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以后他迫害起自己的政敌来也是从不手软。
随着他的位的节节上升有不少跟他过不去的同僚都被撤职查办抄家问罪有的甚至掉了脑袋。
孟金貔是张一德的亲信张一德干的那些坏事中有不少都是他在幕后出谋划策的有的甚至是他亲自动的手。
不过孟金貔很低调他在官场上江湖上的名声并不显赫。
这些情况是柴贵找到一个过去在张一德的继父家中当过丫环的女人打听出来的为此他给了那女人一百两银子作为报酬。
柴贵提醒雪梅说跟这个姓孟的打交道千万要小心不然会吃大亏。
雪梅答道:“知道了。
”
柴贵见雪梅像是很累了就嘱咐她早点歇息然后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第2节:古画
第二天雪梅接到一个手下的探子来报说是打听到今天晚上有一桩黑交易(销赃)点在玉东县县城里的杏花楼。
杏花楼表面上是一个酒楼私下里却开着烟馆赌场和妓院背后的老板姓马人称马胡子。
马胡子跟官府和黑道势力都有来往手下养了一帮打手在县城这一带很有面子。
听说这次交易的东西是一幅古画。
雪梅决定自己亲自去走一趟。
富来通的生意只是个幌子无法养活她手下的这么多弟兄们。
因此她必须不时想法弄些银子来花。
她比较喜欢干这种黑吃黑的事情因为她这样就不必直接面对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心理上觉得好受一些。
当然这种事可不是好玩的危险性一般都很大搞不好就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雪梅考虑到马胡子认得她手下的许多弟兄因此她决定独自一个人前去。
雪梅平时外出时一般是女扮男装作案时更是用黑蒙住头脸只露出双眼因此知道银狐女侠的真面目的人没有几个。
干这种事讲究的是眼明手快行踪隐秘。
她的武功比她碰到过的对手要高出许多因此至今还没有失手过。
要是带上其他人去可能不但帮不了她的忙反倒有可能会误事。
旁晚时雪梅换了一身蓝长衫装扮成一个闲着没事出来找乐子的青年公子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一步一步慢慢来到了杏花楼。
这时天刚刚黑下来她要了一壶酒和一碟下酒菜在大堂里悠闲坐了下来。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还让伙计叫来了一个卖唱的她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小曲儿。
过了大约半个钟头买主登场了。
这是一个青年书生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
他的皮肤白白的长得倒还文静。
他背上背着一个包袱一进门就警惕四下打量好像在防着什么人一样。
雪梅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这人太嫩了一看就是紧张到了极点若是真有什么宝物到了他手里十有八九会被心怀不轨的人夺走。
这个年轻人长得有点儿像她的梦中情人玉麟哥哥也就是那天她救夜猫子时遇见的那个财主家的姑爷。
当然他只是脸的轮廓有那么一点儿像远不如玉麟哥哥那么英俊帅气。
可是雪梅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他一看就是个老实的人她甚至都觉得不好意思对他下手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总不能让一大帮弟兄们挨饿吧。
该取的财物不去取只会便宜了别的强盗们。
雪梅天资聪颖有柴大哥等人的辅佐和帮衬遇上不懂的事情他们都会给她详加解释因此她的经验跟一个老江湖比起来也毫不逊色了。
不然的话单凭着她的容貌和武功无论如何也很难在江湖上闯下这么大的名头来。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商人打扮。
他往四处扫了一眼就直接走向那个书生坐的桌子在他身旁坐下。
雪梅全贯注偷听他们的谈话。
虽然她离得远身边又有个女人在唱小曲儿但是她的听力极好他们谈话的内容她一字一句都没有错过。
“袁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银子带来了吗?”那中年人坐下后向那个书生问道一边问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他说话的声音很难听有点儿像公鸭叫。
那个姓袁的书生点了点头说:“带来了。
不过我要先看看那样东西。
”
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睛往四周扫了一下然后从自己长袍的袖子里取出来一卷东西是一幅画。
姓袁的公子立刻两眼放光盯住了那幅画。
他伸手要去取过来看却被对方挡住了。
“袁公子我们一手交银子一手交画。
然后你可以坐在这里验画我当场点银子等我们都看好了点清了再离开这里如何?”那人说道。
姓袁的青年书生低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他把自己的包袱拿起来放到桌上推向对面那人然后又从怀里取出来一叠像是银票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人也把手中的画卷交给了袁公子。
然后他们一个开始仔细查看那幅画另一个埋头清点银子和银票。
雪梅的眼好她远远一见那幅画就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想了一下她想起来了:那幅画曾经是她家的东西以前就挂在客厅里她小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到。
那是她父亲吴元吉十多年前花了五百两银子从一个逃难的外乡人手里买回来的据说是宋徽宗赵佶的真迹堪称无价之宝。
吴元吉本来把它当成宝贝收藏从不轻易给人看。
后来他结识了庞知县得知庞知县在书法和绘画上颇有造诣就把他请到家中来让他对这幅画评价一番。
结果庞知县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说这幅东西不是真迹而是一幅后人仿徽宗的作品。
不过仿得还不错一百两银子还是值的。
吴元吉听了满脸羞惭送走了庞知县。
他庆幸自己没有把这幅画拿出去当真迹到处显摆还不算太丢人。
从那以后他自然不会再把这幅画当宝贝了只是随便挂在客厅里。
偶尔接待至亲好友时他还会拿自己当初买画受骗的事自嘲一下以博客人一笑。
就在雪梅离家出走的前一年吴元吉和一位爱画的朋友一起喝酒一时高兴就将这幅画送给了那位朋友。
雪梅心想要么是父亲的那位朋友把这幅画转手卖给了其他人要么是被人盗走了现在它又被拿出来当成真迹来哄骗不识货的人。
她正想着那个青年书生已经鉴赏完毕看他心情激动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看出什么毛病来。
另外那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也点好了银子。
他们两人先后起身走出了杏花楼。
出门之后他们就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了。
雪梅拿出些铜钱来打发了那个卖唱的也跟了出来。
她知道那幅画没有什么价值因此没有去理会那个青年书生而是跟在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后面。
她并不清楚他的画究竟卖了多少银子但是估摸着应该在两千两以上这也是一笔不小的不义之财了。
那中年男人在县城里左拐右拐转了几个大圈子始终没有发现远远跟着他的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