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天……所以,请放心吧,我会重新振作起来的!」那个时候,这是那个看到我的脸都会羞涩地涨红了脸的少女,趁着休息的时候,在我的办公桌上留下的信件。
娟秀的字迹背后,隐藏的却是她对于我这个将她带出那份绝望的人的、慢慢生根发芽的恋心。
这个冬日的初雪慢慢落下时,抬头仰望着那片飞舞着雪片的天空,紧紧地捏着裙子的下摆,有些语无伦次地向我告白了。
而在轻柔的冬雪点点滴滴地飘落,像是纯白的小手抚摸着脸颊的冰凉中,我回应了黎博利少女的恋心,在那片雪白中拥抱住了她娇小的身躯,温柔地轻吻了她——这便是我们这一段关系的开始。
而此时,天空中飘落的,是与那个时候同样轻柔的飞雪。
「雪都下到炎国的南方了啊」不知不觉中,跟上了我的柏喙慢慢地牵住了我的手,与我一同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
我忍不住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在空中飞落的雪花,然后快速地收回手来,看着雪花在手掌心里快速地融化。
这场雪是在我们出发之前就开始下了的,到了现在,路上、树上、甚至我们的身上,天地间都已经被披上了白色的衣裳。
「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呢。
如果不是迪蒙博士选择在这次任务里带上我,我可能看不到这么漂亮的雪景呢……」柏喙侧着头,略带羞赧地向我笑着。
「不是哦,眼前最漂亮的可不是现在的雪景」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过身面对着黎博利少女,看着柏喙有些不明就里地看过来的样子,拉开了那件绒毛大衣的拉链,将她搂紧了怀中,感受着她在惊讶之余在我的胸口微微颤抖的动作,「是雪中的天鹅公主哦?」一边说着,我还一边宠溺地抚摸着她那一头柔顺的秀发,时不时让末梢的黑色发丝在手指间打着卷。
怀中的少女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安然地将脑袋靠在了我的心口,在幸福的笑容中通红着脸嘟哝着:「迪蒙博士……果然,好喜欢您啊……」柏喙开心地将手伸了出来,放在了我的脸颊上,顺着面部的轮廓和那下巴上淡淡的胡须,细细地抚摸起来,就像是要感受自己最喜欢的男性那样。
而在她轻轻地松开的时候,我则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将那葱根般的柔荑包裹在了自己的手心。
结果却突然发现,那双手的食指尖上有着一处淡淡的被戳破的小口,是结了痂脱落后的痕迹。
我不由得忧心地问道:「柏喙,你的手怎么了?」「啊,这个……」似乎是有些意外被我发现了,她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轻轻地抚摸着我身上的那件绒毛大衣,「那个,这件给您缝制的衣服,用上了我自己的羽毛,希望能为了在这次外勤之前完成。
所以,用针的时候稍微,心急了一点,就不小心……」我愣在了那里。
衣领上白色的绒毛柔软的质感,让我仿佛看见了这个将自己的真心托付给我的黎博利少女在测量完我的身体尺寸后,为了赶在这次外勤任务前将这件珍贵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在自己的房间里那昏暗的夜灯下,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缝纫的模样。
那件黑色的大衣的样式丝毫不输给市面上任何一套流行款,抚摸起来质地十分舒适,穿在身上也十分保暖。
而更加重要的是,在领口处那雪白的绒毛,是柏喙将自己脑袋上的鸟羽剪了下来,工工整整地缝上去的,那一针一线仿佛都在倾诉着对我的爱意。
再看向那双红扑扑的小手,我的内心顿时感到阵阵的心痛。
「为了我这种人做这样的事情,你这傻姑娘……」我一把将柏喙拥入怀中,温柔地责骂着,她的缝纫技术非常出色,如果不是着急地想要在这次外勤之前就送给我的话,她的手根本不会被戳伤——我的脑中仿佛已经浮现,黎博利少女拿着缝衣针一针一线地为我将这件大衣缝好,却因为心急而一不小心扎破了手,在匆匆忙忙地止血之后忍着十指连心的疼痛继续缝下去的样子。
那每一针仿佛都扎在我的心口,让我也体味着相同的疼痛,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哽咽了起来:「愿意告诉我的话,无论是多久我都愿意等啊……你因为这种事情而受伤的话,我会心痛的」「唔……我只是想看到迪蒙博士穿上我亲手缝制的衣服,那样,我也就满足了呢……」我的哭腔让柏喙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就像是要安慰我一样,慢慢地回抱了上来,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个,虽然现在问有些迟了,但是您喜欢吗?」「喜欢,当然喜欢了,我怎么会不喜欢呢?」看着她的笑脸,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紧了紧那身饱含着她爱意的大衣,细细地整理着上面的褶皱,「我会一直珍惜的」一阵凉风拂过,柏喙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脸颊一红,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胸膛处,甜蜜地依偎在了我的身上。
那副带着羞涩的巧笑倩兮几乎要让我的心都化开了,只能用温柔的眼注视着柏喙,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柏喙」我轻声呼唤着黎博利少女,微微地垂下了头。
而她却再一次颤抖了一下——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寒冷——然后踮起了脚尖,抬起通红的小脸,合上了灰色的双眼。
一阵凉风吹过几片雪花,落在她的脸上,竟然也失去了颜色。
「你真的,好漂亮,好可爱……」一边喃喃地感慨着,我一边怜爱地吻了上去,温和而轻柔地品尝着那份甜蜜的感觉。
柏喙的双手不自觉地向上伸了过来,环抱住了我的脖颈。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吻越来越深,身体也贴得越来越紧。
我将舌头伸进柏喙的小嘴中尽情地索取,品尝着她唇舌间淡淡的芬芳和湿润的柔软。
而柏喙就像是在爱意中溺水的人那样,紧紧地抱住了我。
在这个世界上,在这片天地间,在这场冬雪中,只有我,只有她。
回到附近的移动城市时,夜晚已经降临了。
炎国的移动城市十分美丽迷人,在日光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后,街头的灯光就一点一簇地慢慢亮了起来,就像是冬日中予人热量的一束束火把,温暖着街头行人那颗因为天气而寒冷的内心。
温柔的飞雪飘散而下,在街灯的照耀下像是一朵朵落花,将灯光映照成一片片美丽的梦幻,呈现出一副叫人沉醉的美景。
将要错过饭点的我们早已饥肠辘辘,匆匆地来到了街头的小饭馆。
在充满了暖气的房间中,我们坐在小小的圆桌边,美美地吃上了一顿温热的晚饭。
虽然并不是什么玉盘珍羞,但在劳碌了一天后,这街边小店的料理也显得那样美味。
食物的热气裹挟着我快活的笑声和柏喙柔声细气的话语,弥漫在这安稳的角落。
晚饭过后,夜深之前,我们结伴返回到了罗德岛在这座移动城市的分部——说是分部,其实只是个小小的办事处而已,除了贮藏一些物资与提供落脚点外基本也没有什么业务要处理。
本就没什么要紧事,懒懒散散的执勤干员就在这最冷的几日申请了休假,于是合上那扇正对着熙熙攘攘大街的玻璃门,打开室内的温度调节器与空气循环系统,在雪夜灯光的映照下,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柏喙了。
一同在我的屋子里收拾好行囊,就仿佛是两人间不能明说的默契一样,柏喙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带着幸福的笑容,拉着我一同坐到了柔软的床榻边——就这么将双手交叠在一起,十指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