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常缠,孩儿实不耐烦。今闻吴江县碧山上有一书院,掌教先生为名士,孩儿往从其学,愿母亲自珍贵体。”大姑道:“你欲往碧山习书,亦是美志,其间是必苦心,以求上达。”鹏飞领命,遂带书童同往。天海送出十里之外,鹏飞嘱道:“你在家中,得小心事奉母亲,别无他瞩。”天海领诺而归。
鹏飞雇了船只,不数日即至碧山,书童挑了书籍,直抵书院,拜过先生,又与同窗各叙年齿。内中有一同年,姓张名天赐,即张胜偶拾之子。当下邀鹏飞至他书房坐谈,遂成文字知音。二人日用同食,夜则同榻,博古论今。鹏飞道:“今年有科举,勿使榜上无名。”那先生见他才思敏捷,亦勤心教诲。
一日,鹏飞谓天赐道:“兄曾娶否?”天赐道:“未也,家君曾为弟议婚,俱非姻缘,弟必得有才者。方称我心。”鹏飞道:“弟有一妹,年方十四岁,亦曾读书,其才虽不言高,却与愚弟无相上下,倘不因门户见鄙,愿将舍妹相托。”天赐大喜道:“既承不弃,敢不遵命。但应禀告父母,方可如此。”
正说间,忽一仆进来道:“公子速归,老爷昨日陡然起病,夫人着我叫公子至家。”天赐闻言,即收拾归家,鹏飞谓天赐道:“家父起病,不容不去,然科场斯近,兄几时可来?”天赐道:“相烦多待几日,七月初旬即至。倘旬内不到。兄便不必久等了。”言讫去了。及至家中,因见父亲病重,恐鹏飞于书院等,故作书令其先往,并托为觅寓所。
书院人俱赴科场去了,只鹏飞独自候天赐,自得了书信,急打点起身,雇了只快船,与书童向省而来。即至吴江,鹏飞令船户。将船泊于湖边歇宿。时值七月之中,暑气正盛,鹏飞遂步出舱外纳凉。月白众星繁闪,风清怡,忽闻锣声连响,一官船顺风而至,亦泊船于鹏飞之船隔壁。船上一面黄旗,书“湖南巡抚部院”,绿纱窗内,灯如白昼,有异香飘出。须臾,忽闻琴声响亮。鹏飞窃听良久,又闻窗内有女子道:“小姐,请吃茶。”少时琴声又作,有人娇声歌道:
从吾所好兮,琴瑟与书。
身为女子兮,志并英儒。
夜宿长江兮,秋声寂寂。
回首顾望兮,渺渺鄱湖。歌罢琴止。鹏飞惊喜若狂,思忖道:“此必才女所作也,且其娇声雅韵,真令我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欲待和他一韵,又恐惊了他船上官长,反为不美。
正寻思间,即令书童抱琴出舱来,弹一《鸳鸯谐》。琴声既罢,又闻那船上琴声悠然。鹏飞诗兴勃然,自不能禁,遂高声吟道:
嫦娥何事夜弹琴,弹出好音正有情。
窗内玉人多美伴,可怜明月一孤轮。
吟罢思忖道:“不知窗内才人曾听见否,又不知肯怜我意否。”正想间,只闻那船上低声和道:
窗外何人夜听琴,新诗分外更多情。
正文 第二回 俏男女初识风月
诗曰:
女意 郎情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云撩雨算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
船上一宵春意满。不须钻|岤隙相窥。
话说鹏飞闻秋香言,知是小姐之意,心下暗喜,遂谓秋香道:“既承小姐如此怜爱,小生岂敢违命。但求小姐佳句,以订今夕之约。”秋香—头应着。一头转入舱中。
须臾,手奉一黄罗汗巾而出,遂与鹏飞,鹏飞接过看时,只见上书道:
寒夜长江事已然,月光如水永如天。
同心玩月订盟处,便是吴江隔壁船。
江南女子唐春花拜题
鹏飞看罢,十分欢喜,谓秋香道:“小姐有甚言语否?”秋香道:“无他,亦求相公佳句而已。”鹏飞点头微笑,急入舱中,亦用一绣巾上书道:
嫦娥只合在蟾宫,谁觉今宵下九重。
若是仙缘应有分,何辞千里订逢。
富春书生张鹏飞应命
鹏飞写毕,送出舱中。只见那船上纱窗开处,一女子手托香腮,满面含俏,正与秋香言语,见了鹏飞,即潜入窗内。鹏飞思忖道:“果是绝代佳人,既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又知书识礼,满腹诗词,真乃我鹏飞之福分也!若能娶他为妻,岂不妙哉!”
正想间,秋香已出舱,鹏飞将绣巾诗句交与秋香,道:“相烦姐姐,可请小姐出来一会否?”秋香低低道:“相公且稍等,待我进舱探他口气儿。”言毕又转进舱中。
须臾.小姐既出,见了鹏飞,忙忙低首,亦不言语,全然一副娇羞的样儿。鹏飞先开口道:“小姐似天仙下降,绝代无双。小可多承小姐爱怜,真乃小可之福!”
春花这才缓缓抬头,觑着鹏飞,羞答答的道:‘哥哥真是潘安美貌,又是才子,还是贱妾的造化,得蒙赐临。”
鹏飞闻言,登时周身热流狂涌,心中如刺,遂跨上他船,近得身旁,张开双臂,将春花揽进怀中,颤威威的道:“好姐姐,我爱你得紧。”一头说一头将手探至春花胸间,摩抚那对酥||乳|儿。春花任他抚弄,口内只哼哼作声,鹏飞见他不阴,遂将手缘胸腹下滑,及至脐处,欲解春花腰带,春花忙阻住道:“好哥哥,不可如此。秋香尚在舱中,倘被他知晓,岂不羞煞人也!”
鹏飞心急,那容他如此护着,遂将他手扯开,卸了他的裤儿,探手于胯间,觉情|岤凸露,丰腻无毛。轻抚片刻,牝中丽水儿渐生,滑溜无比,又探进一指,轻轻拨弄,须臾,春花情动兴旺,忙展玉腕相抱。鹏飞一头抽锸不住,一头亲嘴嚼舌道:“我的春花心肝宝贝,爱煞我也。”春花不语,任从挫磨,鹏飞又思忖道:“我这佳人儿美姿风马蚤,着实有趣。”遂解自家衣裳铺了。将春花仰放于其上,又褪了裤儿,一个虎扑,覆于春花腹上。
鹏飞把指探着牝门,即引硬橛撅阳物入进,往里一顶,已进半个gu头。春花乃处子之身,户道未免窄小,只闻他嗳唷一声,急将手握住阳物,哀告道:“郎君,奴那户儿小小的,岂能容下你这大东西,才入进半个gu头,奴已疼得紧,要全根进入,岂不疼死奴了。”
鹏飞慰道:“心肝,你且莫怕,我只缓缓而入,不疼的,待我将阳物全入,那才爽利哩!”一头说一头将手移开,着力一耸,叱的一声,已进了半根。春花直呼其痛,周身不寒而粟,鹏飞又连耸几耸,方才全根没入。
二人肌肤相贴,春花金莲倒控于鹏飞之腰,鹏飞觉牝内甚紧,水流涓涓,遍身爽美,道:“俏心肝,爽死我了!”春花双眉蹙黛极是痛苦模样。道:“好哥哥,我那情|岤疼得紧,且稍歇会儿,再行抽送。”
鹏飞见之,因怜其身儿,故未急着 抽送,口对口儿,亲嘴嚼舌,呜咂有声。少时,春花牝内渐痒,犹千百蚁子钻扒,着实难熬,遂谓鹏飞道:“郎君,奴那小|岤痒极,你且缓缓抽送则个。”
鹏飞闻音,舒口气儿,即轻抽慢耸,行那九浅一深之法儿。良久,春花火盛情炽,口内咿呀直叫,又将肥臀掀腾,极力迎凑。鹏飞知他初识乐趣,遂紧紧抽送,阳物于内拱拱钻钻,若鹅鸭咂食之声,刹时千余度,人得春花香汗遍身,娇喘微微。鹏飞亦兴炽情狂,遂推起双足,架金莲于肩上,挺其厥物,奋力冲刺。又一阵猛干,已不计其度数,又闻春花滛声大作,叫快不绝。
鹏飞见他马蚤发,复将春花肥臀捞起,令其跪于船上,手拄舶沿,春花依言,又将臀儿翘起。鹏飞归身其后,将春花玉股掰开,那汪汪情|岤突露。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