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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喝了口水捧着杯子说。《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张淙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拖个椅子慢慢坐下顿了顿才道:“不疼没事儿了。
”
“嗯。
”晏江何点点头眯着眼睛看对面的床又问“你常来老头这儿?”
张淙没掀眼皮:“不常来。
有时候没方去被老头抓到了就会带进来。
”
至于为什么自己家就在对面却没方去这太明显了。
毕竟张淙两天前才在晏江何眼皮底下亲自给亲爹揍了个好歹。
“那没被老头抓到的时候你去哪儿?”晏江何又问。
张淙终于抬起头他真的只是想骂晏江何废话连篇。
他看见杯子里升腾出水雾模糊了晏江何低垂的眉眼将那当中的疲惫氲得更开了。
晏江何慢慢喝水的声音张淙似乎都听得见。
张淙谋魔道着说:“游戏厅网吧什么的。
”
晏江何点点头和他猜得差不多:“碰见过网吧查人吗?”
“碰见过。
”
晏江何:“那怎么办?”
张淙看着他:“跑。
”
跑去哪儿?这没什么可问的。
晏江何从兜里掏出三盒药来放桌上:“里面有说明书自己好好看着。
这几天吃勤快点儿多喝热水。
”
他又说:“还是今晚睡前再吃个消炎药就行。
刚才我给你吃的那些里没有消炎药。
”
张淙有些想咬牙他盯着晏江何外套的兜:“你那兜是有多深啊怎么什么都能装?”
“嗯?”晏江何看着他突然笑了“是啊挺深的特小号的保温杯都装得下。
”
张淙:“……”
张淙慢腾腾站起来手杵着桌边瞪向那三盒药干巴巴应了一声:“哦。
”
晏江何抬手看表:“你今晚就睡这儿了吧?”
“嗯。
”张淙说“你先走吧。
”
晏江何:“老头有我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晚上不关机。
”
他专门指了一下靠墙的那张床:“睡前把床头擦擦不然掉一脑袋灰。
”
“......”张淙闭了闭眼沉声道“你赶紧走。
”
晏江何打了个哈欠他有些过乏便又搓一把脸朝张淙说:“有什么能提的吗?我还开车呢。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困。
”
“冷水洗脸。
”张淙瞥向卫生间。
晏江何点点头真的转身去卫生间扑了一脸冷水。
他挂着满脸冒寒气的水珠子出来:“效果也就一般。
”
晏江何走过来从桌子上抽了纸巾擦脸张淙看过去能清楚瞧见他眼底的红血丝。
张淙突然烦躁道:“给你根烟?”
晏江何愣了愣把手里用完的纸巾丢垃圾桶:“不用。
”
他看着张淙或许是被冷水浇开了舛病就见晏江何忽然弯下眼角:“要不你给我根儿糖吧。
”
“啊?”这回换张淙愣了。
“糖。
”晏江何说“棒棒糖你不总吃么有吧。
”
张淙早就知道晏江何抽风这会儿只觉他是抽转轴子了。
张淙一边绷着眼皮一边下意识掏裤兜还真摸了根柠檬味的棒棒糖出来。
张淙还没等递出去晏江何就抢了过来。
他撕开包装纸将棒棒糖塞进嘴里。
张淙看向自己空了的手想起晏江何曾经怼诮他便开口效仿着嘲道:“你不是说全是色素吗?现在不怕自己的舌头变成缤纷的黄了?”
晏江何舌头抵着棒棒糖反应到自己曾经捣讽过张淙吃糖这回事。
他一贯仗势欺人此时累了乏了没什么势头索性就不咄咄。
他拍了下张淙的肩鼓着一边脸颊开口放温和太多:“乖以后我说的话也这么好好记着。
”
张淙:“……”
晏江何说完就离开了冯老家。
张淙该是被晏江何那不轻不重的一下拍成了风魔九伯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把桌子掀了还是想把门踹了。
反正不管是想干什么他都内力不足祸害不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面对晏江何他连象征性的还手都不准备还了?
张淙泄劲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都已经真正朝晏江何认了怂。
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他明的暗的软的硬的全拼不过晏江何。
手下败将也就算了只是现在他就连抗拒的心思都溜得没了毛。
这太可怕了。
张淙站了半天去卫生间拎出一块灰里白条的抹蹭上了他那张床的床头。
晏江何没立刻下楼他手机打着光在冯老家门口站了一会儿。
晏江何盯着楼道口光线太差可他却莫名觉得这格局怎么看都有些熟悉就像搁哪儿瞧到过。
晏江何想不起来但当他看见脚边箱子里的白菜时就突然想到了。
张淙的素描本上画过一棵大白菜。
而那些画里晏江何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把红玫瑰。
那是唯一热烈的颜色。
当时那玫瑰画在与它本身反差极大的破楼梯角里。
晏江何打晃看了看不就是他现在眼皮底下的楼梯角吗?可这四周只有破楞货哪来的玫瑰?
哦是了。
是张淙的红玫瑰。
晏江何呼出一口气裹紧衣服下楼。
出去他才发现
居然下雪了。
北方冬天雪不少不过也有些日子没落了。
最近那次下雪还是他第一次见张淙。
晏江何拍下肩头的碎雪感到一阵唏嘘。
那时候他对张淙的定义就是个没长脑子的叛逆少年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张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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