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萧战,他几乎天天下帖要求见你,甚至甘愿赔偿之前我们的一切损失。就连兄弟盟也老实了很多,据说兄弟盟的连盟主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血陀罗组织,在这件事上是什么态度?”聂云突然有了这么一问。
“在依凡的领导下,血陀罗组织保持中立。但这三个月,依凡少主也下过好几次贴,说要拜访你。”
“既然他们这么想拜访我,那就如他们的愿。”说话间,聂云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无风,听令!”
萧无涯楞了一下,眨眼就单腿跪下。
“无风,在!”
“罚狱需要重塑威严。立刻给各界首脑下狱帖,三日后,罚狱会晤。另外,传令下去,两年时间我罚狱被谁挑战,被谁杀了多少人,谁违背了我罚狱宗旨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没有受惩罚的人,一切在三日时间内血债血偿,且加倍!”加倍两个字,聂云是咬着说的:“同时,凡是在这三天时间里,黑暗世界的人谁敢顶风罪案,以及杀手界谁敢接单者,不管是谁,一律杀无赦!”
听着狱主下这个命令,萧无涯眉头紧邹,抬头望向聂云:“狱主,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又要掀起腥风血雨?龙组会坐视不管吗?到时候若是借用国家机器来消灭我罚狱,我们又当如何?”
“龙组?哼。如今不比以前,他们会来拜会本狱主。去吧,放心去讨回血债,给予那些挑战我罚狱权威的人或组织严厉的惩戒,以此恢复我罚狱威严,让他们知道,罚狱是不可触的逆鳞。”
“无风领命。”萧无涯站起了身,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看向聂云:“狱主,要去看看聂明承吗?”
“……聂明承?”聂云低声自语,心被莫名的掀起了波澜,记忆也回到了两年前那个伤心且真相大白的夜晚。眼光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因为聂明承是他聂云的父亲,却被他活活气死。
天亮后。
浩瀚无边的湛蓝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没过沙滩,有的撞击在岩石上,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喷溅着雪白的泡沫。大海边上有一小木屋,小木屋被一长长的木廊连接着公路。
木廊两边长着杂草以及堆砌着碎石,微风拂来,杂草向着一个方向折腰,安静萧然的这里被一辆黑色小车驶来而打破。小车最终停在了木廊边上,就这么停着,也无人下车。
不知过了许久,车上传出了萧无涯的声音:“狱主,前面那小木屋就是你父亲生前所居住之地。里面的一切原封未动。”
“这里荒无人迹,交通不便,他身体不好,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这个……据说你母亲欧阳依依当年跳海自杀的地方,就是这里。”
“……什么?”
……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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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oo8章 往事随风
海边。
车门打开,一身白色西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衣的罚狱之主聂云走了出来。站着车前的他脸上竟是一抹伤然,环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便踏上了脚下这条通往小木屋的木廊,也是通往两年前第一次见面就被他聂云气死的生父聂明承居住之地。
脚下的木廊很平坦,只是上面有着浅浅的轮痕,他知道,这是他父亲生前所坐轮椅常年滚动而留下。萧无涯没有跟上来,只是站着车前默默地看着聂云走向小木屋的背影。
小木屋墙体刷了一层白色,木廊上走着的聂云越接近木屋,心就越歉疚一分,不为其它,就为两年前为了罚狱而气死父亲。他甚至都没有勇气推开木门,走进父亲曾经居住过的木屋。
木屋前,聂云停下了脚步。目光就这么望着面前的这道门,这道门在他眼里已不再是门,而是一道很难逾越的坎。过了许久,聂云做了一个深呼吸,“吱。”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木门被推开,聂云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屋里大小约三十个平方,四面都由木板搭建而成,粉刷成白色,地板也是一样。中间是两根原木柱子撑住屋顶,屋顶上吊着一个三片叶子的风扇。在一面墙上有一扇窗户,窗户面朝蔚蓝的大海。
屋里格局被分成了两个部分,靠近门的部分是会客的地方,这里有四把折叠椅,一张红木茶桌。另外一部分就是靠近窗户的地方,那里有一张书桌,书桌前是一张轮椅。侧边就是一张床。
一两眼就将屋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看着这简单的屋子,聂云低声自语:“就是住在这里吗?”
轻轻的走到窗户旁的书桌前,看到了桌面上扑着的一层厚厚的灰,然后将目光移到桌前的这张轮椅。他知道这是曾经父亲坐过的椅子,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椅手。
“……是我这不孝子,打乱了你的复仇计划,让你几十年来的努力瞬间化为了泡影,甚至我还割肉断绝父子关系……你肯定恨我这个不孝子吧……”
“对不起,自古忠孝难两全…你要毁灭罚狱,我能坐视不管吗?”
“黑暗的世界,你不是不懂,走上了这条路,你就知道已经不能回头,出来混总要还的……师叔韩封创建罚狱,一生中历经磨难,却坚定不移的铲邪除恶。而你,自小条件优越,却干见不得的人勾当,不被我师叔灭又该被谁灭?你不要不甘心,这是你咎由自取。”
“还有我那从未谋面的母亲。师叔和母亲从小相识,后来失散,一直以来,师叔都是母亲要找的人……戏剧般的现实,却在他们重逢的时候,却是你和母亲成婚之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俘获我母亲的芳心,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师叔灭你,不是他自私,是你干得那些事,天怒人怨……母亲为了你,却向她一直要找且歉疚的师叔求情,这得拉下多大的脸,你却不知道珍惜,伤我母亲的心,更甚的是为了复仇,将我遗弃,这是你该做的吗?”
“……我是你骨肉,你竟狠心将我抛弃……”
不自觉间,一行伤心泪从聂云眼里溢出,滑下他的脸庞,是那样的晶莹而伤痛。
“从小我与你没有相处在一起,哪来的父子感情?除了血缘关系,你我只是没有感情的陌生人……可二十六后你突然出现,让我接替你的仇恨,将我现有的一切毁灭,颠覆我的一切……我能接受吗?……如果你是正义的,或许结局会不一样……”
沉浸在伤恨中的聂云,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却在抹泪水的间隙,目光看见了面前书桌下的抽屉。伸出手去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书,有信,有笔,还有药。聂云依依将她们拿出来翻看,可就在翻书的时候,一张照片从书里掉了出来。
低头看去,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聂云目光,因为照片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且眼和聂云的眼很相似。聂云弯身捡起照片,仔细打量。照片里的女子很漂亮,且很有气质。穿着长裙的她站在阳台上望着天际的一朵白云。在笑,笑得很美。
云。她喜欢云。所以给她的儿子赐名一个云。聂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这是聂云的母亲,欧阳依依。
聂云敢打赌,这就是他从未谋面的母亲,因为那眼和他很相似。也只有母亲的照片能让父亲聂明承珍惜,珍惜的将她夹在书里保存至永恒。
“你好美,听说你身上天生有股柠檬香气味……这是真的吗?好想闻一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