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能笑的出来,我,我这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如今上得贼船,却不知如何才能安然下船!”
但是,郑三俊的话又让高宏图大吃一惊。
“下船?既然上了船又为何下船?”
高宏图被郑三俊这种幸灾乐祸的口吻弄的心里头一阵腻歪,便不满的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上了船让我看看,看看你还能否笑的出来?”
两人曾在对付李信一事上立场一致,因此说起话来,尤其是关于李信的顾忌也相对较少。只是,高宏图见郑三俊是这个态度,不禁有些后悔,今日不该来找此人求个主意。
岂料郑三俊今日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老夫已经在贼船上了,你看老夫笑得出来不?”
“甚?甚?你,你造就和那,那厮勾结了?”
“哎,甚的勾结?镇虏侯一心尽忠朝廷,你我又何必与之为难?”
除了这句冠冕堂皇的话以外,郑三俊又说了一句话,却是说到了高宏图的心里。
“你想想,自镇虏侯来到南京,哪一次不是愈有事,便更进一步?凡祸事不但消弭于无形,反而得寸进尺,到现在虽然表面上不显山露水,却已经一步步稳稳操了南直隶权柄。”