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算,只用天意来决定结果的游戏!不用精心思考,不用开动脑筋,不用运筹帷幄,只需要孤注一掷,任性地等到结果就好!”
似乎是被这样的话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赌局和赌约都被抛在了脑后,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惹得众人用混杂着惊讶、诧异、不解、无奈的诸多眼望着这个肥胖的公子哥儿:“自由!那是赌博的时候拼上一切去夺取自己想要的赌注的自由!那种等待着天注定结果时的期待,不安和渴望,还有赢得赌局时的兴奋,是人间最棒的享受!”
“不错,我就是这么一个赌徒,一个不想怎么有什么算计他人心机的赌徒。
我想要的就是自由,像是张开双翼的飞鸟一般腾空而起,放荡不羁地在天地间横行,将一切交给天意来决定!就算惨败,就算被雷暴劈断羽翼,那望着天空时候的不甘和痛苦,也是最棒的享受!”
“只是啊。”他话锋一转,语调低沉了不少。“卢登道夫家里的大人们,哪个不是家产百万,但是从来没有一丝安全感,天天在算计中东遮西盖的。说是去打高尔夫球,结果总是把球杆看成一个1,高尔夫球看成一个个0,整天还是算来算去——揭开那些假动作,他们骨子里还不全是男盗女娼?就连我,都得随波逐流,跟着他们一起玩大家族的肮脏游戏。外人都羡慕我含着金钥匙出生,但我只痛恨自己被家族的囚笼束缚了羽翼,只能在地上仰望着蓝天!”
“只有在这里!在赌场里!”他笑着拍了拍赌桌,“我才能挣脱那囚笼,才能做小时候的自己,才能乘着赌博的那阵风趁势飞翔!想要的东西就去赌过来,被大人们痛骂也无所谓,被人嘲笑是公子哥儿也无所谓。只有在这里,才不用跟家里的大人还有老人们一起算来算去,而是可以像鸟儿一般自由地飞翔!”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所有的赌注——龙门币,还有那张支票,推到了赌桌的中心,“梭哈!”
“飞翔吗……人啊,注定不是自由的啊。只要生在这个世界上,就难免有亲人,有朋友,有在乎的人。放荡不羁,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将你放在心里的人呢。”
我笑了笑,也将所有的筹码往他面前一推,“梭哈!”
“翻牌!”
最后一张底牌揭开了。
我亮出了手中的红桃J,凑齐了四张J和一张K的四条。
而罗拉德亮出的最后一张牌,是一张红桃10。他的牌型,是三张Q带一对10的满堂红。
四条大于满堂红,我胜了。
一圈的观众先是像屏住了呼吸一般大气也不敢喘,在看到结果之后,纷纷爆发出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热烈的掌声。我与罗拉德——虽说不是赌之间的对决,但这一场梭哈,也精彩得令人叹为观止。
我再看向眼前拿的那名公子哥儿,刚才的这一把赌局仿佛耗尽了他一生的精力似的,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几十秒前意气风发的那副样子,失落了不少。那副痴痴的笑脸,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长者回忆着自己往昔的年华一般。
“你赢了。”他将眼前的赌注,那一沓龙门币还有那张支票全部推给了我。
那副乏力的样子,就好像他输的不是一场赌局,而是整个人生一般。
“我赢了。”我默默地收下了那一沓龙门币,却缓缓地将支票在众人惊异的眼里,推回了他的眼前。
“这东西还给你,愿你以后不必在赌场里潜身缩首,而是在众人的面前也能乘风而起,用你自己的羽翼翱翔在天际中。”
博罗金诺赌场内巨大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自己不知为何在晚饭后又回到了这个嘈杂的名利场。并没有再去找人赌博,只是静静地看着赌桌和那一幅幅的赌具,反反复复地回想着今天那场令人难以平静的赌局。
因为我很久没有这么刺激地赌过了。
我以往的战略与战术指挥,几乎全部都是稳中带狠的风格,并不行险。这一点实际上也很简单——罗德岛毕竟只有一座方舟的实力,比起财大气粗的移动城市或是国家自然底蕴不足。因此在其他势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财产损失或人命伤亡,对罗德岛来说便可能是致命的。若是跟个赌徒一般随意地乱拿自己的本钱去梭哈,一点失误就可能把整艘方舟上的人全拉去陪葬。说到底,一切的战略与战术都是以实力为基础而展开的。若不到背水一战的时候,谁又愿意拿不多的本钱去破釜沉舟呢?
而今天这一场难得地有机会能压上所有筹码的赌局,让我好似经历了一场跌宕起伏大考的学生,拿到了让自己满意的成绩一般,不禁令人感到一阵轻松。
——也许这就是我最后将那张支票还给罗拉德原因了。他和我在这一点上,或许是一路人呢。
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身体靠在了皮质的沙发上。夜已经深了,赌场也到了打烊的时间,客人也全部散去。闪着绚丽光芒的机器和霓虹灯都被关上,只有那么几盏黄色的灯管还散发着温和的光。银亮色的朴实地面在清扫后又变得光亮一新,混乱的桌椅条凳像是步兵方阵一般被重新排列整齐,安安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作为工作人员的荷官和清洁等人也早就完成了最后的工作,那喧闹的声音化作了安静的空气,只留下作为罗德岛领袖之一的我在寂寥中盯着赌具消磨着时光。
“啊,博士,最后再给您送上一杯鸡尾酒哟,还有我自己准备的蘑菇派,嘿嘿。”
甚至堪称是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愣的时间。慢慢地抬起头,眼前灰色的兔女郎慢慢弯下膝盖,向我送上奉上了淡红色的鸡尾酒还有香气四溢的蘑菇派。
随后她并没有离去,而是悄悄咪咪地迈着轻快地步子,坐到了沙发上,向我的位置靠了靠。
是暴行。在马尔布兰小镇,那个命运起始点便和阿米娅与我们一同旅行的少女。虽然战力不是最强,但地位堪称罗德岛元勋一般的存在。
她的头上顶着一对可爱的灰色兔耳,一身黑色的端面紧身衣,设计得恰到好处的衣服让那条圆圆小小的兔耳朵伸了出来,厚实而饱满的腿部被透着肉色淡光的丝袜完好地包裹了起来。精巧可爱的五官和容颜比起阿米娅来说更像是青春的少女,灰色的长发飘散着,仿佛像是对我发出邀请的无数只小手;望向我的灰色眼睛里满是喜爱和敬仰,而再稍稍往下,细细的脖颈上环着黑色的领结和白色的袖口,饱满而挺拔的胸部只被遮盖住了南半球,北半球则散发着魅人的粉红色光芒,成熟又丰满地微微颤动着,让我升起一阵想要将那对大白兔狠狠地蹂躏一番的欲望——我已在自己的脑海中化身为捕猎野兔的猎人,将她捕获,剥下那一身衣服,将她占有。《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博士……?”见我像是呆住了一般的模样,暴行微微歪过头,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啊。”我回过来,“看你看得入迷了,真好看。”
“唔……博士真坏……嘿嘿……”
暴行的天真烂漫笑脸是那么的甜美,那姣好的身材却又让人血脉偾张。微微摇摆的兔尾巴,几乎时刻在呼唤着我那颗狩猎的心灵。漂亮和善又温柔贤惠——只要她不生气——请求和暴行约会和交往的消息记录曾经贴满了整个休息室的公告栏,侧面也表明她有多么的受人欢迎。只不过,灰兔子少女已经心有所属了。
“啊,这个先谢谢了。正好晚饭有些不太够呢。”
我拿过那个小小的蘑菇派,轻轻咬了一口,松脆的皮和香浓的蔬菜香味让我仿佛回到了那个罗德岛甚至不是公司,我们几人像是小小的温暖家庭一般相处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