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更重要的。
面前的男人没有思考,只抛出一句:“要做什么?”
“很简单,我现在是安南,给我找个身份,让我留在这军中,躲过苏家的耳目。我走了大半个南越到了广陵,想必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男人听了轻笑,继续在座位上批改奏折,苏瑾听到上方传来一句话,安南,从今日起,你被提拔为本王的贴身兵卫,负责本王日常起居。
这么容易?苏瑾正在窃喜的时候,萧聿拍掌,外间走进几个侍卫,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苏瑾听到他说,这是本王日后的亲兵,去,教他要做些什么事。
最后一句话里带了些许意味,苏瑾还没明白过来,已经被接下来的给砸晕了。
“安侍卫,亲兵要照顾王爷的起居,比如洗衣烧水,做饭。”
然后,苏瑾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木桶衣服,还要打水,内心简直七窍生烟。
再看看萧聿一派色自得,原来丫早就是算计好的。
拿着木桶气冲冲地出门,这里最近能洗衣服的地方也就是昨天打水的河边了。
昨天来这里没有仔细看,今天仔细一瞧,这地方还是挺漂亮的,水草茂盛,花香四溢,顿时阴霾的心情好了不少,边哼歌边搓衣服,即使现在天已经渐渐转凉,洗了没多久手指就冻得通红,苏瑾揉揉泛红的鼻尖,看着快要落下的夕阳,心想着要加快速度了,不然迷了路说不定会遇上什么。
待得回到军营,已经燃起了篝火,营帐内四处冒起炊烟,传来饭菜的香气,苏瑾不由得哼着歌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大大咧咧进了帐,喊了声,我回来了。
萧聿已经正在用餐,皱皱眉,道:“安侍卫,没人教你进了本王的帐篷,要行礼的么?”
苏瑾撇撇嘴,“哪里那么多规矩。”
萧聿不搭理她,只说,不懂规矩,下去砍半夜的柴再来吃饭。
你!欺人太甚!苏瑾摔了手中的木盆,说,萧聿,你故意整我是吧,看我不爽就说出来啊,这样暗地里使小动作连女子都不如!
安侍卫,你再说一遍,你如此莽撞之行为,怪不得别人利用你,萧聿的眸色渐渐深了。
苏瑾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自己也被他那句“怪不得别人利用!”激怒了,“萧聿,我是没心没肺才被别人利用,可最起码不会害人,你这样算什么好汉,我们安氏的女子男子跟别人有了冲突只会拿起刀打上一架,你呢,表面上的怀王,受军民爱戴,实际上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只会使阴谋,怨不得你爹娘不要你!”
说着说着,苏瑾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眼眶渐渐湿了起来,只是,最后一句话出口,萧聿明显震怒,长袖扫落桌上所有的物品,笔墨纸砚,瓷器全部跌碎,横过桌子,掐住她的脖子,力道越来越大,咬牙切齿道:“苏瑾,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苏瑾咳咳,脸逐渐涨成了紫色,放弃了挣扎,心想若是这样死在他的掌下也好,本来到这个世界就不是她所想,现在好了,一切都没了,思绪渐渐飘向远方,却忽然,萧聿手一松,苏瑾径直跌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外间传来守卫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们刚才只听见里面的噼里啪啦声音,并没有听到里面在争吵什么,只是暗想,这安侍卫的胆子可真大,居然第一天就惹怒了王爷。
他们军中谁人不知,或许外间传言怀王用兵如,俊美异常,这是不假,可也只有他们这些人真正见识过怀王的手段。
怀王甫到广陵,此地军队溃散不成样子,三个军衔较高的中尉仗着自己在广陵呆了多年,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几任将领对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怀王初到广陵,这几人不服从命令,以为怀王不敢奈何,便不守纪律,欺压新兵,聚众赌钱,结果怀王将那三人军法处置,让众人观看。
那日秋高气爽,在场众人无一不被震慑,怀王一身白色战袍,嘴角挂着一抹笑,对着他们观看行刑的人说,诸位请看清,日后若谁不服从命令,下场如此。
从此之后,军中纪律好了很多,打了胜仗,怀王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
他们想,这位安侍卫,怕是见不到明天的早晨了。
谁知,怀王唤了他们进去,声音里有明显的怒气,却只是传来一句,将他押下去,丢在柴房,柴砍完再许吃饭。
苏瑾已经转醒,看着面前男人抑制不住生气的背影,苦笑,自己是不是还得感谢他最终手下留情,没把自己给杀了。
拂开要来押送的士兵,淡淡说了句,“不劳驾,我自己会走。”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柴房,不过就是一间很简陋的帐篷,四处的油纸帆破破烂烂,头顶上有一块能稍微遮点风雨的布,寒风从门口处宽大的缝隙里呜呜刮进,几点残星月光洒进柴棚。+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苏瑾团缩着坐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一堆柴火和一把看起来锈迹斑斑的斧头。想着刚才的事,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想自己从小虽不算娇弱,却也是锦衣玉食了。今日被萧聿这样对待,做苦力就算了,居然连饭都不给,真是欺人太甚!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自己刚才的话也有些重了,皇帝不疼他,不重用,母妃又走得早,或许亲情对他来说真的是奢侈的。
算着时辰,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自己的肚子早已不合时宜的叫起来,萧聿把她关到这里,别人不知她的身份,他算准了自己一定不会砍柴,但是,就算为了明天的饭,也不能让他小看了去。
把柴捆成捆放在中间,拿起生锈的斧头,借着月光,一下,没有劈到,再来!还是没有!
胡乱砍了无数次,苏瑾丢掉斧子,这种小事看起来容易,还真是不好做啊,垂头丧气了半天,不甘心拿了一块木头细细研究,突然发现,似乎所有的柴都有着同样的纹路!
哎这个发现让她欣喜若狂,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再想想明天的自由,简直要笑出了声,苏瑾常常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有一点希望,再难过的事都会变成动力。
看着帐外的月光,苏瑾突然想起自己很喜欢的一首歌,不由哼了起来,“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孤单魂,随风荡”
“过情关,谁敢闯”
月下,还是身着兵服,仰着小脸,轻轻吟唱,她不知,帐外,暗处的人影居然出现了一抹难得的笑容,然后走开,“爷,王妃刚才那样子,没事吗?”
“呵,她坚强得很,明日便放出来罢。”
没想到,自己即使这般打击她,她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过得快乐,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不过,后来仔细想了她的话,说的哪一点都对,他的确浑身肮脏,呵,这皇室里的人,谁没有沾染一点其中的污秽。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打开了柴房的门,叫喊着:“小子,算你命大,王爷居然把你放了出来,重新回到爷身边伺候去。”
还在朦胧睡意中的苏瑾一听到这消息,立刻睡意全无,兴奋地蹦起来,“王爷允许我吃饭了?哈,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然后,高高兴兴出了柴房,走到萧聿的帐前,刚想进去,又驻了脚,昨天的事后,她要怎么面对萧聿,该怎么开口呢,还在踌躇,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兵卫道:“安侍卫,王爷下令小的将你带过来,若是让爷等久了,有你好受的。”
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