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以后,他找上门来了,提出要给我栽油茶树,凡是我们今年冬天栽不了的,他都包了。”
午阳笑道:“不可能吧,那可是2ooo万亩,他就是用飞机撒播,也没有树苗呀。”
“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带我到他们村和附近几个村去看了,满山遍岭都是油茶树苗,而且良种油茶树占了绝大部分。原来这个家伙知道我们这么远找了去,肯定会搞起来,就冒冒失失育苗了。”
“真够冒失的了。万一你不买或者租这些土地,还有就是你自己有树苗,不要他的,他不就哭都找不着地了?”
方以清说:“还真让他蒙对了。我们自己的力量,一个冬春,能够栽15o万亩。就已经很费力了,还真需要他来搞。他的要价也不高,连挖坑上基肥、带树苗栽种,外加清除灌木、杂草。每棵25元。如果包成活。管理3年,就每棵3o元。如果我们自己弄。不会少于5o元的。”
“老方,你考虑过没有,两千万亩,每亩11o棵。他能做到吗?你付得起钱吗?”
“我还是仔细想过的。周小郎说今冬明春只挖坑、上基肥、栽树,明年春末不能栽树了,才开始清除灌木、杂草,他是有绝对的把握的。他搞不了没关系呀,反正我自己的人,在没有搞好以前,是不会撤回来的。钱的问题。我们是这样商定的,明年春天,他栽好树了,我先付1o%。大概是66个亿左右,让他付清了租赁机械、人工工资和树苗钱。他就在土地里栽种农作物和经济作物,其中油菜籽由我收购,其它的他自己处理。到了第五年,有了油茶籽收了,就将收入给他一半,到1o年结满果了,就分3年付清,中间不计利息。书记,还可以吧?”
“这个周小郎,比我厉害多了。他还承诺以后负责帮你采收油茶籽吧?”
“是啊。怎么啦?”
“他帮你栽种油茶树,实际上就是为他自己栽种了摇钱树。不过这样也好,当地的老百姓肯定也受益的。”
方以清说:“他们栽种摇钱树,我们何尝不是栽种摇钱树呀。书记,你算算,我们栽树和肥料的投入,大概8oo亿够了,但是我们5年就有收入了。每棵树产1o斤,不算这么多,就按每棵树5斤吧,22亿棵树,就是11o亿斤。出油率按现在的25%计算,就是275亿斤,每斤3o元,我们的本就回来了。”
“反正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们合同都签订了,就朝好的方面努力吧。对了,在明月湖出水口那里,有几座连草都长得特别矮小的山包,上面都是黄泥白砂的,就不要栽树了,还有以下的小河一带,我都要留作他用的。”
“我和周小郎都正在为那块地方发愁呢。周小郎说那些山包存不住水,栽不活树苗,还要修提灌站哪。”
“老方,今年油菜籽榨完后,这个榨季有多少进项啊?”
“书记,不是很多。整个收购了165亿斤油茶籽,34斤油菜籽,总利润是6326亿。”
“油都销售出去了?”
“是的。经过熊主席牵线,卖给公司内部8万吨,其他就是卖给商场和粮油企业了。老百姓买的不多,他们主要是买菜油。菜油价格不高,才每斤9块钱,我们赚的就两块钱。好在有枯饼可以做肥料,否则这个事情就没意思了。”
午阳说:“价格还是这么低,你的品牌还没有创出来?”
“没有,我现在有时间了,就专门从事这个工作了。所谓创品牌,就是要打广告,请明星担纲制作广告,到电视台播放。广告做的多了,大家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生产的茶油、菜油还算好销,就是价格比不上人家。我准备最近就拍广告,到电视台播放去,到大家都熟悉我们的品牌了,我们在明月湖的菜油也下来了。”
午阳笑道:“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你按这个思路搞吧。春天要给周小郎的钱,够不够?”
“没事,现在不又在生产销售么。借公司的12o亿,也没有还,不能再开口了。”
“那就先别还了,以后再说吧。今天送过来的油,就记在我的账上。你看,喝酒的人来了。炳秋哥,老曹,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曹建国笑笑,“午阳,你买油啊?”
“对啊,买一些油,发给你们。这位是我原来在县里的计委方主任,他现在开办了一家榨油厂,这不是将最好的茶油送过来了。老方,这是我家族公司酒店连锁的董事长老曹,这是钢铁企业的董事长刘炳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几个人寒暄一阵,午阳说:“你们晚上都陪方主任喝酒。老曹你不能喝酒,也陪着说话。”
曹建国说:“我也帮着卸车吧。”
方以清说:“不行,怎么能让你们大老板卸车呀。书记,我们也站了半天了,进饭店里坐坐去。”
刘炳秋说:“午阳。公司的人都在这个宾馆里开会,是不是跟大家一起喝酒?”
午阳笑道:“千万别惊动了他们,有我们两个陪方主任就可以了,他也是酒量有限公司的。走。我们进去。”
进门时。谭佳就过来打招呼,午阳笑道:“老兵。是不是叫几个女兵来,陪我们喝酒呀。”
谭佳笑着说:“黎大老板,她们都有工作的,喝了酒。怎么端菜、打饭呀。”
“那就算了,给我们搞两桌饭菜吧。美女,我还不敢招惹你们这些兵姐姐,一会不高兴了,给我一巴掌,我上哪里哭去呀。”
“她们还不敢招惹你哪。都怕了你这个大种马。”谭佳说着就大笑起来,快步走了。
方以清说:“书记。你还写小说呀,大仲马都当上了。”
“别听她胡咧咧,开玩笑的。老曹,炳秋哥。说说你们旗下公司的情况,能不能让我高兴高兴?”
曹建国说:“方主任在这里,我们说一些枯燥的数字,会惹他不高兴吧。”
午阳说:“没事,他是计划委员会的,已经改名为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我是怕你们听不懂才这样说的,不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而且现在也直接从事经济工作了。”
这时正好谭佳进来上茶,方以清说:“你们如果觉得不方便,我出去喝茶也是一样的。”
曹建国说:“那倒没什么,方主任是同行,姑妄听之吧。午阳,我们今年增加了32家,减少了24家,也就是5oo出头吧。盈利的43o家,持平的3家,亏损的78家。亏损的有我们自己建的71家,收购的7家。那些减少了的,基本上都是亏损或者盈利极少的。”
“宾馆酒店亏损也是正常的,具体亏损是什么原因找到没有?”
“亏损企业都集中在三星级宾馆酒店里。入住率和就餐率都可以,亏损的原因,一个就是人员太多,当地的一些关系单位的亲戚朋友都塞进来了,素质又不高,不能顶用,增加了成本。”
午阳说:“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家有权力,亲戚当然要解决就业问题了,我们也不能怪人家的。”
“是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管理不善造成的。当然也有一些客观原因。我们的采购人员贪污,抬高采购成本,中饱私囊,这种情况,就是在盈利企业里面,也是有的,而且难以从根本上遏制。我们不可能一个城市,一个市场地核实价格。还有就是一些正管部门的领导强卖货物,比如猪肉,本来市场上是每斤12块,有个局长家里有养猪场,我们只能去他家里采购,价格是15块,不要就得关门整顿。最大的冤枉开支,还是在花木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