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上午,在下班前把第二稿交给了罗娜。
这次罗娜装模作样地看了十多分钟,一边看一边摇头,“篇幅是变长了,但是深度不够!我们不能以数量的多来掩饰质量的不足。张副县长对材料的要求一向很高,这样交上去肯定要挨批评的。再改改吧!实在不行只好我亲自出马!”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张明交第三稿的时候,再指出他的一些毛病,反正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文章,只要你去挑剔,不愁找不到她的缺点。对文章如此,对人也是如此。谁叫你是下级。
不仅如此,她还有更毒的一招,批了他之后不再让他写了,换人写!时间其实并不急。这样,既在体力上折磨了张明,又在精上让他受到打击,在同事面前丢脸。材料被枪毙,对写材料的人来是一种羞辱。
可是她准备好的戏却没有机会上演。
张明见罗娜有意刁难他,知道再写一百遍也无济于事。他索性不写了,回宿舍睡了一觉。闹钟在三点半钟时响了。他便在楼上紧盯着下面的厕所。根据他平时的观察,张副县长如果在家,几乎每天都是在四点钟左右上厕所解一次大手。四点过五分,张副县长果然上厕所去了。张明敢紧拿着稿子跟了进去,挨着张副县长蹲下。
张明:“张县长,您好!”
要是在其他场合,张副县长了不起冲他点一下头,就过去了。今天场合特殊,太无聊,张副县长就和蔼可亲的和他拉了几句家常。问了问他的姓名、年龄、科室等情况。看到张明手里拿着一叠稿子,就问:“张,手里拿的是什么?”
张明:“全县教育工作会议的发言稿,熬了一个通宵,今天一整天没休息,改了三遍了,还没通过呢!正好碰到您了,我简单地向你汇报以下思路,您给我定一下板。”
张明的悲情戏引发了领导的同情。张副县长也是写材料出身,知道写材料的辛苦,听他讲的思路还不错,就:“我看行!你把稿子给我,我抽空看看。”
第二天一上班,张副县长就把罗娜叫去了
罗娜会到领导,眼更媚,笑更甜,声更娇:“张县长,您找我?””
张副县长拿着一叠抄写纸:“你们科那个张写的材料我先看了,很不错!年轻同志工作时间不长,就能有这样的水平,不简单!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我只改动了几个字,我看可以定稿了。回去,表扬表扬他,年轻人要多鼓励!”
她气急败坏地回到办公室,拿着材料质问张明:“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明知道她在责怪他越级,便:“昨天下班后我加了一下班,谁知碰到了张副县长,他过问讲话稿的事,我就交给了他。怎么样?他满意吗?”
罗娜不敢篡改领导的批示,:“是这样啊!没想到他这么关心这件事。还好,他没什么。你看看有没有错别字,交打印室打印。”她“贪污”了张副县长要她表扬张明的指示。她不想长这子的志气。
看到她阴沉的脸,张明不禁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