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伤及大家性命危险,获得远远超出往常的收益;
即使发生了不可避免的灾祸——比如,昨天受伤的那位兄弟,他会得到及时的救治,即使他将来成了废人,门内也是会给他养老的;
再比如今天这位被井底水银毒杀的兄弟,他的后事会有专门的资金给他办得体面,他的双亲将由门内照顾,养老送终;他的子女也将被照顾到十四岁长大成|人;
如果大家不愿意的话,绝对不勉强,等今晚庆祝之后,分给你应得的那份钱,就可以走人了。”
凤雪舞这一席话,恩威并施,句句敲击他们的心坎。
众人在连连的惊叹声中,都绝对如同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有人竟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来确定听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一时间周围寂静万分。
每个人的心中自然都有一杆称,孰轻孰重,那绝对是拎得极其清楚的。
如果不生背叛之心,那么这地仙门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盗墓贼梦想中的天堂。
短暂的寂静之后,震耳聋的欢呼声几乎把墓顶掀起来。
凤雪舞有些悲悯地看着这些长期在阴暗的地下讨生活的人,任由他们呼喊出心中的喜悦。
渐渐的,众人都意识到失了态,很快克制了喜悦,静静地等着。
凤雪舞抬手,接过蝮流冰递过来的一罐丹药。
凑在鼻子之下嗅嗅,她态一松,的确是清香馥郁;取出一颗绿豆大小的袖色药丸托在纤白的掌心。
说:“愿意的就在这里吃下这颗药丸,不愿意的到墓葬外边候着。”
那些盗墓贼相互看看,自觉地分成了组,没有一个人离开。
凤雪舞、蝮流冰和胖弥勒三人快速地把药丸发了下去,他们也都相互监督着咽了下去。
药丸一下肚,时候不大,有些年龄大些的盗墓贼立刻感觉到体内沉重的膝关节处传来温温的热量,四肢竟然变得轻了许多。
蝮流冰看着他们脸上莫名其妙的情,得意一笑说:“想必有人已经感觉到它的功效了,只要大家不生叛逆之心,这药丸对大家百利无害,这小小的一粒药丸,那可是一锭金子我也不愿意卖的。”
众人心里都觉得宽慰起来,这么贵重的药,他们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月月吃下肚子。
凤雪舞说:“时候不早了,我给大家传授这撬下井壁内部的宝物的方法。”
只见她从腰间的皮质腰带里拿出两支一头尖尖,一头带鸡蛋大小的圆环的、手指粗细的工具。
说:“这尖利的一头,是万锤炼出的极寒精钢,能够极其顺利地插入井壁;
也就是说,大家借助着黑丝布找到亮点之后,插入尖端,沿着轮廓转一圈,再用另一头的圆环往缝里用力一挤,那圆形的环就会托着宝物拉出井壁;
大家只需要心细一些,万万不能把这工具或者宝物失手掉落井底,那可就吃大亏了;
我们这次一定把这口井所有的宝贝都挖走,让行内的人看到我们的实力和身手。”
一群脱去了外袍,仅剩下里边单薄的短裤褂的男子,立刻群起相应。
那胖弥勒早从其他的墓室找来了十几只大坛子,坐在人群外边等着金块、明珠堆满框。
他真正地体会到,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是作对了一件事。
那就是对凤雪舞毫不动摇的全力支持。
这女子缜密的思维和卓越的本领,加上那无比高贵、却又无比亲和的气质,她不过是第一次出手就占尽风光,假以时日,他都无法想象她会成长成为和等样的人物。
可是,他只需要笃定一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的一个人,他这辈子都会把她当成祖宗一样的敬着、护着。
将近傍晚时分,大伙竟然从这井里取出了整整十五大坛子的金块、明珠,以及无数颗硕大的夜明珠。
群情振奋,满载而归。
等他们回到营地准备离开的时候,胖弥勒派出去护送东西的亲信们回到了营地。。
细细地讲述了今天的经过,所有的东西都安全地带到了万焰城。
就是在将近后半晌的时候,六王爷焰逸天不知道怎么的就带人竟然出现在他们进入的北城门门口。
正好遇上最后一轮的客商队,他细细地盘问了一番,连货物都细细地搜查了,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就放了行,提醒一下剩余的各位,进城千万要谨慎。
胖弥勒及时地把这消息传递给凤雪舞。
一时间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凤雪舞在听到六王爷焰逸天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忍不住就有些心痛的颤了颤——这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爱着的一个男子,那晚挽了个结儿,又布置了接下来大家的任务,生有养,死有葬;这么多人一起去参加的葬礼,那该是多么的告慰平生啊!
那些人带着些兔死狐悲的淡淡悲伤,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都恭敬地给凤雪舞行了礼,就都告辞而去。
很快就消散在这广阔的山野。
蝮流冰牵了马过来,狡黠一笑说:“这么快,就又剩下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了。”
凤雪舞接过马缰绳,利落地上马。
回身看着他明显成熟了一些的样子,说:“这几天,你有什么收获?”
“收获大了,我还真的没有发觉,你贵为公主,竟然却是盗墓贼的祖宗;
难怪,你在我们家的皇陵不停地敲打着那纯金的棺椁,我想,如果不是处于狼狈的逃命过程中,你一定有办法把他们切成金块,背出来吧?”
蝮流冰说不出是敬佩还是挪揄,调笑着凤雪舞。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还真的动过脑子,想切几块带出来,可是,那棺椁极其的精致,绝对不仅仅是同等重量的黄金所能比拟的;
为了不破坏它们的文物价值,当然,也为了不触怒与你,我怎么样也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蝮流冰被她的解释搞得啼笑皆非,他上马和她并肩,慢慢地在如血的残阳里走着。
半晌才说:“好姐姐,有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可千万别再惦记着我们家的那个墓葬,里边的机关很多的,那天我都悄悄地给化解了,你要是敢私自过去,可是很危险的。”
凤雪舞尴尬地笑笑说:“知道,知道,真的有再去的那一天,你还给我带路算了。”
“啊——”蝮流冰意外地声音上扬着叫出了声,反应过来,气恼地一挥手中的马鞭子,抽打在凤雪舞的马身上。
那马一声嘶鸣,撒开四蹄,驮着凤雪舞一路狂奔而去。
“你做什么,这会要了人的命啊!”凤雪舞凄惨的叫声夸张地响起来。
蝮流冰的小脸显出一丝慧黠,他快速地策马跟上,追逐着凤雪舞跑向西天灿烂的云霞之处。
相思催人瘦
(bx) 凤雪舞和蝮流冰两人,比赛一般,快马加鞭,赶向万焰城。bx
西天收了最后的一缕晚霞,暮色渐渐笼罩大地的时候,终于,万焰城高高的青石城墙出现在眼前,那雄壮的城门楼,在暗淡的天光里静默着,如同择人而嗜的冷静雄狮。
进城的队伍排了很长,时不时有着不满的嘟囔声低低地响起,埋怨着这毫无意义的无礼盘查。
威武的男女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