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爬到这根柱子下坐着,这柱子和其它的五根有什么区别?”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看过了,一样粗大,柱体光滑,没有任何机关按钮存在的痕迹。”
蝮流冰又围着这根柱子转了两圈,小脸写满失落。
半晌,他有气无力地说:“的确,这根柱子没什么特别的,和那根柱子相比,它并不是最近的,如果单单是想靠坐着,让自己死前舒服一点的话,没必要舍近求远。”
焰逸天闻言目光一亮:“舍近求远?她坐在这里不是等死的,你想,一个人受伤后最主要的信念应该是逃出去,她努力的爬到这里,应该是这里离她的希望最近,莫非……”
焰逸天说到这里,他低声地说了声“得罪了”,轻轻把尸体推向一侧,露出她背后的柱子。
凤雪舞蹲下身,她看到死者的右手握拳紧紧地抵在柱子的根部,焰逸天这一推也没有能把她的手带离,那里,赫然有一个巴掌大的凸起的石块。
“这里就是离开的机关。”凤雪舞确认后,如释重负地明艳一笑,抬头看看满脸期待的焰逸天和蝮流冰。
焰逸天抬手把女尸放远一些,说:“你们站远点,做好戒备,没出去之前,警惕性一点都不能丧失。”说完他手指贯穿内力,按向那凸起的石块。
一阵令人牙酸的齿轮干涩的转动声响起,半晌,啪的一声,六边形的石柱底端一侧,一扇两米高的石门沿着两边的竖棱弹开,冷飕飕地空气流畅地涌上来。
焰逸天探头入内,很快说:“怪,这门内只有直直向下的一条通道,可是,却密密的布满金属栅栏,让人反而下不去,怎么说呢?就像一个圆形的鸟笼子。”
凤雪舞小脸倏尔笑得轻俏,她轻快地挤过去试图从焰逸天身前狭窄的缝隙入内。
焰逸天条件反射般伸臂一拦,绿眸显出惶惑的不安:“雪儿,别急,看看再说,这机关太邪门。”
他在担心她,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猫儿般的眼睛瞬间流光异彩,凤雪舞顽皮地轻勾红唇,从他的臂弯探出头去,很快就看清了门内的布局。
她笑得愈加灿烂,雪白的小手安抚地拍拍焰逸天的胸口说:“放心吧,这机关,我懂,让蝮流冰进来,你再带着那女人也进来,我们可以离开了。”
“你懂这机关?”焰逸天无法相信这样娇弱的女人怎么可能对这诡异的机关有如此笃定的把握。
“相信我,快去!”凤雪舞收了娇嗔之色,变得色郑重。
“好吧,那个,你让我带着哪个女人?”焰逸天纳闷地摸摸下巴,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
“唉,没有她,我们很难找到出路,还是带着她离开吧,毕竟,死在不属于自己的帝陵内,每天面对着族内那些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必,她的灵魂也是极端惶恐的。”
陷入绝境
()“唉,没有她,我们很难找到出路,还是带着她离开吧,毕竟,死在不属于自己的帝陵内,每天面对着族内那些至高无上的皇帝,想必,她的灵魂也是极端惶恐的。”
凤雪舞叹口气说。
“啊——你要带死人一起离开?”焰逸天大惊失色。
“呵呵,不是带她离开,而是把她带离了这里就行,到外边把她安葬了。”凤雪舞说着轻轻进入门内。
柱子一侧的小门的石壁上镶嵌的明珠闪闪烁烁,透过密密的胳膊粗细的金属栅栏照进来,光线十分暗淡,这的确像焰逸天说的,像个大鸟笼子!
“我就知道,这陵墓建的地势如此之高,这样的设施绝对是最安全便捷的出口,想来,这陵墓的构建者应该是师承唐派的工匠,看看这庙的设计都是仿唐的,呵呵,有意思极了。”
凤雪舞盯着铁门一侧的金属把手暗笑,坐坐这简陋的绳梯,希望不要年久失修,那大家可就摔惨了。
很快都利落地进来了,焰逸天扶着死者站在最外边。
凤雪舞色郑重地说:“这是一个绳索悬梯,待会儿开启了机关,这个笼子就会在绳索的滚动下快速地下降,送我们离开此地,大家双手握紧身后的金属栏,不要惊慌乱动或者惊叫,以免给常年不曾启动的机关造成负担,那后果可是极其严重的。”说着把三人的距离均匀分开站定,把女尸放在中间,低低地祈祷说,“请你保佑我们离开此地,你的魂魄也能够得以安息。”
凤雪舞轻轻按动机关,笼子一阵震动,只见石柱上刚刚弹开的石门很快合上,一扇铁门从石门上壁缓缓降下,把那入口堵得严丝合缝,继而是吱呀的齿轮转动声,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笼子开始突地一沉,快速地往下降去。
三人都心忐忑,充满惊惧,可是,都只能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这样急速,的确让人无法想象落地后是什么一种情状。
忽然,下降的速度开始略有减慢,渐渐越来越慢,没了失重的感觉,代之而来的是急速下坠带来的眩晕的恶心劲儿。
“咚”的一声,金属坠地的清亮声响起,三人觉得身体一震,可是,并没有预料的那么强烈,笼子竟然诡异地上下轻微晃动了一阵站稳了。
三人不可置信地相互看看苍白的脸,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