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此时那隐毒正巧发作,她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洞口不断的传来呜呜的声音,一片漆黑中,她听见盔甲落地的声音。
她一惊,正想着莫非陈将军不支倒地,可下一瞬自己冰冷无力的身体却落入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
身子一僵,她本能的想推开却恨自己动弹不得:“陈将军你——”
她才要放生大叫,他有力的手突然钳上她的下巴,略冰凉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嘘……”
她大惊失色,电光火石之间,这怀抱的一丝熟悉感让她放弃了挣扎、也停止了思考——除去了头盔铠甲的陈将军身上,一股她再熟悉不过的淡淡墨樱香,毫无保留的钻入她的鼻腔。
虽天色暗,可借着微光,她还是能看到他微微闭合的眉眼、淡而优美的色、洁白清隽的脸庞正以最近的距离在她眼前呈现。
她的脸瞬间红了,一路红到了耳根。
她呆呆的坐着,任由他紧紧的抱着她,隔着薄衫传来的温度让她逐渐松懈下来,同时,一股苦涩药味带着他独有的味道自他口中传给她。
体内游走的凉气渐渐平复,她的手能动了,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腰。
洞口的呜呜声,风声和沙石声,她全然听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才离开她的唇瓣,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手抚上她的后脑轻轻的酎顺。
若芸这才回过来,不敢置信的轻声道:“王爷……真的是你……”
他没有回答,轻轻在她脸颊吻一下,笑着轻声道:“生离也好,死别也罢,你平安无事是当下我最关心的事,明白么?”声音,是绝不会听错的柔和平稳。
她茫然的点头,又摇头,泪珠就这么不听使唤的滚落。
他竟然来了?他竟然早就来了!他竟然一直在她身边。而她、不、知!
她先前只知道,她的安危他都关心着。可他扮演陈将军亲自赴西离解救她,如今他亲自带着她突围。难怪百泽在洛副将叛变之时,能放心让另一个副将带她走!
她流泪,渐渐地,泣不成声,:“本来百泽拔出针我便想到是你所为,没想到你就在营中……射中火柱的可是你?替我解了失心散的可是你?”
陈将军……程将军……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百泽玩过一次文字游戏,程清璿再用一次,她居然还是中招!
“你早就怀疑了?”这下反而轮到他哑然失笑,摸索着。用冰凉的指尖替她拭泪。
若芸猛的吸了口气,道:“不,我现在才明白。”
她咬着唇,实在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她方才说了“我愿”,那个愁肠百转的答案,她明明还捉摸不透、举棋不定,可方才就这么顺口的说出去了!
脑中嗡嗡作响,心中仓皇不安,她低着头心乱如麻。
程清璿叹了口气。抱紧了她:“这种血流成河的地方,你送信也罢、探查也罢,都太过乱来……”
他力道愈大,她咬牙出声;“你在这里。那百泽谁去救?他……”
他微微动容,松了手将她揽着,轻声道。“百泽自当平安无事,我已给他止了血。性命无忧。”
知她依旧惴惴不安,他又道:“清肃本奉命绕北麓去到边关处理交接事宜。与大军并不同一路故而并未遇上。眼下他应早早收到百泽的急报,从靠近云州的驿馆出发,算时辰也该追上百泽了。”
他的语调就像是柔水,让她完全无力争辩、张口结舌。
他们偏离官道,她的确不知他们的联手应对之策,可听他这么说,她悬着的心这才真真正正的放下了:荣逸轩选择山路小部伏击便不想闹大,程清肃奉皇命,乾州军必定会避嫌撤退,百泽自当无恙!
“王爷……我……”她过了许久才出声,惊觉山洞口才是危机四伏,不由得冷战一下,轻声问,“王爷,外面是什么?是人吗?”
他许久未答,最后轻叹一声,道:“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