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万年寒冰凝结了我逆流的血脉,我早就一寸一寸地腐烂而死了;
所以,我现在明白,我出去的那一刻,就是这身体变成腐水臭肉的时候,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找到宝藏,完成当年蛇国对凤国的承诺,救两国百姓于水火,这就是我的心愿。”
那女人哀伤地看着她,她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发亮。
那些惨烈的往事在她变成白色的眸光中如同电影一般用蒙太的手法开始闪现。
这些毫无雕凿痕迹的寒冰洞窟,曾经从不同的角度射出细碎的冰箭,一些板块猝然塌陷,让那些或死或活的人的身体以各种诡异的姿态,堕入无际的深渊。
每一次,无论多少人,在这个阵里挣扎,都是不超过两分钟的抗衡。
“你记住这个大阵触发的阵眼,记住我没有完成的心愿,我要去了,谢谢你带给我的希望和解脱,这两个板块是你可以踩踏着离开的,快,趁着我还有些微的灵力,快走!”
女人泪落如珠,含泪带笑地望着她,凄美的唇角泛起倾城的微笑。
她银白的眸光渐渐地变得血红,红色的光柱投射在她身后的冰面上,两个红色的一尺方圆的红圆圈,投射在凤雪舞身后五米和十二米的位置。
“可是,你凭什么让我替你承担这些?
我不是来救你的!
我无意间闯入此处地的!
我是一个很无辜的人,也只是因该死的好心而遇上你了而已!
你不怕我得到了宝藏随意地处置挥霍吗?”
凤雪舞急急地辩解,这场面看着太诡异了,她可不希望莫名其妙地就替别人担了这么重的担子,更不希望这个女人就死在自己眼前。
“天意如此,这世间哪里有无辜之人,那宝藏你怎么用,随你了,呵呵!快走吧!机关发动,他们就会察觉,那时候想走也来不及了。”
女人的笑声带着丝暖阳的慵懒,仿佛在依恋万分地看着她小孩子一般地狡辩耍赖。
该死,凤雪舞暗骂自己怎么说服不了她。
她犹豫地回头看着那两个亮晶晶的红圈,她也想走啊,可是,凭她的轻功哪里能够这么准确自如地运用?
“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女人的声音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凤雪舞纠结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深深吸了口气。
身体用尽全力跃起,飞速地向着那两个光柱投射的地方,借力踩踏了两下,兔起鹘落之间,已经惊险地带着一簇不知道从何处——信任,你——竟然是个两面三刀的——j细,当日,你——不带我离开也就是了,你怎么——怎么忍心就那样把匕首刺在我身上?”
这声泪俱下的控诉,极其的真切凄楚。
楚瀚海显然被骂傻了,色间更是震惊。
“你在蛇国,我是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凤雪舞说着一步步地逼近他。
她敏锐地捕捉到楚瀚海一愣的功夫,指甲内的琥珀金丝无声无息地射出,这么近的距离,楚瀚海显然无法躲开。
啊——地一声惨叫,楚瀚海的脸诡异地扭曲成了一朵菊花,他本能地挥掌拍向凤雪舞。
凤雪舞也不闪躲,借助他的掌风一个飞跃,就要向地道外逃窜。
经过太子身边的时候,她十指连动,把那令人防不胜防的金丝也给了他几根。
那太子刚刚根本没有看到凤雪舞出手,听闻楚瀚海惨叫,就明白那楚瀚海定是着了她的道儿。
此刻看她逃逸,也顾不得拦截,双手连挥,化去她轻飘飘地拍向他的那两掌。
“太子,手下留情。”楚瀚海的声音带着凌厉的惊恐之声。
危险诱导
( )那焰倾天本就是个极其保本的人,面对底细不明的偷袭者,他一向都防守很严谨,那两掌更是用尽了狠力。
凤雪舞一声惨叫,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着远处飘去。
“捉住她——”
焰倾天仓促地捂住胳膊的声音惊慌尖利地响起,外边隐藏的侍卫应声而出,围截住凤雪舞。
凤雪舞一个前滚翻缓解去身上残余的掌风,狼狈地爬起来,目光一扫周围的阵势,知道今天绝对是在劫难逃了。
索性以静制动,另寻攻击的时机或者脱身的机会。
她收了防守的姿势,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狼狈地走过来的楚瀚海和焰倾天。
楚瀚海觉得右脸的肌肉诡异地凝成了一个肉团,他疼得嘴歪眼斜,心底更是说不出的惊惧。
这究竟是什么暗器?
焰倾天的大胳膊臂被一根金丝刺中,他一向是个极其注意风度的男人,更是个爱惜小命的男人。
所以他在感觉到被刺中的瞬间,他就已经闭了经脉,指飞如电地快速点住了周围的|岤位,即便如此,他也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搞不懂这是暗器还是毒虫,什么样的暗器能够如此无声地躲过他和楚瀚海敏锐的耳目,准确地命中目标?
尤其是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痛的煎熬,这让他的心里万分的忧惧。
“把这女人带走!”
焰倾天冷冷地说,他强忍着疼得直抖的肌肉。
“太子,情况紧急,我们还没有了解阵中的情况,不如就把她暂且关押在我的府邸,如何?”楚瀚海慌忙请求说。
“还是我带走吧,你这里最严密的牢狱中也不过如此,看来,再恐怖的上古大阵,缺失了环伺的监视的人群,也还是有着很大弊端的。”
焰倾天淡淡地说着往前走,他俊美的脸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他却依然努力地让面孔看起来自然些。
“太子!”楚瀚海还要跟过去说些什么。
焰倾天目光凌厉地回过头,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说:
“你快去了解阵中的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去我的府邸治疗伤势吧,御医毕竟手段更高明些;
究竟这是什么暗器,那么强势的掌风都能避开,无形无际,无声无息,击中竟然会在肌肉内收缩变形?哎呀,真他——妈——的令人恼火!”
楚瀚海闻言,回身快步向那假山走去。
焰倾天银牙狠咬,瞥了眼无力地垂着的疼得发木的手臂,摇摇一掌拍向凤雪舞,发泄心中淤积的疼痛和怒火。
凤雪舞就地一个打滚,险险地躲过了他的攻击。
倾天无语地瞟了她一眼,无招无式,看不出是什么来历,可是,躲得非常机警和有效。
他微微一扬下颚,不耐地说:“别伤了性命,给我快速地带回去。”
那些侍卫看主子怒火滔天,当下立刻飞速地围攻上来。
凤雪舞瞥了眼背对着她往外走的焰倾天,默默计算了周围侍卫的数目,竟然有十几个。
用手镯中的暗器一击必杀,全都杀死吗?
好像不太可能。
楚瀚海和焰倾天的伤势,他们想必也看出来了。
暗器,只有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才能发挥超常的作用;
现在,看他们戒备得全力围过来的气势,她就知道,他们不会小看她;
在这么多高手的面前,她的暗器和明着的武器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索性拍拍空落落的双手,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