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初更合欢散。”
焰逸天的眼睛立刻睁得溜圆,他震惊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卫兵,没有端酒的那只手指着卫兵,正要说话,一口酒呛住了喉咙,咳咳咳地咳嗽个不停。
初更合欢散!
凤雪舞!
她真的也是放不下他,后悔离开了他吗?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惹她生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够见到她,留她在自己身边,他什么都愿意放弃。
卫兵以为是触了他的禁忌,赶紧边退边说:“王爷莫急,小的这就去赶他走。”
横生风波
( )焰逸天失态地起身,俊逸的面孔憋得通红,他咳嗽着闪身过去一把抓住那名转身就要离开的卫兵。
忽然出现的肩头的那只铁爪一般的手,捏得卫兵的肩膀钻心的痛。
那卫兵回过头来,看着焰逸天那如同被如此之深,看来,他们之间是出现什么误会了。
他停了挣扎,清清嗓子,低低地说:“焰大哥,我是流冰!”
焰逸天不解地摇摇头,以为出现了幻听。
继而,他的双手条件反射一般地在蝮流冰身上游动了两下,平平的!
他不解地又摸了两下,全然没有凤雪舞柔软的手感,他确定了是自己认错了人。
焰逸天潮红的脸,在一瞬间忽然就变得铁青,感似乎变成了汩汩流淌的汗水,他汗流浃背地放了手,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俊逸的面孔危险地盯着缓缓转过身来的蝮流冰。
不是熟悉的面孔,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你不是流冰,你究竟是谁?”
焰逸天大惊失色,他戒备地盯着意料之外的面孔。
转过身来的年轻人,并不是蝮流冰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
而是另一张更加令人惊艳的、略略带些男子柔媚气质的出尘的面颊。
“焰大哥,我是流冰,遇见你和雪舞姐姐的时候,我是带了面具的,这才我真正的面孔。”
蝮流冰感受到焰逸天身体周围骤然凝聚的紧张气势,他紧张地解释。
焰逸天凌厉的目光敏锐地发现,这个陌生人的黑眸和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他眯眼在头脑里重合了蝮流冰的两张面孔,就信了蝮流冰的话。
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没有如同蝮流冰的眼睛那般清澈的眸光和空灵的带着丝恬淡气息的声音。
“那她呢?也戴了面具吗?”焰逸天语言里毫无感情,冷冷地问。
这张面孔,他也有记忆。
他忽然想起那张在城门口遇到的、高雅出尘的中性面孔,他闭着眼睛都能嗅到她熟悉气息的那个人。
内心无比懊丧,苦恼地揉揉眉心,他困惑不解地说:“她也换了张面具,是吗?可是,那天她的身高也高出了许多,是怎么回事?”
蝮流冰轻轻地点点头说:“这些只有你自己去问姐姐了。”
“好,很好!你们俩,竟然一起带了面具,眼睁睁地从我的眼皮下边溜走,看着我找你们找得那么揪心,竟然也能够狠心地视而不见、形同陌路。”
焰逸天满心的失落和心凉,他颓然地缓缓走回桌案边,端起一杯酒,仰头倒入喉中。
蝮流冰看着他有些失落疲惫的背影,满心落寞。
“焰大哥,当时我们即便是让你找到,和你相认,你又能怎么样?
把我们隐藏在你的后院还是重新把我们都送回太子府?
你也知道,雪舞姐姐并不是一只能够关在笼中的金丝雀,而是一只翱翔天空的凤凰,让她每天沉寂绝望地在那个破落的别人家的后院,来绝望地等着你带来的片刻欢愉,你能够想象她的痛苦吗?她有多委屈,她有多落寞,你知道吗?”
蝮流冰低声地说着,看着他缓缓转过身来的、明显变得有些憔悴颓废的面孔。
“我承诺她给我时间,这件事让我来做,她却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好啊,她这只翱翔天际的凤凰,落到谁家的梧桐树上了,徐子安家吗?”
焰逸天冷笑道,满脸难以掩饰的嫉妒和愤懑。
“焰大哥,你不了解她,就请不要误会她;
她没有依附任何一个男人,而是创立了自己的门派,在焰都做得风生水起,想必你不会不知道新近崛起的地仙门吧?”
蝮流冰听着他满身苦涩的醋味,淡淡地解释说。
他可不想况。
尤其是在楚府那个大阵中凤雪舞被抓时候的紧张状态,说的极其细致。
末了,他无比悲戚地说:“姐姐怀孕了,还受了不知道是太子还是楚瀚海的一掌,她被打得口吐鲜血地摔在地上,再晚救她,她的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焰逸天大惊失色,无论是楚瀚海还是焰倾天,都是极狠的角色,出手狠辣,哪里是凤雪舞的那点——时灵时不灵的功夫所能抵挡的?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太子府看看。”焰逸天说着,拉住蝮流冰的胳膊就往外走。
“备马,去太子府!”焰逸天出了门大声地吩咐,一边快步地往院门外走。
时候不大,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过,十几个侍卫已经风一样汇集在大门口。
焰逸天和蝮流冰也分别过去上马。
“走!”焰逸天一声令下,空寂的巷子在渐渐昏黑的夜幕里如刮过一阵飓风,碎如骤雨的马蹄声响过,人影都很快地融入了暮色。
焰逸天是和太子走得最近的唯一一个王爷,一向在太子府来往惯了,所以,即便是门口是侍卫禀报他说太子去宫里了,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笑说:“我去府中等他,回来了说一声。”
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和蝮流冰,在管家的带领下,坐到正殿的客厅里候茶。
焰逸天貌似无意地问那管家说:“太子几时入的宫?知道什么事情吗?”
管家是个很沉稳的人,他殷勤地陪着笑说:“将近黄昏时分去的,料想很快就会回来的,王爷稍等。”
焰逸天摆摆手说:“我又不是外人,就不劳烦你在这里陪着了,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管家恭敬地躬身告退,退出了大殿。
焰逸天凝辨着他的脚步声的去向,约莫远去了,就带着两个手下和蝮流冰一起貌似悠然地拐过正殿,避过那些准备值夜的宫女,快速地往太子府内的重刑房走去。
这是一个单独的院落,院墙很高,上边还围着尖刺百出的钢丝网,门口处站着两个色谨慎的侍卫。
那两名侍卫戒备地看着他们,待看清是焰逸天一行人,这才收刀入鞘,恭敬地行礼。
一人高声通报:“六王爷到!”
焰逸天突兀地挑挑眉毛,侧身盯着那个通报的侍卫说:“本王来这里,何时需要这样高声的喊了?你在通知谁呢?”
“王爷,卑职——”那侍卫赶忙色惶恐地解释。
焰逸天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说:“前边带路,太子去宫里之前命人通知我,说上午来的那名重囚,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连夜审理,本王爷不辞劳苦地从军械警备司赶过来,赶时间!”
三人在焰逸天的带领下,跟着那名惶恐的侍卫,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
转过几个重刑房,里边传来压抑的呼痛声,想来是听到通报,那些正在施虐的侍卫们都收敛了动作,不时有几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