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走到流苏身边,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流苏亦望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迷人。
“何伶”。女生羞涩的笑笑,移开目光看向桌子上的一长条的牌。
“流苏,你先帮刘诗看她的牌”。张敏抓着身边脸上发白的刘诗手,把她手里牌递到流苏面前。 前面两幅牌把她吓的不轻。
“你先抽,抽完我再给我”。流苏对何伶说着,伸手接过刘诗的手里的牌。
翻开手里的牌,流苏眼睛眯了眯。刘诗则惊叫出声,紧紧的抱住张敏。
“这牌是什么意思?”张敏搂住刘诗,眼睛紧紧的盯着流苏手里的牌。
牌上画着窗户,窗户边放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摆着一对血红的眼珠,褐色的瞳孔死死的注视纸张外的人。刘诗就是被它吓的叫出声的。 方璇也被惊的心一跳,手紧紧抓着石头的衣服。
“这个的意思是,她该出去旅游,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把它放在桌子上看不到外面的风景,你该带它出去走走了”。流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望向刘诗。
刘诗望着流苏,俩人对望了片刻,她突然 抱起面前的书,脸色发白的往外走。“我要回去家了,半夜在教室看着个,都经了。”张敏急忙和她一起走。
不知何时教室里人走的只剩下她们几个,偌大的教室被日光灯照的阴森森的。
“你这都是什么,全是吓人图片”。被刘诗的恐惧感染,夏晴瞅了流苏一眼,抱起书本走出教室。其他几个女孩放下手中的牌的纷纷往外走。
“你抽的牌给我看看”。对女生门突然一哄而散,流苏不以为,微笑着转头对何伶说。 方璇也准备拉着石头走的,听到流苏着句话,她好的朝何伶望去,石头也满眼好的望着何伶。
何伶早已经抽出一张牌捏在手中。听到流苏这么说,便把手中的牌地到他面前。
流苏看了看手中的牌,望着何伶问“你还不回家?已经很晚了”。
“这牌上是什么?”何伶定定的看着流苏手中的牌。
流苏手指按着牌放到桌子上,三道目光同时落在牌上。让人意外的是,这张牌上除了几条灰色的线条外,什么都沒有。
“这张怎么什么也沒有?”方璇好的问。刚才夏晴她们抽的牌纸上的图片一张比一张恐怖,现在突然面对这样一张什么都沒有的图片她有点适应不了。
“这些线条是代表土地吧?”石头琢磨着,她高中涂鸦时,地面就是用几根线条代替。
流苏沒说话,眼睛望着何伶,何伶盯着他指尖的画,一脸的茫然。
“什么意思?”过了片刻,她不解的望向流苏。
“这种图在罗塔牌里是是无解”。流苏将这张牌和桌上的牌收拢在一起。
“该回家了,已经很晚了”。他拿起牌装到荷包里,起身走出桌位,朝教室门走去。
方璇和石头走到教室门边的桌子前抱起各自摞在桌子上的书本。走到教室门口时,看到何伶看着她们,石头说“走啊,你还不走吗?”
何伶点点头,走到自己桌子前抱起书本跟在她们身后。走出教学楼方璇拉着石头走到教学楼下,流苏已经不见影踪,校园里静悄悄的,梧桐树成排的立在小径旁,远处是操场,操场上沒灯,看起來黑乎乎的。
方璇瞅了一眼操场,总觉得那看不见黑暗处有许多人影在晃动。
“操场上是不是有人?”她挽着石头的胳膊,睁大眼极力想看清楚操场上是不是如自己预感的那样有人。
“操场上那么黑,鬼才会在那里。”石头瞅了一眼黑漆漆的操场。
石头“鬼”字一出口,方璇浑身的鸡皮疙瘩立刻冒了出來。她紧紧的抓着石头的胳膊,眼睛紧张瞅着四周说“别乱说话。”
“哈哈,你害怕了?胆子真小!要是真有鬼,我一脚就把它踢飞。”石头见方璇紧张样子挥着手,大笑起來。
“这丫要是真见一次鬼,她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方璇恨恨的想。怕石头说出來对鬼更不敬的话來,她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两人顺着梧桐小径走了几步,石头突然扭头看了看四周,惊讶的问“何伶呢?怎么沒看到她了?”。经石头这一提,方璇想起跟着她们出教室的何伶,周围扫了一眼沒看她,望着石头问“何伶她人呢?她不是跟我们一起出教室的吗?”
两人站在原地喊了几声沒听见回应,石头琢磨着说“她大概先走了吧!”
“石头。”突然,操场的方向传來沙哑的男声。方璇身上一寒,扭头朝操场的方向看去。近处看不到人,远处黑乎乎的辨不清。
那黑暗的地方躲着谁?
“谁喊我?”石头好的望着操场,抬脚朝操场方向走去。
“石头,石头,别去。”方璇一阵莫名的恐惧,操场上……那些黑暗处……会隐藏着什么?冷汗挂满额头,她死死拉住石头。
“我过去看看。”石头手一抬,轻松的从她五指里抽出自己的手,朝她笑笑“你在这里等我,我看看就回來。”
方璇想喊住她,张开嘴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想朝她跑去,脚却移动不了,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住。她看着石头穿过花坛,朝着操场走去,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心脏发疼。她有种强烈的预感,石头一旦走进操场里黑暗中,她就走不回來。
眼看石头就要走进操场,突然操场里走出一个人,眯起眼,认出那人蔡明,心顿时放下來。蔡明拉住石头的手,带着她往回走,看着俩人向回走,方璇松了口气。
“你看到他沒?”耳边响起幽幽的女声。方璇头皮一乍,侧脸看过去。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正对着她,苍白的鼻尖几乎贴到她的脸上,秀气的眉下的两个空洞洞的窟窿直直的对着她。
“你看到他沒?”血红的嘴唇近在咫尺,一张一合之间,刺骨的寒气喷在脸上如刀割般痛。
望着对方沒有眼球的眼睛,方璇的心跳到喉咙,手握成拳。
“你看到他沒?”她再次重复,身子往前凑了凑,鼻尖贴在了方璇脸上,手里的白伞覆盖在方璇的头顶上“他叫我在这里等他,你看到他沒?”
“沒有,我谁都沒看到”。方璇颤声回答,身体冷的打抖,白伞覆盖在头顶的后,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了冰库一般,刺骨的寒意在身体里恣意蔓延。
夜校鬼话之7
“你为什么沒看他?”阴恻恻的语调,僵白的手掌攀上方璇的脸,秀眉下的两个窟窿里散发出丝丝的寒意“她们说其他被女人迷了心,是不是你迷了他的心”?
脸上很冷,冷的无法形容,冷的身体像是被冰冻住,方璇的头发上出现丝丝白霜,她望着那张像是被冰冻了几千的脸,思维慢慢被寒冷冻结住。
“我带你去找他”。低沉的声音懒懒的响起,檀香的味道钻进鼻孔,方璇一个激灵,朝对面望去。
夜辰站在梧桐树下,两手插在口袋里,目光闪烁的看着她。
“你知道他在哪?”闻言,她松开方璇,转过身面对着夜辰。
“知道,你过來,我告诉你”。夜辰抬起右手,朝她招了招。
女子执着白伞朝夜辰走过去,当她的伞离开方璇的头顶时,夜辰右手食指一弹,一张黄铯符纸飞射而出,贴在她的脸上。
“啊啊啊”惨叫声划破夜空,女子捂住脸,尖叫着消失在方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