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怎么经得起风寒?”
温实初见我情大变,忙安慰道:“没事没事,你放心。皇上很疼爱帝姬,命我全力照拂。她的风寒也是上月的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着帝姬的病,敬妃娘娘和沈婕妤几乎两日两夜没有好好休息,轮流守着,连皇上也陪了一夜。我亦以性命担保,必定竭尽全力守护帝姬的平安。”
“她只是个孩子,还不会说话。病了饿了不舒服了不能说出来,只会哭。一想到她会哭,我这个做娘的,心里简直揪心一般难过。”我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情不自禁道:“实初哥哥,我能相信的,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
他也是泫然,然而毕竟是个男人,到底忍住了。他环顾四周,“我一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我不能再让你受这样的苦。”
我随意笑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也不放在心上。只要他能照顾我的胧月就好。
这样几次,温实初或送来药物或送衣衫日用的东西,来接济我的不足,也渐渐熟稔了,我也感念他的热心相助。
然而他来了几次,我却有些不自在了。
甘露寺本为尼姑居住清修的清净之地,他几番兴冲冲过来,虽然知道他是宫中太医,我的旧识,但见他对我颇为照顾,虽然当面没说什么,但情却渐渐不大好看了。
那一日,我与浣碧同去溪边浣衣,初春三月里,正是芳草露芽、野花如织的时候,我和她卷了衣袖和袍角在溅溅潺潺的溪畔浣洗。一不留,我踩进了溪水里打湿了袍子,我一凉,不禁打了个喷嚏,浣碧惊道:“现在虽说是春天里,可是踏在水里也是凉的。小姐快换件衣裳吧。”
眼见左近无人,我拉了浣碧的 手去旁边的树丛中换下衣裳晾着,只盼能快快干了换上才好。
才脱下衣服,听见溪边人声笑语,想是寺中的姑子们都出来洗衣裳了,一个个结伴而行,很是热闹。
不知谁“哎呀”了一声,尖声笑道:“莫愁和浣碧这两个懒鬼,衣裳没洗干净就扔在这里,又不知跑哪里躲懒去了。”
又是谁大声嗤笑了一声,语气轻蔑而不屑,“未必是躲懒!不知道又是宫里哪个太医来探望她了,指不定跑到哪里背人处说悄悄话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