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从我身边经过的士兵,我分不清敌友,让我觉得无所适从,让我更害怕的是,这些人根本不是濯傲的人,濯傲的人只会夺,不会杀,而今晚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根本就不想让我活着。
究竟是有人想将我置之死地,还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我不知道,第一次面对冲我而来的士兵感到颤抖,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朝他刺出一剑。
“都给我听着,所有银魄的士兵都不要过来,凡是过来的就是敌人,我都杀——”我大吼了一声,我们银魄的士兵不靠近,一下子敌人都暴露了出来。
“将士们,给我杀——这些就是敌人——”我扫了一下将我围成圈子的敌人,印在脑海里大开杀戒,将士们也冲了过来,他们的人全被歼灭了,但我军也混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如雷的马蹄声再次响起,踏得我心烦意乱,惊慌莫名,原来这些只是先头部队,后面的大军跟来,竟然黑压压的望不到边,起码有五六万,似乎要将我军全部剿灭一般,我的心一下寒了起来,三万人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少,少得可怜,少得无能为力。
“要想活着,我们就把他们杀了,将士们冲——”我大喊一声,带领着将士突围而出。
火光中刀剑闪烁,惨叫连连,他们见人就杀,逢人就砍,似乎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我军一个不剩地消灭了,无数人冲我而来,似乎是谁砍下我的人头,可以奖赏黄金千两,想不到有一天我也如此值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数人朝我冲来,那明晃晃的刀剑真是骇人,我军将士看势不好,都冲过来护着我,但依然无法挡住如潮水般的人,看着他们的身体在敌军的刀下倒下,看着他们鲜血四溅,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一般。
手脚再次受伤,身上也不例外,虽然暂时没有致命的伤,那鲜血还是涌了出来,本来上次受伤后,身体就虚弱得很,今天也许我会血尽而亡。
我苦苦支撑了一个多时辰,但让我恐慌的是,放眼看去,我军将士越来越少,辽阔的草原已经看不见我军的战旗,而那群不明来历的人越来越多,多得我不敢再看。
“受死吧——这奖赏我拿了——”惊雷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魁梧的男子冲我而来,手中的长枪朝我直插而来,我身体随着他的长枪翻飞,甚至有人趁乱射银针,我沉着地应战着,但心中越来越恐慌。
莫非今日真的死于此处?我实在不甘心,连死在谁之手都不知道?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如今要死在这来历不明的几万人手中,我实在不甘心。
“冲——”突然又一阵雷一般的马蹄声响起,远处的高坡突然冲下了一拨黑衣人,黑衣人的数目都很多,源源不断地冲了下来,但黑衣人的目标却是我,都朝我直冲而来,这次是死定了,怎么那么多人冲我而来,我怎么惹了那么多仇家?就在分的瞬间,我大腿被那个魁梧男子的长枪刺了一枪,火辣辣的痛,枪拔出来的同时,血也涌了出来。
我冷静下来,好好应付这个魁梧男,但那奔腾而来的战马,那冲我而来的黑衣人,还是让我受到了干扰,对这个混乱的局面我有点懵了,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但当他们靠近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刀并不是刺向我。
是濯傲的人吗?我松了一口气,被他捉回去与被人杀来拿头颅去领功两者相比较,我还是愿意被他抓回去,起码还活着。
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朝我冲来,身姿矫健,那马如闪电般在人群里穿梭,刀起刀落,地上就躺了一堆人,动作干净利落,又狠又准,他的身姿怎么那么熟悉。
“你这女人,老是惹麻烦。”那个冲我而来蒙面黑衣人在靠近我的时候,朝我骂了起来,声音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冲天的怨气。
“是冷佚,竟然是冷佚,银狼他终于来接我了吗?”我难以形容我此时心中的狂喜,他终于来接我了,我仿佛看见了他的笑脸,我开心地想大喊大叫,整个人振奋起来。
我开始奋力拼杀,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但同样的是黑衣人也越来越多,三拨人在火光中厮杀,他们的脸被火映得通红通红的。
“快走——朝溢关路走,那里有人接应你,整天惹麻烦——烦死了,你这女人——”虽然被他骂着,但我的心却甜如蜜,银狼他终于派人来接丫头了,我竟然惆怅,我以为过了今晚,我就可以见到银狼,他一定彻夜不眠等着我回去吧。冷佚也以为我已经安全离开了吧,想不到竟然阴差阳错——
难道这辈子我注定逃不过濯傲的手心?难道这辈子我真的与银狼无缘?如果说无缘,为何又相知相爱?如果说有缘,为何又总是失之交臂?
为了防止我再逃,最后他们将我捆绑了双手,然后扔进马车迅速赶回去,看着厚实的绳子,我彻底无望了。
“晴妃,多有得罪。”我不再说什么,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为一个我死的人太多了,即使我再大吵大闹,似乎已经于事无补。
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不分昼夜地赶路,我能听到马蹄声是多么的急促,我能感受到他们回宫的心是多么的急切,而我却没有丝毫喜悦。
不知道走了多少天,马车内那位看守我的黑衣女子,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然后揭开了帘子,外面已经乌黑一片,原来已经是夜深,但透过朦胧月色,周围一切的景物熟悉了起来,我们竟然回到了濯国的皇城,今晚我们就到了皇宫了,我终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