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更多小说 ltxsba.top不过我看着这树凌凌成乱的摆着,也挺美的。”
绿柳一愣,随即笑着回道:“姑娘这话可跟少爷说得一模一样呢,其实也是因为丫环们没事儿做,所以杨妈妈才想着将那些树弄漂亮点儿,不过呢,奴婢也觉得那些没剪的树要漂亮一点儿,不是说生命最原始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吗?奴婢以前的家里也有很多树,绿油油的一片,到夏天可凉爽了。”绿柳眼有些暗淡,明显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了。
“有些东西原本要自然的才好看啊,像这些树现在剪成这样,看起来光秃秃的一遍,怎么看怎么不讨喜,不过杨妈妈在府里看多了见多了,自然是想着将这里弄成像府里那样的,而且这些树修剪了照顾好了,也会少一些蚊虫打扰。”木莲听到她的语气有些消沉,便转移了个话题。
绿柳虽然性子不爱乱说,但是也是个聪明人,一看到她转移了话题,心里对木莲的好感便多了几分:“可不是呢,杨妈妈最看的就是规矩,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一看到院子里的乱样儿,奴婢看她像是要昏过去似的,一见到少爷就拼命的说没照顾好他,弄得少爷说尽好话的安慰她,呵呵,杨妈妈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对少爷了呢。”绿柳笑了几声,似乎想到了杨妈妈的趣事儿。
“姑娘,到了,马车就在那边。”
木莲笑着点了点头,向绿柳道了声谢,便对在清洗马车的老古客气的说道:“古大叔,又要麻烦你了。”
老古抬起头眯了眯眼睛,看见是她摇了摇头,收起了手中的抹布,利索的跳上了马车,示意她坐上来,绿柳退开几步,看着马车出了院子门,才回了东方祺那里回复。
“知道了,你下去吧”绿柳屈身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东方祺坐在屋里没多久,便对空无一人的屋子说道:“那件事儿你可以去办了。”
东方祺的话音刚落,屋外影子一晃便了然无痕迹。老古驾着马车在木莲院子旁边停了一会儿,直到鹏哥儿小苗上了车,才加快了速度往镇上跑去,马儿被老古照顾得很好,而且马车经常维护,又因为路上没有人,所以时间也缩短了许多。木莲下了车,问了旁人哪里有大夫后,便让老古驾着马车往那方向去,等看到路人所说的百安堂,才让老古停了下来。
“就这里了,古大叔,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木莲抱着两个弟弟下了车,对老古说道。
老古点了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便盘腿坐在车头,闭着眼睛假寐。
木莲一进百安堂,便看到柜台的管事和大夫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可能是因为现在不是集市,所以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客人,所以都一副懒懒的模样:“大夫,麻烦您帮忙看看两个弟弟的伤势有无大碍。”
大夫一听有人看病,精立马抖擞了起来,他习惯性的抚了抚有些发白的头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十分和蔼可亲的招呼道:“是这两个娃子吧,咋回事呢,被人打成这样,让爷爷来看看。”
大夫的年纪有些大,的确是可以称自己为爷爷了。鹏哥儿小苗倒也不怕生,看到姐姐就在一旁,也没有什么胆怯便走了上来,让他细细的瞧了个够:“没事儿,这伤是小孩子打架留下来的吧,看你也上了药,没什么大碍,至于这个小的,头上只是留了点血,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不过,是哪家的孩子啊,下手还真是有点重。”
大夫摇头晃脑的说出这段话后,木莲心里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没什么大碍。“说出来可能大夫也不认识,就是村里的小孩子。”木莲拉着他们坐下,笑着回答道。
大夫听见她的话儿,立马瞪大了一眼,吹了吹胡子说道:“还有老夫不知道的娃子,你尽管道来,看看老夫知不知道。”大夫也有些无意脾气,硬是要让木莲说出是谁家的孩子,要不然的话就不愿意再看了。柜台的掌事的听见他又耍脾气,瞄都没瞄一眼,反正他就算再警告他也一副死样,倒不如不管免得自己没赚到钱先被气死。
☆、第七十四章 正是丰收之际(上)
木莲听到他的话,脸上倒没有显得有多惊讶,虽然在这里很少碰见这样的人老顽童,但以前还是经常看见的:“这事儿说起来也是自家的事儿,而且家事不外传,真要说出来估计也对别人不太好。所以,大夫你还是不要追问吧,你要是真闲得无聊的话儿,你就跟俺讲讲你最近的趣事吧!”
大夫吹胡子瞪眼了一番,见木莲端坐在那里跟个漂亮娃娃一样,只是对着他笑,大夫也是闲得太无聊,所以只得挥挥手说道:“得了,老夫开个方子,你就抓药吧,记得这些天让这两小子吃好一点儿,看他们瘦不拉叽的样子,得吃些好的才行。而且,看他们的脸色,以前可能是饿过头了,所以有些营养不良。”
大夫的确是有本事的,在这里坐堂也有几十年,可以说百安堂能够屹立不倒,跟这个大夫是有相当大的关系,所以掌事的都不会怎么管他,反正名声都打出去了,还怕没有人来看病。
木莲接过方子,很郑重的向他道了声谢,便让伙计帮忙抓一下药。“行咧,这位姑娘您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伙计接过方子,手脚麻利的拿起小秤,卷了卷袖角,转身将小抽屉抽开,将方子上的药都抓在纸上,再一一秤过份量后,便包起来串一串递到木莲的手上。“姑娘,拿好咧,这是方子上的份量,一共三百八十文。”
木莲接过药,向他道了声谢后将钱给他后,便又向大夫道谢:“谢谢大夫了,俺就住在离镇不远的李家村,你要是闲得无聊的话,可以到那里去逛狂,那里山清水秀挺适合踏青。”木莲脸上满是笑意,她看着大夫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调侃着说道。
大夫一听她这话,立马提起了精:“行呀,丫头,有时间就到你那里去玩玩,要不是老夫舍不下这里,早就跟着儿子享福去了。不过,最近这镇上真是无聊啊,除了前些日子出了chu贼,现在都没有什么事了,这样的日子让老夫可怎么过呢,还不如回家养老呢!”大夫满是皱纹的脸很是忧郁,那语气要不是太过诚挚,说不定别人会认为他再幸灾乐祸,毕竟没有人会诅咒自己生活的地方,总是发生大事儿的。
柜台掌事听见他这话儿,再也没办法淡定了啊,他踮起了脚尖双手撑着柜台骂道:“你个老鱼头,闲你也说无聊,忙你也说无聊,你天天把无聊挂在嘴边,堂后面有个歪脖子树,干脆你找根绳子挂在上面得了。要不是因为咱们有十几年的交情了,俺非得把你扔出这个大堂里去不可。”
坐堂的大夫叫于愿,与掌事的刘槐是十几年的好友,以前读书的时候是在同一个私塾,后来没读书各自去学艺,两个人又混在了一起,刘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什么都跟他扯在一起,而且一扯就是几十年。
“好啊,你还敢这样说我,你个老牛头,如果不是俺的话,你这堂子早就倒了,咋的,想学别人打压下面的人了,俺告诉你别说没门,就连窗都没有。”于愿气得胡子乱飞,那打理得好看的胡子,就这样风中凌乱了。
刘槐还想再争几句,便被外面进来的少年给打断了:“爷爷,你又再胡言乱语了。”那个少年从外面进来,一身白色的衣服,脸上的表情冷冷的似乎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那冰冷的眸子与薄薄的唇似乎相得益彰,这样的五官合成一张脸,就更显得从内而外的透出的冷。
于愿看到自己孙子,立马讪讪的住了嘴:“宝贝孙子,别理这个老牛头,是不是来叫爷爷吃饭啊!”于愿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但眼睛却瞄向了刘槐,那眼里的得意是掩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