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还要装到几时?”
声音渐冷,朱徽妤惊讶,这是在跟谁说话,随即恍然,这帐中岂能有第二人,自是于自己说话。看来她的直觉没错,伤口虽疼,却远不致命,应当是死不成了,只好睁开眼睛。
却见,半蹲的李信手中把玩着那柄精致的匕首,更为让朱徽妤惊的是,那匕首刀身竟然随着李信的手指缩回刀柄之中,仅仅余下了一指宽的刃尖。
朱徽妤这才明白,难怪她大难不死,却不是因为匕首刺腹部难以致命,而是这匕首本身被做了手脚。随即胖大喇嘛那猥琐的笑脸浮现于脑中,不禁怪此人言行。他明知自己死不了,又为何对那鞑子首领假称自己已经死了呢?
见李信半晌没有动静,朱徽妤赶紧起身退开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此刻她的脸上还似发烧般热的利害。
“我,我落入贼手,没有马上全节自尽,你,你不会怪我吧?”
这是朱徽妤最想知道的,如果李信当真怪她,世上恐怕已经容不得她有半分留恋了。可是李信却迟迟没有开口,朱徽妤的目光期期艾艾,心理面却愈发的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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