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挂了电话,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斜眼看肖海没有掏钱的意思,立即走上去,推了他一把道:“不想交钱是吧,不交钱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在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
肖海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撒呢,居然有人敢动手动脚,你他麻的打不自在。
嚯地一下,肖海猛的站起,左手一挥,挡开斜眼的胳膊,右手迅速挥出,挥击时将手心稍稍向前凸起一些。
呯……
斜眼飞出去四米多远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晕死过去,上衣冒起了白烟,脸上好像抹了锅底灰,为数不多的头发全部竖起,好像烫了爆炸式。
人晕过去翻白眼很难看,斜眼翻出来的白眼更是难看,又斜又白,斜白斜白的,十分的恐怖。
肖海也不理他,蹲在地上继续抽他的烟,大黑狗狂吠了两声后看到主人被打倒在地,也夹着尾巴藏到门后不吱声了。
论正常打斗,眼前的斜眼根本不是肖海的对手,肖海也犯不着用电手电他,他留了一个心眼,万一苗玲说不成这事,他还得进去找人,如果里面的人知道他把派出所的看门人打了,事情就不好办了,用电手电一下斜眼,他也好狡辩一番,因为他身上根本没有电人的工具。
事情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糟,还没等到苗玲的电话,大铁门一开,刘能,刘铁生,孟先太和牛大壮四个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三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像哄牲畜一样把四个人哄了出来。
肖海急忙迎上去,查看四人的情况。
四个人并没有被怎么样,虽然在养殖场与ng察发生了冲突,但只是挨了几拳几脚,顶多鼻子青了一下脸肿了一块,都没有什么大碍。
出来的ng察看到躺在地上的斜眼,冲肖海瞪了瞪眼睛:“他怎么了,你打的吗?”
没等肖海说话,另一个人走上去踢了斜眼一脚,斜眼哎哟一声醒了过来,大声叫道:“不要电我,不要电我,我怕,我好怕!”
肖海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大哥,不是我打的,就算我想打,也打不成这样,这可能是惹了天上的仙,天怒人怨,遭报复了,做人必须把安放在胸口处,放在腋下可不行,会遭天谴雷劈的!”
“我草,你这话什么意思,骂我们没按好心啊,你再说一句我听听,我他麻的整死你!”另一个ng察冲上来,指着肖海的鼻子骂道。
肖海刚要还嘴,手机忽然响起,一看是苗玲的电话,急忙把接通道:“苗主任,我村的人已经放出来了,就是被收缴的牲畜没有了。”
苗玲叹了一口气道:“肖海啊,这事我只能帮你到这步了。人放了,牲畜被森林派出所的放归山林了,造成的损失没办法了,放了不能再抓回来不是。”
人放了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如果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没个十万八万的,人都捞不出来。
肖海说了几句感激话,然后挂了手机回头一看,指着肖海鼻子骂人的ng察被人拉走了,走进院子关起了大门。
刘铁生开上二一二,拉着几人回家,肖海在路上打听清楚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正当肖海在镇上大摆宴宴庆祝开张时,十二名森林ng察带着两台卡车来到养殖场,对养殖场进行清查,索要相关的养殖手续。
在养殖场看家的孟先太根本拿不出来,于是给肖海打电话,当刘铁生和刘能到养殖场时,ng察们已经开始向车上装野猪和狗獾,刘铁生上前阻止,被ng察打了一顿,刘能想劝几句,也被烤了起来,就这样连人带牲畜一起被带走了。
肖海一拍大腿骂道:“他麻了个比的,今天真倒霉,五百只獾和六头野猪,二十多万元就这样打了水漂。”
刘能挑了挑眉毛,叹声道:“是啊是啊,肖海,今天这事有蹊跷,肯定有人告了密,故意整咱们。”
刘铁生一听来了气,就要打电话给刀疤,叫上几个人跟他们去拼命。
肖海急忙摆手制止,目前还不知道谁在背后捅刀子,你就嚷着跟人家去拼命,这是压不住火的表现。
正文 第o81章 倒着写(红票收藏)
几人开车回到养殖场,高东兰已经在养殖场了,将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收拾干净,杂七杂八的东西理顺到位。
见到几人垂头丧气地跑回来,高东兰急忙寻问情况,一听獾和野猪都没有了,投入的二十多万打了水漂,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埋怨肖海搞什么养殖,好不容易积攒的几个钱没几天功夫就没了,还不如扔进水里呢,换成钢崩能听半天的响儿。
孟先太唉声叹气,悔得直抖手,农家院赚几个钱不容易,他也很认可老婆的说法,这养殖场来错了!
刘能急忙上前劝解两口子,把高东兰和孟先太劝回了家。
其实刘能也后悔,入股养殖场老婆十分反对,说合伙的买卖从来没有赚钱的,大家都勾心斗角的谁也不会拼命为养殖场工作,不如自己干自己的来得实惠。他还是连哄带劝才把老婆说通,这一下子赔进几万元,老婆不跟他打离婚算是幸运了。
肖海围着空空如也的獾舍转了一圈,心里不停地大骂,骂林业局的人不是东西,谁搞养殖不是先上车后买票,手续早天晚天有什么关系,至于给养殖场造成这么大损失吗。
他又骂暗地里使绊的人,他麻比的干什么不好,非得给我穿小鞋,等查出你是谁,我扒了你的祖坟刨了你家老房,草死你婆姨草死你闺女!
刀疤回来了,他也跑去县城找关系,结束空手而归,关系比较铁的林业局副局长调到了外县,现官不如现管,人走茶就凉,鞭长末及,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听到刘铁生回到养殖场的电话后,他立即赶回了养殖场。
见人到的差不多,肖海召开了一个会议,商量养殖场今后如何发展。
对养殖场来讲,这次的打击是空前的,是惨烈的,一分钱还没赚到,就凭空损失了二十多万,对于一个大款不算什么,对于刚刚起步的态丰养殖场来说,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刘能捋了一下大胡子道:“肖海,铁生,刀疤,养殖场我们已经承包了,不能白白浪费不是,这个养殖还是要搞的,不能半途而废。”
刀疤也附和道:“是啊,海哥,三哥,孟叔,虽然今天损失了一些,但只是眼前,明天就能够赚回来,怕什么啊,r子长着呢。”
刘铁生拍拍胸脯道:“大哥,你不就是担心资金问题吗,明天我去舅舅家再借一些来,我就不信了,办个养殖场就这么难,踢不出这三脚,我这刘字倒着写!”
肖海呵呵一笑,拍拍手道:“我说哥几个,你们都信心满满的,好像就我一个人没信心,这么足的信心还跟霜打了似的,都几巴蔫了。既然大家都有干劲,有信心,那我们继续搞养殖。一个一个的都把头抬起来,下巴扬起来,胸挺起来,小几几也挑起来,不要蔫了巴几的,好像刚刚shè击过的一般。”
会议虽然短暂,但很成功,大家都不希望养殖场就此覆灭,都希望它能够强大发展起来。
会议刚刚结束,纪莹莹打来电话,告诉肖海养殖许可证明天可以到位,现在在兴城市林业局放着呢,明天就可以取过来。
肖海告诉她不用着急了,养殖场已经被扫荡一空,有证没证已经无所谓了,必须从打鼓另开张。
纪莹莹吃了一惊:“不对啊,这边搞试验xg养殖,那边办着相关手续,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应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