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恐情况有变,立刻采取防御态势突进,谁知进到屋里却看见金丽正慢悠悠的用一块绸布擦拭着一柄银柄小弯刀,地上躺着一名穿睡衣的女子,喉管已经被割开,但还没完全死透,四肢躯干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冯楠叹了一口气说:“也是长老的人。”
亦歌此时已经在金丽的更衣室找了套衣服披上了,她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然后才说:“是啊,殿下身边的近侍被换了一半儿了,晚上也不忘了陪侍。”
金丽见冯楠来了,随手把刀扔在桌子上,上前抱了冯楠说:“终于见着你了。”她语调平稳,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丝女王风范。
冯楠一手提枪,一手轻轻搂着金丽,眼睛却看着倒在地上,脖子里还在往外冒血的女尸说:“还是先做各自的事,请殿下立刻去堡垒做广播演说,我的兄弟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当冯楠带着夏刚等人正趁着黑夜玩儿攀岩并的时候,第二批工兵也在海滩上登6了。
鲨鱼和小周等特勤局特工带着工兵连在望东城商会的帮助下,以轮船机械故障为借口,先是放出要延迟到港的消息,然后又兵分三路,第一路jg选十名工兵,由小周护送,乘快艇和水上摩托在深夜潜入王室海滩和冯楠等人汇合;第二路六十人由鲨鱼带队乘快艇在王室海滩直接登6,然后沿6路向王室别墅快速推进;第三路随货轮提前进港,在港口和周月茜、穆文光汇合,虚张声势,吸引长老会内卫营和听命于长老会海岸巡逻队的主力。
第二路工兵连主力以王室海滩上的篝火为坐标,顺利登6,而在海滩路口设卡的内卫营士兵,虽然有察觉,但毕竟距离较远,又正沉迷于麻将牌的快乐,竟然没有在意,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妙的时候工兵连的士兵已经冲到了面前。
哨卡上的少尉一看冲上来这么多人,慌的就要去拔枪,却拔了一个空,一直笑呵呵陪着他抱膀子的杨立明早就把他的枪拿在手里,顶在他的腰眼儿上依旧笑着说:“没事,没事,接着玩儿。”说着,又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少尉的面前。
工兵们看来也学了几句当地语,在经过这些黑哥们儿身边时,都说:“好好玩。”“多赢点”“玩儿开心”,一边说或多或少都会往黑人士兵的面前或者衣袋里放些钱物,等队伍过完,每个黑人士兵都发了一笔小财,而且不知何时又多了两副麻将。当然这些都不是白来的,工兵兄弟顺手把黑哥们儿的枪和装备都顺走了,还有一两个试图反抗和报信的家伙也被顺手群殴了一顿,早就爬不起来了。
没办法,接着玩儿,毕竟刚才人家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费什么劲,现在平安无事还能接着玩……那就接着玩儿,反正给谁当兵不是当,只要把握两个原则,一个是平安,一个是有钱拿。
黑人少尉打着牌,偷眼看了一眼黑呼呼的沙滩海面那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天知道那边等一会儿会不会呼啦啦又窜出一堆撒利姆一般的士兵啊,都说冯楠和他带的队伍个个都如撒利姆一般,今天算是见识了。这一分,打错一张牌,对家赢了,虽说对家只是个列兵,但牌桌上没有官衔,只能认赌服输,唉……打牌是个jg细活儿,果然不能分啊,还是专心一点的好。
就这样,工兵连的士兵们转乘了哨卡士兵们的皮卡,加上77分队开回来的轻型卡车,虽然有点拥挤,却难不倒这些训练有素的工兵,他们扣紧车帮,把车开的飞快,风驰电掣般的驶向山脚下的临时兵营。
正文 第八集 整肃宫廷(中)
工兵连主力一路狂奔,直奔王室别墅山脚下的临时兵营。。当他们远远的看到营房灯光时,在那光影下一群黑哥们儿已经枪托棍棒,拳头脚尖的打成了一团,但明显是戴红se贝雷帽,左臂缠白毛巾的黑人士兵在人数和士气上都占了上风。
鲨鱼把半个身子探出皮卡的副驾,手拍着车门用本地语大喊:“路障!路障!路障!!”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还是看到了车队的驶近,一个帽子都被打歪的红贝雷,喊着跳着招呼了几个同伴,一路拳打脚踢的冲过来,堪堪搬开路障,车队就风一般的掠过,根本没有一点想减速的意思。
“这帮家伙还行。”鲨鱼把身子缩回车内,自言自语地赞了一句,又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那些红贝雷已经控制了形势,有几个手空的还朝车队招手敬礼呢。
这些带红se贝雷帽,臂缠白毛巾的家伙就是金丽以战俘为主体,以禁卫军和志愿者为骨干组建的福特国防军岸防炮营,岸防炮营的副指挥官是先前的叛将格纳里少校,此人无论是政治理念还是军事素养都很有一手,因为与叛军一号人物塔博将军在政治理念上不合被投入监狱,险些被枪毙,要不是进攻望东城缺乏有经验的军官,格纳里少校怕是要被烂在监狱里了。
有了这么一层原因,到让格纳里对金丽的忠诚有了保障,另外无论是格纳里少校,还是岸防炮营的普通士兵,他们大多曾经是叛军的一份子,被人歧视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但有时候这种歧视的眼光也分是谁的。若是禁卫军,那就无话可说,毕竟禁卫军一直忠诚于公主殿下,并为之浴血奋战过,可那些长老们和他们的士兵又何德何能,肚子腆的比禁卫军还高呢?
其实谁都知道,这些自诩为对王室最忠诚的人,自诩为一直在和叛军坐着斗争的人,这两年干的不过是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但谎言说多了,就连自己都以为是真的了,而他们也愿意相信这些事真的,毕竟当土匪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现在那些长老们重新恢复了王室重臣的地位,他们也就成了忠诚的士兵了,对于战俘出身的岸防炮营士兵和军官,有着一种天然的道德优势感。
但如此一来,岸防炮营与内卫营之间的隔阂就变成了对金丽公主的忠诚,这使得岸防炮营成为了这次整肃宫廷不可或缺的一环。
工兵连在岸防炮营的帮助下顺利通过了内卫营的主力防区,继续前行,在临近禁卫军营地的时候才停下车,还没停稳,彪悍的工兵们就纷纷跳下了车,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番。
禁卫军士兵全员列队在道路两旁,为首的阿诺维上尉上前向鲨鱼敬礼说:“长官,整肃宫廷,禁卫军听从您的调遣。”
鲨鱼还礼说:“一切为了殿下,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鲨鱼,等会儿枪声一响,还请你和你的人打头,尽量瞒过jg卫,尽量贴近再占领门哨,然后我们一起猛灌进去!”他说着,向阿诺维伸出手,阿诺维紧紧的握了摇了几下说:“是的长官,狠狠的灌进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虽然焦急,但实际没等几分钟,别墅方向果然传来了一阵短促激烈的枪声。
阿诺维听到枪声之后,立刻就跟弹簧似的跳了起来,带着十几个jg锐禁卫军,冲过拐角,朝前方一百余米处的门哨冲去,沿途还大声喊着:“为什么打枪?我们是禁卫军。”
门哨的内卫营虽然和禁卫军素来不合,但毕竟也是‘自己人’现在别墅里响了枪,人家来驰援有什么不对?就这么一犹豫,已经被禁卫军冲到眼前,一顿枪托打晕了。然而哨位上的士兵运气还是好的,至少不会死。
驻守王室别墅的内卫营有两支分队——哨卡分队和值班jg卫,大约六十余人都住在别墅院子里的帐篷和简易房屋里。他们听到枪声,就有人探头出来看情况,可才一探头就被楼顶的狙击手梁永浩爆了头,营房里顿时慌乱起来,有军官组织了部队往外冲,可几乎同时夏刚哨位上的重机枪就开火了,再加上梁永浩和门哨禁卫军和工兵连的猛烈打击,原本就松散的队伍瞬间就被打垮了,工兵连和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