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正来到黄妸居住的厢房之外,在窗外轻轻敲了两下,只见屋中烛火燃起,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黑影轻身闪进屋去,只见黄妸正端坐椅上,便是一个拱手。
“公子这一日没了音信,可急坏瘦竹了!”
在昏黄的烛光下,黄妸面上已经有了隐隐的血色,微笑道:“急甚?这不是好好的,正寻思如何将你唤来呢!”
自称瘦竹的黑衣人躬身问道:“公子何事?但请吩咐!”
黄妸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所答非问,竟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傅叔与你跟随我十年,直如黄妸亲人一般,而今傅叔染了瘟疫,生死难料,这回却是要让你出趟远门……”
烛光昏暗摇曳,看不清黑衣人的面色,但声音却坚定的很。
“二叔待瘦竹如父,此恩铭记于心,可公子之事关乎大业,一己私情休要再提!”
黄妸不再说什么,而是从枕下抽出两支铜管。
“两件事。”说着将第一管交与黑衣人,“这一管交与哥哥,里面已经有所详述,毋需其他。”然后又将第二管递了过去,“这一管,却是要去京师……”
傅瘦竹将两根已经做好标记的铜管一一放入怀中,郑重道:“瘦竹定然不辱使命!”
“要快,连夜便先去代州,然后再往京师,明日此时,第二封信务必要交到……手中。”
说罢,黄妸面上已经显出了疲态,“速速去吧!”
傅瘦竹欲言又止,拱手话别。
“公子保重!”
一个黑影又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卫司衙门。I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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