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舞举步上前,只见院内绿竹横斜,凉意婆娑,她顺着那有些湿滑的青苔路面都过去。更多小说 ltxsba.top
房门轻掩,凤雪舞勾唇一笑,这徐子安,倒是很会享受清静。
她撩开绿色的薄纱门帘,一阵凉凉的青檀熏香微微传来。
房内靠东是一个极大的木桌,木桌前的地上,胡乱地丢着各种制作木器的工具。
西边是巨大的几个书柜,满满当当的都是书。
她缓步向里走去,转到书柜的后边,只见一张大床上,徐子安身着蓝色的短衣短褂,微微闪着铜色光芒的皮肤露出极其健康阳光的气息,他正躺着睡得极熟。
她慢慢地走过去,他是真的累了吧,睡得这样熟。
她觉得还是不要打搅到他为好,就转身向外边走去。
他在这房里做什么手工?
她的目光打量着地上的木屑,弯腰捏起来,很熟悉,又很新鲜的感觉,她的目光转向了那张大木桌上。
各种刀具、搓尺,之类的工具随意地丢在桌面上,正中间是一辆一尺见方大小的小型马车。
她笑笑地想:“这家伙还真的与众不同,交往时间不短,他每一次都给她新的感觉,明明是个迂腐书生的模样,混熟了,他竟然会武功!
现在竟然连机关也会装了!
甚至还会自己动手做这精巧的木工小玩意儿。
他还有多少本领是她没有发现的,这让她很期待,她兴致盎然地期待着。
她弯腰伏在桌面上,把那马车拉过来,眯了眼细细地看着那手工。
只见那马车虽小,竟然做得极其精致,触手光滑,想来手法很纯熟。
她试探地伸手拉开车前的门,意外的是,竟然真的拉开了。
她低头看向车内,看到里边并不黑,而是闪着银色光芒的内里。
这么小的玩具车竟然还把里边也装饰一新,她无法理解这家伙的意图,难道他还打算让谁坐进去?
她好地蹲下身体,往里边望。
只见那旁侧的座位上真的坐着一个小木人。
她嘿嘿轻笑,伸手进去就要抓了出来。
“先别拿!”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温暖的气息环绕而来。
徐子安站在她的身后,轻轻贴了她的后背,身体已经包裹了她的身体,他健硕的双臂缓慢而留恋地顺着她的手臂摸到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凤雪舞被他捉了手,又被他越来越紧地挤压在桌子边上,她的心立刻怦怦狂跳起来。
这一幕在她的脑海里,竟然让她有十分熟悉的感觉。
仿佛,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抱着她,手把手地教她玩玩具一般。
误会和猜忌
( )这一幕在凤雪舞的脑海里,竟然让她有十分熟悉的感觉。
仿佛,他曾经无数次地这样抱着她,手把手地教她玩玩具一般。
凤雪舞有些茫然地压下这个荒唐的念头,她怎么可能和他有那么久远的交集?
她尴尬地没话找话地说:“这小马车真漂亮!
却不敢回头,他扑面而来的气息蛊惑着她敏感的身体,让她想到那个狂乱的夜晚。
面颊倏地滚烫起来。
徐子安低头看看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耳垂,闷笑一声说:“来,我教给你怎么玩,你就知道它不是看着漂亮而已。”
他微微弯了腰,他的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肩头,捏起她纤细的手指,伸过去说:“伸进小马车车厢的门后,看看有没有摸到一个小凸起?”
凤雪舞轻轻地摸了摸,的确有个小凸起。
“乖哦,你可以用力地按一下!”徐子安贴着她的耳朵耳语,忍着想要张口含着的渴望。
凤雪舞感觉她的耳朵痒痒的,他热热的气息喷抚在上边,让她心慌。
她迟疑了一下,指尖用力地按了下去。
徐子安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手拉过来,包在自己的手里。
只听那马车低低地响了一声,车壁外边两侧木板缓缓地往下降去,露出里边一层更小的车厢。
凤雪舞勾唇一笑,明白了这徐子安做小马车的用意。
显然,他是通过做模型来彻底地熟悉马车的结构,然后实践她设计的机关的可行性。
“谢谢你,你做的比我预期的要好。”
凤雪舞侧了头,轻轻对着徐子安搁在她肩膀上的面颊上蹭了蹭。
徐子安忍不住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得意一笑,说:“这顶部的机关在这里。”
握着她的手探过去,拉了一下车顶垂下的一个小套环。
只见那车顶从中间缓缓裂开,露出里边的那层金属车顶。
“你不是要藏东西吗?这两侧夹层加上顶部那一寸厚的夹层,应该够藏了吧?”
徐子安低声地说着,看着她粉嫩的耳垂咽了口口水。
凤雪舞笑笑说:“你真的太棒了,我本来觉得仅仅是两侧的夹层,做着已经很难了,你竟然又加了一处,这心思还不是一般的精巧。”
徐子安自傲地笑笑,心道,这不是小菜一碟吗?
心底微微有些遗憾,时间真的是最恐怖的,他不过和她分开了四十多天,她就忘记了太多的东西。
以她的敏锐眼光,此刻竟然会看不出自己这小马车上熟悉的手工气息。
在她小时候,他可是为她雕了无数的小玩偶逗她开心,如今,她连他的手工刀法都认不出了。
他的手轻轻地留恋地摸摸她手腕上的金丝手镯,这样精美的暗器都出自我的手,这么大的马车,我再找不到设置机关的法门,那不是笑话吗?
她要是猜到是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会再次哭着乞求他离开吗?
他矛盾地想着,既然想用这样的方式和身份,和她生活在一起,那么以前的一切只要他知道就行了。
他淡淡地说:“不过,你交给我的图纸,好像只是让我在夹层加上软布和这样的机关,我很好,那样你的东西取出来之后,你的马车就这样子丢在那里?”
凤雪舞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嘿嘿,当然不会了,至少会劈了做柴烧或者完全拆了,这样子丢在任何地方,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徐子安眯眼看着她说:“小丫头,你是不是挖到金子了?这样结实的新车竟然只用一次?真是个不谙民生疾苦的公主啊!
凤雪舞尴尬地赔笑说:“嘿嘿,真的挖到了金子,直接让钱庄的人去拉走就得了,干嘛自己冒险?
那东西的确不能被人发现,更不能对外人说,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车子不毁了,明眼人不就顺藤摸瓜地找到我了?”
徐子安的眼睛极度不悦地眯起,她在说,不能对外人说!
他现在对她来说还是外人!
外人!!!
这一认知让他极度的不舒服。
他静静地抬手握了她的手,十指纠缠片刻。
他低低地说:“丫头,你看清楚了,我只示范一遍。”
说完,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触摸到马车上,轻轻放开,他的手指飞快地在车身车顶几处飞速地按压了几下。
叽叽嘎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