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苏映蓉传来的简讯,你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说起话来怪怪的。。。杨京辉苦笑着,同样没睡的岂只有我,你的心里对我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初恋,是因为有个“初”字,所以注定只会成为第一次,而不是能坚守到最后的那一次吗?第二瓶啤酒倒上,望着升腾起来的细腻的泡沫,一夜浮现在眼前的苏映蓉莫名的变成了张小梅,杨京辉打了个冷颤,我在一直在怪她,我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都放弃了最初的誓言,被叛了爱情,爱情在时间和空间面前就是那么不堪一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给苏映蓉传了第三条简讯,我们爱过吗?如果只是睡过,我们分手吧。
发完简讯,杨京辉泪如泉涌,拿起酒瓶对口狂饮,曾经的美好此刻只余下纯真,那份爱太单纯,单纯又透明,如同一层薄翼,能看穿过往,却抵挡不住诱惑。朦胧中一个人来到杨京辉的对面,可以坐一下吗?那人三十五六左右的年纪,穿着西装,帅气沉稳。杨京辉点头默许,继续打开啤酒,寻找醉意。
那人看了看杨京辉,示意服务生叫了杯干红,晃动着高脚杯,低头深嗅一口,浅浅的酌了一口,让红酒在唇齿间恣意流转,举止很是优雅。
杨京辉则是旁若无人的在那继续狂饮,那人微皱着眉,终于忍不住伸手握住杨京辉要再次拿起酒瓶的手,杨京辉目光迷离起来,为什么要管我,让我醉一回不行吗?不要拦我,我要喝酒。
如果醉了能解决一切问题,如果醉了能改变结局,酒不就成了灵丹妙药,你在这里惩罚自己,天知,地知,你知,“那个人”知道吗?惩罚了自己的身体,谁来怜惜,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怎能轻易损之?
父母?爸爸、妈妈,姐姐,小外甥,一个个亲人温暖关切的脸庞依次闪现,那人的一番劝慰让杨京辉想起了至亲。一瞬间从感情的纠结中逃离出来。服务生,卫生间。杨京辉起步摇摇晃晃的去卫生间,进去之后身子己经无法站定,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解开裤带方便,尿了一半,胃里一紧,一大口污物喷薄而出,腰身躬得像只虾子。站在卫生间里好狼狈,裤子还半吊在腿弯,却吐个不停。胃里阵阵收缩一阵紧似一阵,连后背都有些发紧。一只温暖的手慢慢的在杨京辉的后背安抚,杨京辉道了声谢谢,就不再记得什么了。。
清晨,杨京辉猛然醒转,头还是沉沉的,突然意识到身处陌生之地,这是在哪里,不是旅店,衣服也换掉了,穿着一套蓝格子干净的睡衣,睡衣也恰好合身,慢慢回想起昨晚,昨晚见到苏映蓉,却很陌生,她被别人拥在怀中,近在眼前却难以触及,失去了,自己失魂落魄去买醉,一个蓝色色调的酒吧,一杯醉生梦死,坐在对面的男人,依稀还记得吐了,再后来,后来如何,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你醒了?还难受吗?一个男人温暖的声音传了过来,喝杯热豆浆解解酒吧。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套睡衣,头发刚刚洗过,还有未擦干的水滴,递给杨京辉一杯||乳|黄的豆浆。
你昨天情绪很低落,喝得醉了,不醒人事,也不知你住在哪里,所以只好带你先回我家。
杨京辉极为尴尬,谢谢您,那个
……
……
竟然不知要说些什么,以及从何说起。
我的衣服脏了吧,那个。。我得回住处,今天还有事情要办。
男人看出了杨京辉的迥态,告诉杨京辉衣服己经清洗过了,早上己经烫干了。
杨京辉又问,昨天酒吧的账是您付的吧,多少钱?
男人笑了,你也没消费多少,算我请客吧。
杨京辉认真起来,那怎么行,我们又不认识。
男人说,非要认识才可以吧?男子汉何拘小节,原来不认识,这下认识了,如果你非要在意这些,那么昨晚照顾你,还有留宿你一晚,给你洗衣服,这些是不是都要计算成钱?
一番话把杨京辉说得低头无语,过了一会儿,杨京辉抬头道,我妈妈曾说过无功不受惠,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抱,那个,我叫杨京辉,在江川市海城县的一个乡镇工作,您说的是,以后有机会再报答您吧。
男人看着杨京辉一脸执着认真劲儿,没绷住笑了出来,学着杨京辉的口吻,那个
……
我叫赫继权,在省城工作,以后有机会到省城报答我吧。
杨京辉不好意思起来,我可以叫您赫大哥吗?
赫继权伸手胡乱抓抓杨京辉的头,当然可以。
二人简单吃了些早餐,杨京辉留意看了看赫继权的家,很整洁温馨,客厅里挂着赫继权的一张婚纱照,照片中的赫继权疏着三七分的偏分头,眼清澈坚毅。赫继权的爱人则温婉美丽。
杨京辉问赫继权怎么不见嫂子,赫继权说,他去省城工作有些年了,家里基本上都搬省城住了,他爱人现在省城一家大学任教外语,这边房子一直空着,他本是宁城人,这次回来办一些事情,所以也赶巧了昨晚偶遇杨京辉。
正说话间,杨京辉的bp机提示有简讯,打开看时,传来一条,跑哪去了?一夜未回?张可。却还提示有一条未读简讯,你在哪里?喝醉了吧?说了这样的胡话。映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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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只惊不喜
因为和张可相谈甚欢,所以在火车上时杨京辉就与之互留了联系方式,想到那个大男孩,再想想这一夜的经历,杨京辉直觉得自己太离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自己亲自上演的。想到了苏映蓉的回复,心里觉得无比压抑与苦楚,她的心还在留恋什么,有了那个优质男的陪伴,还要束缚牵绊着远方的自己,是挽留、不甘还是只是为了寂寞时偶尔的怀念。
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刚看到回复那一刻,一瞬间自己也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胡话,为何总是这般拖泥带水,蓦然记起了某天避雨时那个卦摊老者为他解签时说过的话,老人劝慰自己感情要果断,切忌拖泥带水,处理好感情对工作大有裨益。当时自己还没有认识张小梅,甚至觉得那老人的话有些无厘头,现下想来,原来真的是有一些所谓的命中注定。即然心己远了,她也有了自己的世界,何必还彼此成为勉强的牵绊,不断地追忆着过去。想明白了这一点,杨京辉的心情明朗起来。
赫继权看着杨京辉忽晴忽暗的脸,没有去打扰,直到杨京辉的眉头展开,他才忍不住问道,都想通了?还要不要再喝酒来解决了?杨京辉大为尴尬,赫大哥您就不要取笑我了,谁还没有过青春年少呢,谁年轻不会冲动呢?
赫继权笑了笑,略挑了挑眉,说话有些迟疑,问杨京辉,那条街上酒吧那么多,你怎么走到那家酒吧的?
杨京辉回想了一下说,其他酒吧的灯光太刺眼,那家蓝色色调的酒吧看起来很柔和,舒服,所以就走进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赫继权“噢”了一声,答道,没什么问题。
杨京辉追问赫继权,那酒吧叫什么名字?
赫继权随口答了句“蓝宇”。
“蓝雨?”不错很有韵味,雨是蓝色的,蓝色有时代表晴朗,有时代表忧郁。我喝过的醉生梦死里也有冰蓝色的,像化学试验里的硫酸铜冰晶沉淀。。杨京辉浮想联翩起来
……
赫继权没有言语,听着杨京辉在那自言自语,略为沉思之后问杨京辉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杨京辉说他要赶回旅店,陪张可去拜访老师,这一件当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