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保护之列?”
文仕平说:“驻京办的经费有限,王府里面的房子年久失修,早已没有王府的气象了。据了解。所在的区,早已将它们列为拆除建设新居民区的计划了。只因为县里没钱,一直没有搞。”
午阳说:“老文。我觉得,如果卖地皮,肯定没有卖房子得利多,现在这些市中心的房子,都可以卖到每平米8万左右了,如果建一些临街商铺,售价就更高。你是这样吧,由你出面组织各县市贷款建房子出售,利润都给他们。他们需要的驻京办的办公室、客房,就到市驻京办买,由他们自己装修,这样你也就有了装修的资金了嘛。”
“书记,这是个好办法。以他们地皮最小的3o亩计算,能够建设的建筑面积,单层就有6ooo多平米,如果也能建地面上88层高的建筑,地下再建3层车库,按您说的每平米8万的话,可以卖到近5oo亿呢。买了新的办公室和客房,最少还有3oo亿以上的纯利润,那他们每个县就都富裕了。可问题是,现在国家紧缩了对房地产开发的贷款,我们去哪里找这么多贷款呀?”
“老文,这个有办法的。各县市如果自己安排人搞,我给你介绍银行贷款,咱们有这么多地产可以抵押,人家肯定是会干的。如果想图省事,你就去找那个买咱们地皮的郁总,大家商定一个交房的成本价,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到时候卖了房子给钱给他。你们就只要随他们一起去跑跑手续,我可以出面跟这里市政府的领导打招呼,价格会优惠一些。还有就是搞好以后的质量监督。”
文仕平说:“书记,还是后面一种办法好。他们带资建房,咱们算贷款利息给他们就是了。您还要给建了农产品市场的区打招呼,帮他们也搞搞开发,也赚一些钱。”
“都已经建了农产品市场了,还怎么搞房地产开发?”
文仕平笑道:“他们都跟我聊了几次了,无非就是将下面几层做农产品市场,上面的就做商品房。您也不必要管他们怎么搞,只要区政府设临时市场,过渡几个月就行了。”
午阳说:“好,为了咱们每个县都能够赚钱,我就厚着脸皮去求人了。老文,我还是要老生常谈,你们驻京办送礼也好,请客也好,那都是为了市里的工作方便,你们不能将礼品送错了人,特别是搞基建了,更不能中饱私囊呀。”
“书记,我一定会严格要求自己,也同样会抓紧对下属的管理,尽量让他们不犯错误。我们往哪走?”
“去发改委。老文,现在工作忙不忙?要不要给你配个副手?”
文仕平说:“领导说要配。当然就要配了。”
午阳笑着说:“我可没说一定要配呀,你不要跟我耍滑头,对付我啊。”
“书记。不是对付您。以前毛主任在位,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来京的领导。我将其他工作都揽下来了。现在市里领导来了,都不怎么喝酒了,也就轻松多了,配不配副职无所谓了。不过,从长远来看,还是需要培养一个熟悉全面工作的年轻人出来。”
“有这样的人选吗?”
“没有。这次市里并没有派新人过来,原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原来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人。都是一些老油条了,不能作为培养对象。”
午阳说:“好吧,这次市里录用了公务员,派两个给你。”
文仕平说:“书记,渌江年初调来了两个人,咱们挖一个过来怎么样?”
“干吗去挖人家的?”
“两个人都跟我说过,想到咱们驻京办来工作。您是不是见见他们,觉得可以就要一个来。”
“不见,咱们自己录用。”
“好,听您的。”
到了目的地。午阳让文仕平在车上等着,自己就上楼去曾主任办公室。曾主任和张主任都在,午阳跟他们打招呼后。告诉说纸箱在下面的车上,张主任就出去了。
午阳将报告递给曾主任,曾主任看也没看,就丢在办公桌上。“午阳同志,你这次可干了蠢事了,老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
午阳听老板的口吻,似乎有开玩笑的味道。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老板,是不是因为那篇文章的事情?”
“你还知道呀?”
“老板。能不能让我跟老总申述一下?”
“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这篇文章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领导看过了。你如果能申述一下写文章的缘由,检讨一下学习不够,不是很了解中央的大政方针,老总肯定会放过你的。”
午阳说:“老板,这个我做不到。我不是不了解中央的大政方针,但是出于我们市的实际情况,我不能不写出来。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就是做臣子的本分,我相信老总有这个器量。如果没有,我辞职好了。”
“午阳同志,现在不是老总一个人说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你是我们系统的人,写这种与中央政策相悖的文章,你让老总如何向大家交待?不处理你,中央的威信怎么能够建立起来?当然了,不会让你辞职,你只是不能继续在现岗位工作了,因为会阻碍城市化的进程。你觉得呢?”
“组织上怎么处理,我只能服从,但我仍然坚持我的观点。”
“好,我跟老总汇报一下,你去楼下等着。”
午阳出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规划自己今后的人生。不能在市委任职,要么调任闲职,要么去央企。若干年后,若被自己不幸言中了,各种矛盾尖锐了,肯定就没有自己的出头之日了。领导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背上一个不纳忠言、用人不明的名声;如果一切顺利,实践证明自己错了,那就要作无数的检讨,也就是平平庸庸地混到退休了。
如果自己反悔呢?也许还来得及,可光是政治上不坚定一条,就决定了以后自己不可能被重用。
不管怎么样,自己作为系统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位置,是永远地失去了。人家会怎么看自己?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自己就是那沉舟,就是那病树,注定是要被人遗忘的。
也罢,以后能够觅得一个安静之地,读读书,习习书法,钻研一下文物知识,没有那些文山会海之劳,也不失为一种惬意的生活。
曾主任很快就下来了,“走吧,见老总去。”
一路上曾主任不说话,午阳也不好说什么,司机就更是集中精力开车了。
到了老总的办公室,还有一个人在座,是中组部部长,午阳以省市的常规来推断,部长应该是老总的亲信了。3个决策层首长,来听他这个副省级干部申述。也算挺重视的了。
午阳叫了首长后,老总指指沙发,“坐吧。说说,你不赞成中央加快农村建设的方针。除了文章中列举的理由外,还有什么要申述的?”
“首长,现在中央要求的,是又好又快地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这个加快农村城镇化建设,就是与这个方针不相符的。”
“怎么个不相符?”
“中央是提出加快城市化建设,可到了下面,就规定了进度。哪一年要达到百分之几十,并以此作为考核干部的标准,这不但违背了又好又快的方针,甚至违背了经济规律,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部长问:“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午阳说:“地方干部为了完成城市化目标,在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作保障的情况下,势必就要强拆,群众肯定要反抗。这个问题看起来是基层干部野蛮执法,实际上就是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