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纵切成丁,猪肉则是纯瘦肉同样切成丁,调馅时少放油或是尽量不放油,这样煮出来的水饺格外酸鲜。就连吃面和汤子(也是一种满族吃食,玉米发酵后的类似粗面条一样的,口感偏酸)的浇头都要用酸菜。
杨京辉笑道,都说酸儿辣女,只是不知这般偏爱酸食还喜欢吃辣的赫大哥家中是男宝宝还是女娇娃呢?
提及了家里,赫继权收回了刚刚眉飞色舞的情,仿佛陷入沉思中,不一会儿回过来告诉杨京辉,家里是个女孩子,十岁了,读四年级。
感受到赫继权那一瞬间的变化,杨京辉改换了话题,和赫继权侃起了体育,赫继权偏爱网球和排球,恰好杨京辉也喜欢,二人便从格拉芙到塞莱斯,从桑切斯到陨落的天才卡普里亚蒂,从洛杉矶女排夺冠到汉城兵败,再到郎平执掌国家队,各抒己见,而对一些现象的评说,二人竟然发现往往是英雄所见略同……
吃过饭二人离开饭店时,雪仍在下,小小的兴安镇也没有太多的地方可去,杨京辉提出要带赫继权去看看自己的办公室。路过收发室时,收发室新换的老姜头探探头问杨京辉,下雪天大周末的还来办公室上班,又好信的问杨京辉他带的人是谁,杨京辉少不得要回答他,因为据说老姜头是乔国民家亲戚,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谁知道此刻漫不经心的答复会不会成为他添油加醋的报复呢。老姜头有些半信半疑,嘀咕着大雪天的看亲戚,回身进了屋。
进了杨京辉的办公室后,赫继权告诉杨京辉,这老头不是善类,不要得罪他,小心与之相处,自己观察他目光闪烁,眼角低垂,是个j佞之相。杨京辉取笑赫继权还会看相,不过心里还是非常认同赫继权的看法。
赫继权顺手拿过杨京辉案头的材料,认真读了起来,杨京辉开始变得不自信,像小学生等待老师的批语。看了一份,赫继权又拿了一份,一共看完了三份材料,微笑着对杨京辉说,真的不错呢,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要恭维你的意思,刚认识你时我就这么想,我想一定是这样的,杨京辉局促不安起来,赫大哥,你这样说我会骄傲的。
赫继权目光落在杨京辉身上,你看赫大哥是会骗你的人吗?你的材料文笔通畅,立意高远,通过材料可见一人的心胸和思想,你目前的水平己超过你所承担的工作范围,如果……如果将来有机会换个环境,你……你会不会选择离开?
杨京辉一瞬间想到了不久前的某一天,张小梅曾经问过他类似的话题,眼迷离起来,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是换作了赫大哥。
赫继权目光坚定的看着杨京辉,“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有机会,或是某一天可以来赫大哥身边,和赫大哥在一起工作,你愿意吗?”
杨京辉迟疑了一下,看着赫继权认真的情,动容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如果真的可以,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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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磁带事件
赫继权临走时再三叮嘱杨京辉遇事要沉着冷静,做为下属不要和上级争执,遇事先要学会退避,要保护好自己。宽慰杨京辉一切逆境都是暂时的,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如果仍然可以独自闯出低谷,那么对于一个人的人生而言一定会是好的历练,也会有极大的收获。
赫继权走后,杨京辉不断回忆这些天的过往,回忆起赫继权对自己的好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
周末过后就是1996年的元旦,按例是公休假,临近傍晚,乔国民却坐着车赶了回来,前脚刚进宿舍,过不多时就四处张望着从宿舍里“逃”也似的出来了,随即就挨个宿舍转,新来的镇长一直没在宿舍住,住宿舍的也就为数不多的这几位家不住在兴安镇的,转着转着乔国民就来到了杨京辉的宿舍,而此时杨京辉并没有在,他去租书亭还书了。
令乔国民四处张望,以及“逃离”宿舍的原因是,在宿舍里他发现一个黑色包装的塑料袋,打开一看是本卡式录音磁带,磁带盒上写着,“乔书记,静下心时有种听听”。虽然他眼下还没有机会听到那个卡带的具体内容,但乔国民内心顿时升腾起不详的预感,第一预感是似乎自己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敌人”或“对手”掌控了,这一定是在威胁自己,严重的人身威胁;第二个预感是此人在暗,自己在明,虽然是从门底下推送进来的,但令他有种背后有人提刀欲刺的感觉,这几个不详预感令他内生生出不安在持续漫延,他自己还感到这应当只是个开始,有了这第一次的“有种听听”,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的“听后谈谈”,第三次的“咱们聊聊”……他迫切的要先找个卡带机听听磁带的内容,明白是什么东西掌控在对方手中,他好找到应对的方法,他还在怀疑这个人会是谁?谁又这么明目张胆的敢威胁兴安镇的大佬。他还在想,如果能知道休息这两日有谁,或是哪个陌生人来到过宿舍,那样目标会更进一步明确了。
可惜的是宿舍不同于镇政府办公室,一开始6东升任书记时,为了宿舍安全还设有一个宿舍收发室,而轮到自己接任书记后,一来为了节省开支,二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最主要的是为了自己和陈桂珍私会更加方便,他便撤了宿舍的收发室,若是知道会有人向他宿舍里放这卡带,他说什么也不会撤去那收发室的,现在想想自己的人身安全要远远比和“蛇精”的私会更重要,可眼下若是探问,只能问问杨京辉,他知道杨京辉这几天没走,再不然就问问政府收发室他安插的“线人”,看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可疑之处。
杨京辉换了本书回来时,乔国民正在走廊寻找可疑迹象,杨京辉问了句乔书记回来了?乔国民借口道要着手研究新一年的工作思路,所以抢前回来,其实他赶回来是想约陈桂珍来着,若不是被那磁带弄没了心情,此刻按原计划应当会正和陈桂珍滚床单呢。
“这两天休息你一直都在宿舍?没回家看看”乔国民试探性的询问杨京辉。
杨京辉摇了摇头。
“宿舍这几天还有谁回来过没有?”
杨京辉还是摇头。
既然宿舍没回来过人,那这人一定是外来的。乔国民还在持续猜疑。放弃了杨京辉这条线索,打算去办公室的收发室问问,索性没再理会杨京辉。
杨京辉被乔国民关怀得莫名其妙,隐约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在揣度明天会有什么艰巨的任务等待着自己,想了几种可能之后,自己反倒豁然开朗了,与其在猜测那不知何时来临的折磨,还不如看看小说,早些睡觉。
于是不再去想,洗漱完毕钻进被窝看小说。
乔国民去镇政府收发室时,老姜头不在,镇政府外门挂了一长串的大链锁,惹得乔国民很是生气,需要用人时,人却脱岗,还是自己布置的线人呢,竟然会出了这样的“恐怖事件”,他只顾及生气和猜疑去了,一瞬间忘却了这不是宿舍那收发室。
不多时,老姜头,提着一瓶烧酒,一塑料袋吃食,哼着小曲回来了,一看见门前的乔国民,顿觉不妙,这个时间段,这尊大佛回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进不了办公室,自己还脱岗,焦急害怕之余,内心马上编织为自己找能“减免罪行”的最合适的理由。
乔书记,您这是……?这么晚来还来工作?
那个……我这是晚上有点饿了,胃里就感到空……
行了,不必解释了,下步违历啊,我只问你,这两天休息时镇政府有没有什么人进出过,或是有没有留心或是知道宿舍那边有谁来过?
老姜头仔细想了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