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到了那诡异的南瓜的旁边。
大家轻轻地围过去,只见这前后不超过三炷香的时间,那个被南瓜藤拖到草丛的倒霉的家伙,脑浆和全身的血液全部被抽光,只剩下一个软塌塌的皮囊如同剪影一般,不真实地躺在地上。
一个血红的尖刺从他头顶拔出,晃晃悠悠地缩了回去,最后,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那个可爱的绿南瓜外皮开始缓缓合拢。
片刻间恢复成圆滚滚无害的模样。
这场景不单是诡异了,而是可怖!
“鬼——这南瓜是鬼附体了,大家快逃,鬼来了!”
一名离那死者最近的士兵,失声怪叫,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啊——”地一声短促的呼声,他的身体撞上了不远的那个大喇叭花,只见那喇叭花的口缓缓地抬起,一股类似硫酸的味道的液体被倾斜着倒在了他的头顶,刺鼻的味道飘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人立刻浑身剧烈地痉挛,身体快速地缩小,几个呼吸之间就不动了。
喇叭口慢慢地抬起,那变形的人也被带得坐了起来,然后,喇叭口一伸一缩,把那个人慢慢地吞进了喇叭口里边。
这前后不过是半柱香的功夫。
周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有那喇叭花嘶嘶蠕动发出的汩汩的细微声响。
焰逸天拉紧凤雪舞冷汗涔涔的手,无比惊骇地看着这一幕。
他大声叫道:“听令,大家相互照应,一步步退回营地,不准胡乱走动。”
凤雪舞也回过,紧张地看着那边枝叶严实的植物,知道这吃人的东西,定然也是成片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嘶哑,低低地说:“退回营地,慢慢地退回去,这是食人花,那边情况不明,贸然过去,后果不可设想,等明天再说,今晚不要接近它们,应该就没事的,只要看到缠绕到身边的植物根茎,就立刻挥刀砍断,只要不被拉到果实那里,就不会有失去性命的危险。”
大伙儿心有余悸地退回营地,那死去的,眨眼之间,就一个尸骨无存;一个成了诡异的干尸,并且现在的情况,看来连给他收尸的机会都不会有。
一时间阴沉的情绪笼罩过来,大家都有兔死狐悲的感伤。
虽然是人为鸟死、鱼为饵往,他们也都是把脑袋掖在裤腰里奔着宝藏来的,可是,这样凄楚的死法依然超出了他们想象力。
“大家还是不要离开,一鼓作气把那些东西处理掉会好些。”清朗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一身黑衣上金丝图案闪闪发光的人影,快速地飞掠过来。
那些拖拖踏踏的士兵立刻戒备地举起武器,快速地聚拢在焰逸天和凤雪舞的周围,锋利的刀锋齐齐对准了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身姿挺拔伟岸,笔直有力,带着稳稳地如同一座山的气势,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慵懒和狠厉。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隐隐地透出如同恶狼一般的凶悍气势,逼得人大气也不敢出。
“流冰,你在哪里?”那黑衣人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丝懒懒的不屑,清朗地说,眼角扫也不扫一下这些戒备的人群。
不远的营地内传来蝮流冰惊喜的声音:“哥哥,是你吗?我在这里。”
蝮流冰衣袂翩然地从营地中快步而出,扑向蝮玉痕。
蝮玉痕冰冷的棱角分明的俊脸,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
他看着分别许久的弟弟,蝮流冰身上的稚气已经荡然无存,长相和步履也变得有些优雅的从容。
蝮玉痕看他走到了身边,快步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住了蝮流冰。
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蝮流冰有些单薄的肩膀,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况下,回去研制了很久才得到的对策,需要交换的小小筹码。”
焰逸天呵呵一笑说:“请讲!”
蝮玉痕低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那次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的那个名字叫凤雪舞的女人,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可好?请据实回答。”
焰逸天色自然地说:“多谢阿育王惦记,她过得很好,现在在哪里,要等晚一些我们到帐篷内再说,现在真的不方便。”
蝮玉痕点点头,铿锵有力地说:“好!”
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个金色的瓶子,递给焰逸天说:“这是化骨粉提炼出来的剧毒腐蚀药物,瓶塞打开后,一次只能滴出一滴,无论是滴在那种植物的哪个部位,叶子藤蔓都可以,瞬间就会枯萎死去。”
焰逸天扬眉说:“真的这么,那种植物看样子也是有毒的,那些被拖走吃掉的士兵,本身也是有着不弱的身手,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可以看出,他们被藤蔓缠上的瞬间,就被麻醉了经,动弹不得了。”
蝮玉痕不悦地说:“你是说我这药夸大了?会被那东西身上的毒中和掉?”
焰逸天赶紧摆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不是——”
蝮玉痕抬手接过他拿在手中的小瓶,一步步走过去,距离那南瓜有十米之遥,他眯眼估量了距离,用小瓶朝着那个地方一甩,一滴药液弹出,况,他松了口气说:“真的是一场虚惊,你们这帮家伙,也太能玩了,刚刚那阿育王演示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吗?”
他的口气虽然有些戏谑,可是,后边郑重的味道,大家还是能够体会的。
那拿着毒药瓶子的人,赶紧凑到焰逸天跟前,说:“王爷,小的无能,不得要领,请王爷明示。”
焰逸天点点头说:“刚刚阿育王明明是用内力,震出了一滴药液,虽然很远,却是准确地射在那个杀死人的南瓜上边,那棵南瓜立刻就蔫了;关键在于用内力的劲道,充分地把药射入植物的关键部位,这样才能促进毒液的快速传递。”
随即指着远处的另一颗大南瓜,说:“都看好了,保证力度让药液完全射入那南瓜的内部,效果才会很快显示。”
说完眯眼定了位置,轻甩一下瓶子,一滴药液很精准地从南瓜蒂部射入。
一眨眼的功夫,大家就看到了那个大南瓜汩汩如同沸腾了一般,左突右突了两下,很快就化为灰烬了,随后,藤蔓也闪电一般地落地成粉。
众人鼓掌喝彩起来。
焰逸天看效果和预期的一样,就松了口气,摆摆手说:“大家配合好一些,不要再有失误,这东西太恐怖了。”
说完把药递给那个士兵,转身和凤雪舞一起慢慢地向营地走去。
蝮流冰正在帐篷内给蝮玉痕讲述着自己在蛇谷外边的一些经历,说得眉飞色舞的。
听得蝮玉痕一阵阵大笑。
焰逸天走进帐篷,拱手向蝮玉痕行礼说:“多谢阿育王赐药,虽然冒昧得很,还是想问一下,谷外的战事进展得如何了?”
蝮玉痕收了笑容,对他摆摆手说:“六王爷不必多礼,外边的战事基本是结束了;
焰国和凤国搭成协议,凤国诈降,焰国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大胜仗,焰都的钦差很快过来带来了很多的封赏,几名重要的将军也会京受封了;
那太子和楚王见凤国如此不堪一击,争功心切,就轻率地倾力派出楚家军和太子亲卫营,想要深入凤国,彻底消灭凤国;
所以,途径蛇谷外围的时候,山险路窄,骑兵发挥不了任何优势;
又受到了凤国、蛇国的夹击,想要逃回营地,焰国的军队却封锁了大营,坚拒不纳,楚家军败亡,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