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客似云来,老鸨都笑歪了腰。『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别坐在我身边,想着旁人?”他的声音有点恼。
“我刚才在想你。”
“想我什么呢?”听到我说想他,他的眸子散发出异样的采,耀眼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在他不知道我想什么,看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心有点发毛。
“你看看朕,有什么不好?非得出宫?”他直视着我,目光灼得我皮肤生疼。
“你离开了朕,是想跟他在一起,他真的比朕好那么多吗?”他的话无疑是一把刀子,将我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掀开。
我未嫁之时他已经不屑一顾了,如今嫁做他人妇,他又怎会要我?我之于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想起这些还是满腔怨愤,心隐隐作痛。
“别离开我好不好?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女人,还有谁敢娶你,你出宫之后还不是孤独一辈子?并且像朕这样的男子,挑着灯笼去找也未必找得到,到时后悔了,想找回朕,那多没面子呀。”像他这么自大的男子,的确是挑着灯笼都找不到,我心中冷笑。
“嫁出的女儿如泼出的水,你总不能在娘家一辈子吧,这样会被人笑的,到时你娘看到你嫁不出去,白头发都添了几根,这样多不孝,你说是不是?”
“朕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有朕一天可保你楚家长盛不衰,于你于楚家百利而无一害,出宫有什么好,如果你闷了,我多陪你出去,过几天你身体恢复了,我跟你一起回楚家好不好?你娘都喜欢我,就你不动心,难不成真是铁石心肠?”那声音又哀又怨。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以后绝不碰其他女人,怎么现在不说了?我等着他的下文,但却等不到,但一会我解嘲地笑笑,他碰不碰其他女人与我何干?
如果他真心待我,自然不会夜夜风流,如果他是虚情假意,说了有什么用?
“乐儿,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之前对你那么差,你留下来惩罚我也好,就这样一走了之,你甘心了?”
“民间夫妻结婚之时,新郎新娘都是大婚之时才第一次见面,开始也互不满意,但最后不是也有很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吗?所以感情是可以慢慢累识的,说不定你之前爱错了人,我们才是姻缘天定呢?你现在就放手了,不可惜吗说不定还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好意呢?”
“既然都嫁了,既然都做了我的女人,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他用声音来游说我,用眼来引诱我,声音绵软,眼含情撩人,誓要说到我点头为止,否则决不罢休,他是情真意切,还是哄女人太厉害了?
“乐儿,好不好?”他又来了,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这样的声音,叫的心乱如麻,心烦意乱。
我不承认受他该死的眼迷惑,我更不相信是被他声音灌晕,也绝不是被他的柔情所感动,我只是伤重初愈,晕头转向才会迷了心智哼了那么一声,我只是头太重,只那轻轻垂了一下,但他却误会了,无礼而霸道地将我搂在怀中狂吻,不让我有反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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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欢喜冤家 o12 半夜三更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你别误会。”我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脸红如霞,声音也变得含混不清,用力推了推他,但他依然死死贴来。
“我耳朵没聋,眼睛也没瞎,你答应了,也点头了,休要悔改。”他的声音带着不容人反对的霸道。
“我已经准了你爹娘明天来看你,如果你还嚷着要出宫,你娘还以为你在这里过得很不好呢?这不是让你娘担心吗?”他再次将我紧紧搂住,笑上漾满幸福的笑容,不知道是伤重初愈全身无力,还是他胸膛的暖意,让我推不开他。
“给一个机会给我,也给一个机会给你,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上,他的轻吻让我点点心悸,我应该讨厌他这样对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居然还有淡淡的甜蜜,我这是怎么了?莫非这一觉睡得太久,睡得自己也糊涂了?
当晚他留宿我的寝宫,紧紧将我圈在他的怀中,温柔而缱绻。
“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再这样对你,虽然我很想,但我希望不会再是我用强,而是我们两情相悦。”他喃喃地说,声音带着满足与安心,眸子又带着期待与灼热,看得我脸微微发烧,心却砰砰直跳。
他没有说谎,这天晚上他的确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我搂在怀中就一夜安睡,上朝的时候,也只是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床上还留有他的气息,很熟悉,也很安心,因为这是他独有的味道,而没有掺杂着其它女人的香气。
中午娘、爹还有楚天哥哥都过来,看到我醒来,娘喜极而泣,而爹的眼里带着歉意,但我知道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依然即使这样做,也许接受这个事实了,所以也不觉得太难过了,楚天哥哥还是油腔滑调,说的话引人发笑,看得一家人平平安安啊,脸带笑容,突然觉得很满足,即使不能出宫,但能常常想起他们的笑脸,也能感到幸福。
爹在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楚歌已经开始发兵攻打濯国,很快就会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一切,而楚冰哥哥已经带兵去攻打翼国,爹的声音抑制不住,为何还要深深牵挂?也许这十几年的牵挂已经成为习惯,想起他还会怨,还会不甘。
银奕虽然没有亲口向我许诺只碰我一个女人,但这段时间宫中的确不曾听说他传召哪个妃子侍寝,有几个小国进贡的美人,他不是拒绝就是赏给了他的臣子,这让我颇为意外,也让宫中议论纷纷,尤其他的女人更是显得不安与浮躁,但由于银奕下了命令,也没有哪个宫的女人敢来烦我,更没有公公敢怠慢我,这是受宠与不受宠的区别,也难怪人人都要讨好他,因为他就是这个皇宫的主宰,决定着每个女人的命运。
在宫人的悉心照料,还有他的细心呵护之下,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脸色也越来越好,他没有食言,果然隔三差五带我出宫,有时去酒楼去吃好的,有时在碧波泛舟赏月,有时会跟他凑热闹参加青年才俊的诗会。
每次出去,他都要我女扮男装,他说讨厌那些男人朝我的脸蛋和胸脯盯着看,但他却享受那些女人直勾勾看着他的目光,越多人看,他就越装的飘逸俊雅,真讨厌得很,他喜欢牵着我的手,而我也渐渐适应他掌心的温暖。
两个俊美无双的男子牵着手,亲昵地走在大街上,反而招来更多的目光,甚至指指点点直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他也不以为耻,说没人认识他,就算是遇到臣子,他死口不认就是,谁敢说他是皇上?这点我相信,他一直就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
他的俊雅与才华总是那样耀眼,而他本来就是一个显摆的人,与别人吟诗作对的时候,看到别人敬佩的目光,听到啧啧的赞叹,他却偏偏装得很谦虚。
“虚伪——”我鄙夷地说。
“我谦虚你就说我虚伪,我不谦虚你就说我自大,乐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对我有偏见,对我不公平。”在无人处他从后背搂着我,跟上来的侍卫看到忙低头消失,他总是这样不顾场合。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红着脸用力甩开他的手,谁知他却变本加利将头探过来含住了我的唇,满眼是笑。
“他们不会让人过来的,放心。”以前他的吻让我觉得恶心烦人,但现在在他舌尖的纠缠之下,我只觉得全身发软,耳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