己在往岛谷上面去了便又咬紧了牙关加快脚下的步伐。
然而又顶着斜直的林坡走了几百米眼前赫然出现一面耸入云端的石墙上面横着多种弄浓绿的热带植物。
我抬头望了一眼附近的望天树开始稀疏不再能够遮挡住天空。
“咱们到冥界围城的边上了看来只得顺着这条通天出口爬动山壁上面。
”
我低沉生冷对凋魂门螺说着她似乎已经睡着了但从她不时发抖的热乎身体又能感觉出她还醒着。
“不要说得耸人听闻几棵树、几座石头而已你将我放下来。
”凋魂那哀婉森冷的语调在我脑后轻柔响起。
这个性格怪异的女人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她永远都不会开玩笑永远不屑任何调侃和幽默。
但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的话里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