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说：“倪帮主说的是。这一次咱们是秘密西去，千万不能走露消息。我看咱们都得装扮装扮，换个样子，叫他们认不出来。”
程长老说：“可惜这次彭长老没来，要不然，以他的手段，定能办好此事。”
吴秋遇说：“大家不用着急。灵儿
这事儿也在行。”
众
惊讶地看着小灵子。小灵子说：“这个好说。你们只要管住丐帮弟子的嘴，叫他们别去
说。”
徐长老说：“这是自然。除了这里的几位长老，其他都不让他们知道。”
小灵子说：“徐长老，麻烦你去找一辆马车，带棚子的。我明天一大早就给大家化了装，天亮之前就赶到渡
去。不能让别看到我们跟丐帮的在一起。”
徐长老说：“这个好办。我马上派可靠的去找一辆车，先停在附近隐蔽处。明天一早，你们到那里上车，不会惊动其他弟子。”
崔长老开说道：“我去。”徐长老点了点
。崔长老把手里的木牌
给小灵子：“这是你的八袋长老身份，你可要收好了，莫叫旁捡了去。”小灵子接过木牌看了看，兴奋地说道：“放心。这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崔长老出去找马车。徐长老又派按吴秋遇和小灵子所列的单子去置办东西。
几个早早就睡了。这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小灵子就起来给大家装扮。
四个披着黑斗篷，蒙着，带上随身的东西，趁着夜sè，登上马车。除了负责赶车的崔长老和徐、程、孙三个九袋长老悄悄送行，其他一概没有惊动。小灵子把吴秋遇的大号斗篷从车棚里塞出来，让崔长老披裹了。崔长老便赶起马车，直奔码。
最早的船已经停在了那里。四个先后上了船。船上已经有了几个，对这几个再普通不过的，谁也没有过多留意。
见四个都平安上了船，并未引起别的注意，崔长老赶上马车，向太原城里驶去。
此刻的小灵子是一个年轻的少
，脑袋上裹着巾，怀里抱个“孩子”。吴秋遇带着斗笠，粘着胡子，挑的两个箩筐里表面摆的都是瓜果蔬菜。倪帮主扮成了一个衣衫光洁的员外，身体多病，偶尔咳嗽一声。老叫花子倪二鳅白毛巾裹，半露着两条胳膊，瘦骨嶙峋，一看就是个吃不饱的老农。
船上有好心见有少抱着孩子，便把软垫让给她。小灵子点谢过，便去盘腿坐了。船家把船上仅有的一把藤条椅子搬过来，叫多病的员外坐了。倪帮主一边咳嗽，一边道谢。
为了保险起见，徐长老还是安排程长老悄悄来到渡岸边潜伏守望，以防万一。程长老在那里看了半天，竟没认出来哪个是帮主，哪个是小灵子。就是吴秋遇和老叫花子看着体型有点像，但也不能确认。他心里嘀咕：“到底帮主他们登船了没有？”
又6续有几个上船。船家抬看看，天已放亮，便解开缆绳，大声提醒道：“众位客官坐稳了，咱们开船了。”说罢，将长竿用力一撑，那船便里了岸，向河心驶去。
正文 第o53章 议定西去（5）
程长老亲眼看着船走远了，才快步离开，回去找徐长老告知
况。崔长老去城里把马车还了，也回到五丈窑台。
倪帮主走后，徐长老暂代帮主之位，接连做了几项安 排：加派手，打探北冥教和曾氏父子的动静；增设暗哨，加强五丈窑台周围的防御布置；散布消息，谎称丐帮又有多路手来到太原。
孙长老、程长老和即将升为九袋的崔长老，见徐长老安排得如此周详，无不暗自叹服。
徐长老又私下和那三位长老商量，要不要派几个暗中保护帮主。
崔长老说：“此议甚妥，只是须得做得机密些。我推荐楼烦的刘长老。他本在帮主他们西行的路上，秘密调动不易被查觉。”
徐长老点道：“很好。你派速去联络他。务必叮嘱，只能远远跟随，不能靠得太近，千万不能把帮主的行踪
露了。”
“好。我这就去办。”崔长老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徐长老把崔长老叫住，嘱咐道：“此事不能用飞鸽穿书，以免被截获。”
崔长老其实已经想到了这个，点了一下，便走出窑
。他找来了陈起子，叫他赶去楼烦通知刘长老，带提前去黄河渡附近等着帮主。
陈起子换了身镖局趟子手的衣裳，租了匹好马，马上出发赶奔楼烦。他是崔长老手下专门负责通报消息的，如何掩耳目，如何抄近道，那一套都很熟悉。
从太原到楼烦，船走汾河是逆流而上，因此前行速度比当初小灵子他们来太原的时候要慢一些。
到楼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吴秋遇、小灵子和真假两位丐帮帮主，混在群之中先后从船上下来。
因为这里曾经来过，容易被认出，又怕周围有北冥教或曾家的眼线，一行不敢在楼烦逗留。
小灵子便在码继续找船。接连看了几条船，上面都空了，估计主早已收了船回家歇着去了。
好不容易见到一条小船上有，小灵子上前问道：“船家，我们想去岚县，你的船能去么？”那也没回，只摇了摇。
小灵子隐隐看出那是一个老者，便说道：“老家您看，我们几个，老的老，病的病，我还抱个娃儿，这天已经黑了，我们要是走不了，家里可要急坏了。求您老家辛苦一趟。”
那个缓缓转过身来，仔细看了看小灵子，又瞅了瞅她身后的几个，面露难sè，最后心肠一软，还是答应了。
小灵子赶紧招呼吴秋遇他们一起上船。
老者撑着船在汾河里往北走了一段，便左拐进
岚河。吴秋遇见他年岁大了，有些吃力，便过去帮他撑船。
很快见到了县城。小灵子抱着“孩子”对老者说：“老家，其实我们是赶着到临县去，事很急，就想着夜里多走几里路。您看这船最远能走到哪里，就把我们送一趟。”
老者面露难sè，似乎还有些不高兴。
小灵子说：“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是我的不对。这样，让这位大哥替您撑船，我们再多付船钱。到了以后您先就近歇息一晚，明天早些回来，应该不会耽误明天的生意。”倪帮主也上前好言相求。
老者没有说话，想了想，又看了看几个，点同意，便站在船指引方向，让吴秋遇撑着船往普明河支流驶去。
夜已经
了。船来到老庄上附近。
老者两手比划着要跟吴秋遇说些什么，原来是个哑
。吴秋遇哪里听得懂啊，只愣愣地看着他。老者又走到老叫花子倪二鳅面前，要跟这“老农”讲。老叫花子也不懂，尴尬地笑了笑，也跟着瞎比划，想让他知道自己不懂。
小灵子抬见了，说道：“他说，再往前河就浅了，船可能过不去了。问咱们在哪里下船。”
“员外”倪帮主说：“那就在这附近靠岸。别难为他了。他还得独自撑船回去呢。”
小灵子把“孩子”放下，伸手跟老者比划了几下。
老者点了点，从吴秋遇手里要过撑杆，把船缓缓靠到岸边。
四个下了船。小灵子又额外给了他一些钱。
老者点谢过，又比划了几下，算是道别，然后便撑着小船，慢慢离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正文 第o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