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蝮玉痕走回了她的身边,眯眼向下看这渐渐沉寂的黄金谷底,凝眉看着凤雪舞说:“怎么办,把黑衣长老叫上来吗?”
凤雪舞侧头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丝恻然地说:“你下去试试吧,能带回来,就把他带回来吧,那么大年龄了,不能就这样把他留在下边。”
蝮玉痕几个跳跃已经来到了谷底,看到许多人已经抱着金块死去,尸体狼藉地横七竖八,还能动的就剩下了十几个,都在发疯一般地从周围找着金块往自己的金骨堆上搬,许多人的身边金块已经堆得老高,还在四处搜寻着。
他看着这些眼睛发直,动作机械,脸色染成金色,连瞳孔都变成金色的人,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他终于看到了黑衣长老,只见他的脸色汗珠涔涔,也在不停地找着金块。
“长老,跟我上去吧?”蝮玉痕站在他的身边说。
黑衣长老眸光凌厉地一闪:“你是来抢夺我的黄金的吗?这些都是我的,你要想抢,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长老,太阳快落山了,等明天,你再带人过来,把你的黄金运出去,不行吗?”蝮玉痕耐心地说。
黑衣长老眨眨眼,用力地摇摇头,似乎在摆脱什么一般。
半晌,他愕然瞪着蝮玉痕说:“阿育王,怎么是你?明天?带人?我哪里还有什么人?你看看,他们都疯了。”
蝮玉痕指飞如电,想快速地点住他的身体,把他强行带上去。
谁知道,那黑衣长老敏捷地闪身躲开,疼得一声惨叫,向着远处跑去。
周围那些双目放着金光的士兵,看到他们打斗,都立刻围拢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有帮黑衣长老的意思,目光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的金块。
看黑衣长老被阿育王追着跑向远处,立刻都飞扑过来,瞬间把黑衣长老的那堆高高的金块堆分解了,还意犹未尽地开始大打出手。
蝮玉痕本身武功就高出黑衣长老许多,所以他不过是跑了几百米,就被蝮玉痕点住|岤位,背着回到了上边的平台那里。
凤雪舞看他们上来,眯眼仔细地看看蝮玉痕的瞳孔,又翻开黑衣长老的眼皮,看看他放着金光的瞳孔,色困惑万分。
“你把他送到殿吧,下边的人怎么办?”凤雪舞说。
蝮玉痕摇摇头说:“都疯了,根本就没人想要离开,都在抢金子,我把他们的头领打倒背上来,他们不仅不帮他,而且都看也不看,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凤雪舞看看那个通向这里的黄金门,看看那个蛇形的空洞,再向平台下望去:深谷之下,还没有死去的人,依然在发疯一般的厮打,有的人身上插着匕首,有人怀抱金矿石跑着,有人身上流着血,在地面上依然顽强地向着黄金球爬去,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
黄金!
真的是黄金蒙蔽了他们的智,还是他们本身的贪欲在作怪?
凤雪舞痛苦地闭上眼睛,忍不住泪水缓缓往下流,都是鲜活的生命,怎么片刻时间都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她缓缓地走回了大殿,再次看了一眼外边光秃秃的山壁,把手伸向凹槽开始用力地拧动那把黄金钥匙。
咔咔咔——
黄金钥匙发出一阵轻响,并开始向着相反的方向旋转,从钥匙顶端渗出金色的液体,不断地向下滴,液体越来越多,最后简直是在向外冒,灼热的溶液从黄金墙和地面上涌出,向上凝聚,不多时,那个蛇形的空洞开始渐渐地填满,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渐渐的,溶液将空洞完全地填满,最后把那黄金门完全封死了。
凤雪舞颓然地拔下黄金钥匙,交给蝮玉痕。
那些呆呆地看着她封住黄金谷入口的士兵,都隐隐地松了口气,他们忽然有种恐怖的念头——如果这个门不重新锁上,他们会不会又在迷迷糊糊之间就走向黄金谷?
可是,下边明明还有人,这样封住了,他们不是死路一条了?
蝮玉痕刚才给那些下到山谷的士兵,吃了一些醒丸,他们的精也恢复了过来,不再有恍恍惚惚的模样。
而且,眸中瞳孔那里的淡淡金色也散去了。
凤雪舞看看所有的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她,好像在责怪她心狠。
她气苦至极,她稳定了一下心说:“不是我心狠把他们关在外边,而是他们失去智,不可能自己上来的,你们刚刚也经历了头脑空白,只有黄金的恐怖状态,如果不是阿育王及时叫住你们,现在留在外边的就是你们了。”
蝮玉痕指指黑衣长老说:“看看他现在还回不过来,她是在为你们着想,不这样封闭了,谁知道你们中会不会再有人迷迷糊糊地就又下去了。”
焰逸天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没有人责怪你。”
凤雪舞叹口气,抬头说:“周围的三座殿透着诡异,我们的人数又少了许多,还是让大家收拾好东西,带上能够带走的物品,去山谷口那里和伤员们会合,也相互有个照应。”
蝮玉痕也点点头说:“目前,大家就寻些能带走的贵重黄金雕像离开,等我们回去组织了人手,带着充足的物资,再回来开采黄金谷。” 六月天 - shubo2
291 众人的疑惑
291众人的疑惑
||
焰逸天回身对散乱地站在殿内的士兵,摆摆手说:“大家可以相互结合去选择黄金雕像,带出去的东西是大家共同拥有的,去了争夺之心,少了j诈之意,齐心协力,才能回得去,才能享受到财富;
不然,看看刚刚那黄金谷底的人的惨状,这长老下去时还带了四十个人,眨眼间就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了。”
众人闻言后怕地看着那个有些迟钝的黑衣长老,他正色茫然地站在蝮玉痕的身边。
他已经吃下了两颗醒丸,恢复了一些智,却依然有些迟钝。
外边的那个被暗箭射中死去的人,刚刚被焰逸天带人出去妥善掩埋了,不是他的鲜血的警戒和提醒,他们恐怕也会遭遇不测,难以找到黄金殿和黄金谷。
清点了人数,不过剩下三十几个人。
他们两两结合,选择了十几个小型的便于携带的动物金雕像,大家带着井然有序地离开了。
不过是两三里的路途,他们很快就看到了那块巨大的白色的石壁,九面蛇挣出的空落落的形状,让他们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是短短的半天时间,他们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从这个空洞里翻过石墙,抬过黄金雕塑,看着扎在不远处的那些小小的帐篷和浓浓的炊烟,一时间都有着极不真实的感觉。
“哥哥,姐姐,你们都回来了!”正在煮饭的蝮流冰听得动静,看到是他们回来了,立刻喜出望外地大叫。
那些躺在帐篷里的伤员,被蝮流冰认真的治疗之后,精恢复了很多,伤口不再疼痛,闻声也都纷纷跑出来,亲亲热热地寻找着自己相熟的队员,分别这片刻,他们就像是许久不见一般的想念。
留下来帮着流冰打杂的两名黑衣长老的手下,身后跟着七八个伤员,看着走过来的短短的一截队伍,愣愣地就要往白石墙那里跑。
他们以为自己的队伍人多,抬的战利品更多,落在了后边,谁知道,看了半晌,脖子都看得酸痛,依然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他们急慌慌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