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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这人定是覆了人皮面具的,只是技艺之高超让她也不得不服,却不想,想要找到揭下现出那人真面目,却是根本没有?
难道她搞错了?不可能,‘萧聿’看着她吃惊的样子,不由轻笑起来。
苏瑾恼羞成怒,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恶狠狠问道:“你是何人,到底说是不说?”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进皮肤,‘萧聿’叫了起来,“哎哎哎,王妃手下留情,小人全招了”
这还差不多,苏瑾得意瞟了他一眼,“小人是怀王手下的谋士,如今怀王有政务在身,派了我暂代身份。”
“风阳那小子呢?”
‘萧聿’一头黑线,风阳口中,他早有耳闻这位王妃的名声,据说是进了府之后没有一天安生的。
据风阳说,这王妃虽生的美貌,却蛇蝎心肠,进门第一天就杖责碧落,最后被贬到柴房做事,还夺了掌家大权。虽然碧落那丫头仗着王爷平日里的宠爱有些骄纵了,他也不甚喜那丫头,可毕竟也是爷房里的人,按他们来看,根本轮不到这劳什子王妃来教训。
何况,男人总会有生理需求的嘛,宠幸几个下人算得了什么事,王爷方成年建府时,上头赏赐下来几个媵妾,自这王妃进门后也不明不白的病逝了,本来地位不高也就没几个人挂心。
可是,他还听风阳说,这王妃好像成婚前与齐王有什么私情,在宫宴上与二殿下眉来眼去。
他们都是一同死人堆里爬出的兄弟,心知肚明,齐王是爷的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心下便认定了苏瑾是不守妇道之人,更多了几分鄙夷。
可今日一见,果然如风阳所说,实在是手段有些不过倒是聪明了些,符合传闻中那般美貌便是了,更认为她是传说中的祸水。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这不,这王妃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之前看在王爷的交代份上,他不敢对她出手,现下只能自己被揪着耳朵疼的呲牙咧嘴。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好好我说说,风阳跟着爷一起办事去了。”
苏瑾这才放开了他,将匕首往怀里一放,眉毛一扬,“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家王爷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额,属下凌逍,王爷走之前只让属下莫亏待了王妃,旁的,没说什么。”
他真是不解,这种粗鲁又不温柔的女子王爷怎么会忍受得了,居然还让他代为照看,不准为难,听自家主子的话可真是
哦?萧聿什么话都没留下,那他一定
苏瑾围着凌逍转了几圈,不怀好意的打量,眼珠转了好几圈,凌逍谨慎地看着她,“你你你想干嘛?”
轻松一笑,道:“哎凌逍啊,别那么紧张,我问你,怀王当日伤势如何,你又是怎么扮成他还如此天衣无缝的?你这易容术可是连我都自叹弗如!”
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王爷当日伤势不轻却没有致命,再加上情况紧急,我便代了王爷,没想到,我的易容术一向高超,居然被识破了。”
凌逍这话不假,他的易容术不是简单地易容,而是将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甚至他扮爷的时候,那位姑娘都没有认出来,王妃居然只凭几个细节就揭穿了他,不得说不佩服。
苏瑾不得不猜想,萧聿暗中应该培养了一批势力,苏家和南宫府都养了暗卫和细作,比如墨笙是明面的家奴细作,暗中的人还不知藏有多少。
凌逍和若溪应该也是这批人中的一份,细想了下,“嗯~ 凌逍,你该知道的,我被萧聿下了蚀心散,如今怀着身孕,万一有损腹中胎儿,你们应该都担不起吧,所以解药呢?”
凌逍倒是忘了这茬,不过当日爷亲自诊脉,应是无大碍,何况,这蚀心散是爷亲手研制出的,他也不清楚。
只得迎上苏瑾想要杀人的目光,叹了口气,“唉,王妃,这我可真不知道了,大夫诊出孕时,直说无事,而且,蚀心散只有七日一解,根本没有祛除毒性的药。真正破解之法。或许只有王爷知道。”
混蛋,又是同样的答案?苏瑾不得不怀疑,自己又被人耍了。
萧聿从长安到广陵,是提前计划好的,解药也是故意不给,从而想看看她会耍什么手段,只是萧聿没料到她会因为担忧他亲自前往。
跟着他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忍受了一个多月的战火和风沙,结果,他再次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她早该想到的,自己做的一切,在他看来却不值一提,每一次,她做的努力都得不到回应,只是,孩子,是唯一的意外。
也罢,恐怕他得知了自己有了孩子不知是何种表情,呵呵,当日如烟有了身孕,她忘不掉他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
大家都说,做了母亲的人是最幸福的时刻,此时,她却觉得无比沉重,或许,这个孩子不该要。
他们哪里像夫妻,各自有各自的算计,防着彼此,可又互相熟悉,苏瑾甚至对于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人就能分辨出是不是萧聿。
可是他依旧不信她,防着她,不过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呢,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什么埋伏,什么陷害,自己还傻乎乎的跑来前线送死。
苏瑾猜测,苏清远的计谋萧聿一早就识破,他还趁机来了个掩人耳目,唯一没料到的恐怕只有‘暗夜’突然出现的刺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当日后,再回想起今日这番事情,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正文 第六十章
凌逍看着旁边的王妃,脸上同时出现了好几种情绪,从一开始的愤怒,逐渐转变为平静和沉默,到后来明显的衰败之色,整个人都好像被抽走了力气。
突然,凌逍看着这样颓废的她,丝毫没有了刚刚那个剑拔弩张的气势,内心没来由的软了一下,试探,“王妃,您要属下交代的都交代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用了,你就安心的当你的怀王罢,只是烦请为本宫准备马车和盘缠,本妃要回长安。”
“王妃王妃,外面还下着雨,您还怀着身孕可不能着凉了”身后的鸳鸯手里拿着火红的斗笠和披风,呼喊着,苏瑾出了营帐便头也不回的加快步子朝前走去。
她是习武的女子,平日里步子本就快,现下加了些怒气,不由用了轻功,鸳鸯又怎么能赶得上,苏瑾想,若是现在能见到萧聿,她定要拿了手上的匕首和他拼命,可是见到又能说什么,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不是么?
运了轻功,回到房间,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整理盘缠,收拾包袱,她再也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一天,即使回到长安,会被皇后和爹娘责骂,可那里终究是她的家,有她牵挂的人。
鸳鸯急急忙忙赶了回来,看到王妃大人正将屋子整了个大乱,“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本妃要回长安了,鸳鸯,日后你不用服侍了。”
看到床边的花瓶里一束已经有些蔫了的水仙,想要扔掉,鸳鸯惊叫起来:“哎王妃娘娘,那可是王爷特意让奴婢摘了花插来供娘娘观赏的,可不能丢啊!”
听了这话,苏瑾更气了,径直将花瓶朝门口丢了出去,“爱送谁送谁,去他的水仙,本宫才不要!”
话音还没落,眼看着花瓶就要将人砸中,门口处一个人影闪过,挑了帘子,定睛一看,原来刚刚闪躲花瓶的是凌逍,身后跟着若溪和铁叔。
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