裆部。
我只觉自己被对方擒拿住的右手腕突然一松随即再度发力朝这家伙的咽喉刺去。
然而此时沉浸在男人最痛苦的疼痛之中的他又哪里知道我是虚招二用。
我的左手嗖一下抽出别在左肩头的匕首噌一划从他咽喉中间抹了过去。
一个再坚硬的男人再强大的魔之守护者到了此时此刻也该倒下去接受大的爱抚了。
在人性的悲欢离合中他这是死了;但在大自然的轮回里他只是在回归大从哪里长出来再回到哪里去。
不等对方身体完全载倒我一把揪住他汩汩冒血的脖颈提拽这具正处在阴阳交接状态的尸身梭梭往那片漆黑的灌木丛跑去。
我心里很明白刚才的爆炸声一定惊起了岛屿上其他尚藏在暗处的狙击冷抢手我得在他们敢来洞悉之前及早消失在黑暗中。
拖着一具热乎乎的尸体我猫着腰弓着背在挂满水珠的潮湿灌木中飞快而又谨慎奔跑。
直到潜入一大片枝叶茂盛的树冠底下我才停止下来眼睛在黑暗中朝四周眨动想看一下周围却又什么也看不到。
“哈呼哈呼……”我嘴里喘着粗气开始沿着山壁脚下摸索最后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又发现一处山体裂缝。
我先将手里拖着的这个家伙的尸体猛一脚踹进山洞里发觉里面并无危险自己才蹲低了身子走进去。
里面空间并不大裂缝只有一米宽深度不到两米但这足够我躲避夜风暖和一会儿身体的同时顺便勘验一下脚下的尸身。
为了增大安全我又出来折了一些树枝将洞口遮挡严实才重新回到山洞打亮袖珍小手电那一束乒乓球般大小的红光在死尸身上翻找一些实用的东西和信息。
这具躺在我脚下的冰冷尸体肩头的两枚肩章十分别致因为我没从杰森约迪的身上仔细看过这些东西所以此时便用匕首给割取下来。
拿起红色的小光柱一照肩章里面藏着一片金属薄片用匕首划破了拿出来看金属薄片上绣着几行英文字母我细细瞅了半天才略略知道上面的意思。
这种海盗肩章正面代表着军衔里面的金属薄片上却冲压印记着类似军牌的信息。
这家伙的确是海魔号上十二魔之守护者中的一员他的代号为:魔之腥羔。
从他的出生年月推算他现年应该只有四十六岁这个年纪和杰森约迪的年龄相仿。
而在八大传杀手之中他们八个人的平均年龄只有二十七八岁。
此刻翻看着手中的肩章心中泛起的恐惧甚至比杀他的时候还强烈。
因为当我读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赫然知道了他们十二个之间、原来存在着一种契约落款为:海魔契约。
我虽然一时不能读懂许多但大概的意思是十二个守护者之中凡一人被人力所斩杀其余十一名魔之将为其复仇和安葬尸骨。
因为另一个肩章里面的金属薄片上满冲压印刻着一些怪的纹络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突然我脑中念头一闪恐惧像潮水一般涌起在心头。
我想我已经略略明白了什么这十二个海盗魔之为了让彼此遵守契约他们并未靠什么宣誓或者像某位灵笃愿。
而是利用一张被分割开得图使每个人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笔财富的同时也肩负着守护大家共同的这一笔滔天的海盗财富这必然就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牢固的关系网络。
一旦其中某个人死掉那么属于他的部分就归剩余的魔之分享。
而这种分享却不是免费分享它实则就是一笔非常不菲的佣金雇佣活着的魔之们去为之复仇。
那句安葬尸骨很可能就是之找到两枚肩章之中的一个才算有了开启宝藏的钥匙。
难怪海盗真王不能轻易干掉杰森约迪干掉这个十二魔之里的一员。
因为他不敢破坏契约所以只有通过如此手段才能铲除心腹大患最后又不被其余十一名魔之斩杀。
而杰森约迪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来牵制海盗真王的手肘。
此时此刻我一个人孤零零蹲躲在山洞里那种对芦雅和伊凉的牵挂之情像一把快要掐死人的手一般狠狠扒在我的心头。
我告诫自己只要不被子弹击倒我绝不能让情感击倒任凭这份羁绊有多凄苦多沉重我都得咬着牙忍着受着。
我累了我好累好累我靠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眼前一片漆黑。
我闭上了眼睛让大脑像失去牧人的羊群那样自由去思考。
我对这些海盗的财富没兴趣可我却被无可奈何卷了进来。
我发散思维着想: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海盗真王而是这十二个魔之本就在轮流执政。
更或者存在海盗真王而十二个魔之里面任何一个人若想独吞这笔财富后而活着那就得杀光这个契约里所有的人。
而杰森约迪就是想这么干的人。
这场海盗大战之后胜利一方肯定会搜集每一个死掉的海盗魔之的尸体寻找他们肩头这一枚重要的勋章。
想到这里我不免心头又打了一个寒战闭合着刚要进入睡梦的眼睛又睁开了一下漆黑依旧遮挡在眼前。
我心里浮起一种恐怖的质疑我怀疑这场鲜为人知的惨烈海盗大战其实就是一场阴谋一场清理掉大部分魔之而获取肩章的阴谋。
说不定海盗真王与杰森约迪这两个家伙才是勾结的真正元凶。
所谓:“劳动时人多了吃饭时人少了。
”他们没准就是看着海盗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所以开始了这场分财之前人越少越好的厮杀。
第376章~蹲在石下的杀翁~
浑身冷得要命手腕上被播月撕咬去一口肉的伤处这会儿在黑暗和冰冷中愈发得隐隐作痛。
我从包裹里拿出一瓶从海盗强兵尸身上翻捡来的小洋酒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少许一点希望靠着酒精的麻醉让自己的肉身热乎起来挨过这痛彻心骨的夜晚。
身上套着的衣服都给雨水浇透所以这会儿一不动弹身体的温度并未因酒精的刺激而有所上升。
我心里很矛盾人在白天与黑夜之中思维总是不经意从理性变得感性。
我希望杜莫还好好活着千万别在我赶来之前已经死在了这个叫做“腥羔”的家伙手里。
“砰”!遮挡着树枝的山体裂缝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狙击步抢声。
接着是唰唰奔跑声音夹杂在如刀割般咻咻低吟的夜风中。
我原本闭紧的眼皮忽睁开虽然看到得也是黑暗但我心里明白有一个抱着狙击步抢的家伙刚刚贴着我蹲躲得石窟窿洞口跑过。
此时此刻我彻底放弃了睡眠这是炼狱的夜是折磨人肉身的夜怎肯给人去休眠中止这场惨烈的杀戮。
冰冷和潮湿既然使我无法睡去而且又有了活体从我身边跑过惊扰了我在黑暗中闭合的双眼那他就得死在我的手里了。
抱在怀里的狙击步抢又被我的十个手指硬生生攥紧我脊背反顶石壁悄悄站起身子慢慢向石窟窿的洞口靠去。
“唰唰”又是一阵人的肉身在浓密树枝间急速奔跑的声音听上去像在追赶刚刚跑过的那个家伙。
我用两个指头缓缓拨开遮挡在石窟窿口前的树枝偷偷向外面窥视。
呼呼吹着的山风立刻扫过我的鼻尖儿外面尽是一团团的灌木犹如翻滚着的黑影。
今夜连一颗带闪点的星星都看不到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