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抱着不松开,足足耽误了两三分钟,最后冯楠只得说:“松开,记得等我,我下次回来一定给你个交待。”
吴娟这才松了手,冯楠一看,除了自己都上车了,于是又急匆匆交待道:“你们彼此照顾着啊,我走了。”说着就踏上了大巴车的跳板,上了车后,又对着车窗朝两个美人儿挥手。
吴娟甩开孙俪的手,朝着大巴车追了两步,这下真的哭出声音来了,孙俪上前安慰她,吴娟哭着说:“我不是觉得别的,就是老觉得这次他一走,我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孙俪赶紧啐道:“呸呸呸,胡说什么啊,那可是我哥,你别这么咒啊。”
吴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甭管是什么意思,反正冯楠这一走,再见面的时候,怎么也得是冬天了。
不过大巴车开走后发生了一件事,不管是吴娟还是孙俪都不知道。
大巴车开过一个拐角,不得已停下了。因为有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女人,脚边放个背包,叉着腰挡在了路中间。
冯楠见停了车,往前一看,认出挡路的人是凌佳,于是让司机开车门想下去问个究竟,可凌佳一看车门开了,立马拎了包就赶了过来,和冯楠挤对在了门口,她顺势把背包往冯楠怀里一塞说:“帮我拿上去!”说着话,一只脚已经上了踏板。
冯楠抱着包,心里明白了几分,也有几分的莫名其妙,就问:“你这什么意思。”
凌佳说:“大家这么熟了,走个后门儿呗,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是招工的,算我一个。”
冯楠笑道:“我这工作可不是说干就能干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出发的?”
凌佳也笑着说:“你忘了我的侦探才能了?我今儿晚上啊在太平间值班,越想越不对劲儿,最终我是想明白了,凭什么啊,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偏不!我现在啊,我就跟你干了,不功成名就,绝不还乡。”
冯楠这下笑不出来了,说:“胡闹,你这么整你爸妈知道不?还有我们的工作xg质知道不?”
凌佳见他说的正经,也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做自己的主,虽说你们的工作xg质我是不知道啊,可我知道你现在似乎却医护人员,以后我就改名叫南丁格尔,护理包扎什么的,我可是专家啊。哎呀,你老堵着门干什么啊,再这么着还走不走啊……”
冯楠一脸的为难,凌佳笑着说:“哎呀,我带了护照了,还有非洲那几个落后地方,又不是旅游,办手续不是很难。好了好了,让开,我得上车找个好座儿。”说着,真的身手排开冯楠,侧身挤上了车,一抬头就看见柳诗佳,这个是认识的,于是就笑道:“你也在啊,正好咱两个佳佳好搭伴儿。”说着一屁股就坐在了柳诗佳的旁边
冯楠都愣了,没错,他手底下确实缺医护人员,但凌佳确实没在他的名单上。
正发愣呢,开车的司机提醒冯楠:“上尉?上尉?”
冯楠这才醒过闷儿来,司机又问:“照计划走?”
冯楠无奈地说:“开车。”然后就往车厢里走,凌佳居然还对他摆手笑了一下,冯楠也没理她,径自走到后头对坐在后面的周月茜说:“小周,帮帮忙,看看她的手续能办,能办就办了。”
正文 第三集 谅解(下)
因为这次出行的人较多,所以分了两路走,鲨鱼、小周和周月茜带着主力,包括一支八十六人的工兵连和十一人的女兵班直接从海路出发;冯楠和小李带着‘特殊人才’这一队人还是走先飞到以se列,再由海法出航的老路线。更新最快 。
冯楠这一队人人数不多,只有冯楠、小李、法学专家权广文、财务专家柳诗佳、半路混进来的护士凌佳、准备编入77分队的爆破专家郑大川等九人。原本要一路同行的仿真模拟游戏高手欧亮割颈自杀需要休养,所以他只得跟随第二批技术装备及随员一同出发了。
他们一路顺风飞到以se列的海法,又在海法上了船后,紧张的旅途有了几天空余时间,冯楠就着手开是训练凌佳,因为凌佳也在半途签了保密协议,因此此行的目的什么的她也知道了,冯楠还特地对她说后悔了可以开个后门让她回去。
凌佳却倔强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回去让人家看笑话啊。”
她话是这样说,但并不影响她在接下来的训练里叫苦不迭,这下她总算也领教到了只要一开始训练,冯楠就六亲不认的那股劲头。
其实冯楠对凌佳的训练还是放了水的,但又怕训练不到位,以后害了她,所以大多数时候把训练的监管权交给了柳诗佳,虽然两个女人名字里都有个佳字,但是柳诗佳却没因为这个讲情面降低要求,依旧把凌佳练了个呲牙咧嘴。
但在更多的时间里,冯楠喜欢和权广文聊天。
在攀谈过程中冯楠发现权广文并不是传说中的书呆子,相反,他的思维活跃,反应敏捷,谈吐风趣,能把很复杂的法理问题用极为通俗易懂的话表达出来,而且他不像一般学者那样喜欢引经据典,正相反,他的想法独特,总能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冯楠由此确定权广文是他这次回国最大的收获,只要评定了叛军,那么在福特纳的土地上,权广文将有机会大战拳脚,一展平生之报复。
不过权广文偶尔也会感叹他的生不逢时,每到这时,冯楠就笑着劝道:“权教授,你生的正是时候,只是没能在一个合适的环境里,现在环境不成问题了,我相信你将成为一个历史里程碑似的人物,至少在福特纳这个小国的历史上是。”
权广文却没有冯楠那么乐观,或许这也是之前的挫折带来的经验,他笑着说:“就算是找到了刘皇叔,诸葛孔明还不是抑郁而死?要成就大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跟你来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能不能成事,还得看看你的公主殿下到底具备不具备一个真正的宪政头脑。总之,看看再说罢。”
“应该没问题。”冯楠对金丽很有信心。
权广文摇头说:“不一定,权力能腐蚀任何纯洁的东西。据你介绍,现在福特纳正处于内战状态,而战争则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权力机构甚至政治强人来支撑,有些东西拿起来容易,再放下就难了,比如王冠。”
冯楠对权广文的担心不以为然,因为金丽怎么也算得上他的朋友,对于金丽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并不是那种贪恋权力的人。
除了爱和权广文聊天,冯楠跟船上的大副也很谈得来,船上的大副阿尔维斯是个三十多岁的快活的年轻人,祖辈曾经在中国避难,因此他也磕磕巴巴的会说几句中文,还是川味儿的;而冯楠也算得上是半个水手,又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航道,因此两人挺有共同语言的。
此外冯楠和船长大贝尔的关系也不错,大贝尔还两次邀请冯楠在他的船长室共进晚餐。
在剩下的时间里,冯楠除了锻炼,就是制定规划和查看地图和海图,他看的很仔细,恨不得把每一个图标都深深的印在脑子里,这些都是以后用得着的东西。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旅行逐渐到达了终点,只要再过一天,他们就能顺利的抵达福特纳了。
这天晚上,船长大贝尔又请冯楠共进晚餐,因为第二天上午他们就能抵达福特纳,之后大贝尔就正是退休,再也不会以现役船长的身份再和冯楠见面了。
晚餐时大家很愉快,大贝尔也讲了几个老水手的笑话,晚餐快结束时,冯楠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尊敬的贝尔船长,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